第5章 今非昔比

石门，大梁王朝东北部重镇。乾化十一年，前金源国主宇文雄便是在此地被杀的大败而回，最终重伤不治而亡。

宇文雄死后，金源国实力大不如前，原本臣服于金源国的许多北方小国，也纷纷脱离金源国控制，独立出来，并且与大梁王朝保持着商贸来往。

大梁东北部已十年没有遭遇战事，作为交通要道，许多商队都要从石门经过，石门也由原本的军事要塞逐渐发展为繁荣的商业城市。

现任石门太守王忠，乃是大梁王朝当今元帅苏廷溟的远亲，此人贪财好色，又极爱享乐。自从到任商业发达的石门后，便大肆敛财，传闻他的私产无法计数，甚至连朝廷大员都望尘莫及。

王太守大兴土木，为自己盖起一座逸仙楼，楼中藏有数不尽的美食美酒，更有色艺双绝的歌女舞女供他享乐。他甚至还在石门定下规矩，凡是城中年满十六的妙龄少女，都要先送入太守府中，待自己享用过后，才可放回。百姓怨声载道，却又畏惧王忠的权势，只能忍气吞声。

北方督杨宪虽多次上书朝廷请求严查王忠，可都如石沉大海。杨宪都督大梁北方，掌管军政大权，但这王忠乃是从朝廷直接任命下来的官员，他欲惩治王忠，却有心无力，终究是奈何不得王忠。

这日，王忠正在逸仙楼内饮酒，观看着歌舞表演。他眯起双目听着回荡屋内的弦乐声，摇头晃脑，如梦如幻。不禁自言自语道：“陛下命苦啊，自从亡了先皇后，便再无心国事，整日将自己关在内宫中。哪似我这般快活！整日美食、美酒、美人环绕，几乎令我挑花了眼啊，哈哈哈哈哈！”

王忠正得意间，忽见一个侍卫急急忙忙从屋外闯进来。

侍卫跪下，慌张禀报道：“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啊！”

王忠被扰了兴致，有些不高兴道：“简直是没规矩，竟敢随意闯入逸仙楼，何事如此慌张啊？”

说罢，又将一杯酒送入口中。

那侍卫回道：“大人！确实是大事啊，城外有大队人马正在向石门杀来，距此已不足百里，属下特来禀报大人啊！”

王忠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听闻敌袭，吓得胆颤心惊，被烈酒呛到嗓子，不住地咳嗽。

身旁的侍女忙拍着王忠的背，安慰道：“大人慢些喝，千万不要伤到身子了。”

王忠惊魂未定，缓了好一会才向侍卫问道：“我大梁东北边境已十年不曾有过战事，外头是哪里来的敌军啊？怎么会有敌军杀到家门口了才得到消息？”

侍卫回答道：“禀太守，属下也不知道，不过看装束，似乎是金源国兵马，应该是从天门关攻进来的。”

“金源国？那群丧家之犬竟还敢回来！既然是这样，天门关想必已经不保，这吴诚也是个废物，平日天门关所需钱粮全由我供给，他还处处瞧不上我，如今关键时候，他不还是一样靠不住！” 王忠不禁骂道。

王忠挥挥手叫侍女们退下后，赶忙对侍卫说：你快去带人将本太守平日的古玩收藏，金银玉器等值钱的物件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藏好，万不可叫贼寇给发现了！”

说罢，王忠也顾不上还未吃完的一桌酒宴，赶忙出了逸仙楼，登上城楼查看情况。

王忠从城墙上向下望去，吓得双腿发软，险些翻下城去。金源国大军如黑云压城，蔽日而来，金源国王旗下宇文杰安然立在马上，意气风发，众将在他左右两旁一字排开，威风凛凛。

宇文杰向城楼上喊道：“哪一个是石门太守？本王乃金源国国主宇文杰，速速叫他出来说话！”

王忠在城上探出头来，结结巴巴答道：“小，小人王忠！正是现任石门太守。不知大王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啊？”

宇文杰又高声说道：“本王来此，是要送王大人一件礼物！”

王忠心里疑惑，问道：“敢，敢问大王，是何礼物啊？”

宇文杰弯弓搭箭，只听得弓弦嘶响，一道寒光闪出，正中王忠官帽。箭矢连带着官帽一齐插进身后城楼的墙壁中。

“好！好！好！”金源国兵马一齐喝彩，声音震天撼地。

王忠却是几乎昏死过去，跌坐在地上，任凭手下如何搀扶也站不起来。嘴里大叫道：“坏了！坏了！这贼人是要本官的命来了啊！”

宇文杰听得城关上吵闹，又接着威胁道：“本王的礼物，王大人可还满意？尔等即刻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时，片甲不留！”

王忠听罢，赶忙艰难起身，向城下喊道：“仓促之间，实难决定，大王可否等待数日，容我等商议？”

“看来是本王诚心不够，准备的厚礼没能让王大人满意，那这第二箭，本王可要射你的眉心了！”

说罢，宇文杰又取出一箭，假装瞄准城楼上的王忠。

此时生死只在一瞬之间，王忠哪里还管的上其他，向手下喊叫道：“开城门！快开城门迎大王入城啊！”

……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