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交战

王升打开一个软件，说：“我们和那艘飞船相遇后，会减速很多，大约八个小时，睡一觉吧。”

在美国的纽约军事基地，那里的工作人员已经知道了7-9号警报卫星被破坏的消息。

“谁能告诉我怎么了？”上校布兰克暴怒着说道，“中国人在那里造飞船我们为什么不知道？他们去别的星系找了支援我们为什么不知道？他们已经带着增援回来了，我们怎么也不知道？！”

台下鸦雀无声，在布兰克的压制之下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布兰克见台下没有回答，便喊起了负责监督中国的那个单位的人员。“来，你们告诉我，中国去年在干什么？”

“呃，他们在研究因特脑……”

“这我当然知道！”布兰克奋力地一捶桌子，发出了“嘭”的一声。“我要的是有用的信息！对目前局势有用的信息，懂吗？”

布兰克的怒气使人们的思绪被扰乱，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答道：“这几年他们在研究一个原子打印技术，就是将原子像砖头一样码在一起，构成他们需要的东西。”

“然后呢？跟这有什么关系吗？”布兰克怒气未消。

“说起来有点散，我们怀疑……这艘飞船就是他们用这个技术制造的。”那人颤颤巍巍地答道，“由于这种技术可以——应该可以在短时间内制造出大型且不受精度限制的仪器，包括这艘飞船。由于我们的比邻星警报网是每个礼拜日才监察一次中国社会，他们……可能在我们检查一次后，在礼拜一之礼拜六这7天间隔期内，用原子打印技术造出了一艘飞船。”

布兰克听后，脑子里嗡嗡地响了起来：当年美国为了造出墨尓星警报网，可谓是费尽了千辛万苦。结果现在，人家告诉他们这东西根本没用，在间隔期他们就可以谋划一场造反。此外，美国现在根本不知道中国造一艘飞船所需时间的确切数字。美国撑死了，把间隔期调到每24小时一监察，再短美国就没有能力处理那么多数据了，可如果中国造一艘飞船并发射就只需要23小时呢？就算现在中国做不到，明天呢？下个月呢？明年呢？美国已经被中国的技术发展速度吓破了胆，你根本不知道明天中国又能干出什么事来——他们似乎已经反客为主了。

“那为什么我们没有接收到中国发往系外的消息？那里的比邻系警报网可是24小时连续工作的！这总该是你们身上的问题了吧？”布兰克又想到了这一点，大声问道。

虽然比邻系警报网听上去是一张规模达到整个恒星系的网，但实际上只是包裹住了比邻系以上二万公里的太空，和整个比邻系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如果要把整个比邻系包起来，把所有行星拆了都不够。

“也许，他们发射了一种我们无法检测的波，我们发现不了这种新型的信号传递方式。”一人说道。

“他传播信号总得要有能量吧？”布兰克觉得那人像个傻子，“我们的警报网，能够将任何接收到的能量，热能、动能等等，解码成二进制，然后去分辨它是否是有意义的。还有什么物质能够逃脱他的法眼吗？”

然而，他没意识到，自己和警报网的工程师才是那个傻子——谁说信号必须以没有实体的能量传递？小纸条就不能传递信号了吗？比邻系警报网上可是有缝隙的。

他们有激烈地讨论了好一会儿，终于进入了有意义的部分。

“算了，讲这么多现在也没用，先摧毁那几艘飞船再喂你们吃官司。我发个广播，准备发射飞船，去干掉那几艘豆腐渣工程造出的飞船。”此时布兰科的信心，和四年前费罗决定摧毁中国飞船一样。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跨越号和深舟号飞船上的人们醒来了。他们已经相遇。在深邃的宇宙中，他们齐头并进，一个像七八十年代的老型汽车，一个像21世纪的酷炫超跑。他们也像极了一对父子——年龄差只有八岁的父子。

“我们的流程是怎么样的？”斯尔勒夫问衡郡。

衡郡先是以非常疑惑的眼神看向他，好像很好奇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但很快他又想明白了，说：

“哦对，你是苏格因人，没开那场会，所以不知道。前期流程大致是这样的：

“首先，我们不是有两艘无人驾驶飞船吗，它们的外壳不是由强力材料制成的，会先被我们拿去试试水。我们将它俩先送到美国飞船面前，先和他们谈判，要求他们撤走警报网并让出比邻星，毕竟，比邻星是我们借给他们的——从你们的角度来讲是他们住的那颗行星。我们管他们住的叫比邻星，我们住的叫墨尓星。

“而我们跨越号和深舟号，则退到与他们相距60万公里的地方。如果谈判不成功，就只好开战了。先向他们发射导弹，把第一批赶来的几艘飞船消灭掉，然后我们长驱直入，用剩下的飞船包围住他们的比邻星，然后慢慢把美国驱逐。”

斯尔勒夫听后，有些意外：“打仗那可是天大的事，那么激烈，怎么被你说得这么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