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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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蓝胡子公爵自说自话的走后，厄尼休娃立刻扭头温和向芙宁娜道谢着。

“抱歉，我之前的态度过于生硬，或许为你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但请相信，平常我待人不是这样的。”她尽可能地言辞恳切地说。

“我没想到你会替我挡下那个老淫贼的挑刺…真的，非常感谢，我认可你了，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芙宁娜一惊，连忙推辞道:“不…我也…”话还没说出口，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她闭上了嘴。

“没什么，不必这么正式。”琳妮特平和道。

嗯，是错觉吗？

厄尼休娃疑惑的盯着琳妮特眼中那抹明媚欢亮的色彩，从中撇到了那一丝众水重合的蓝在高歌吟唱。

大概是错觉吧，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芙宁娜大人，您还是要收敛些您的气息的哦】“毛绒球”提醒道。

“啊？要怎么收敛呀…我刚刚是暴露了什么吗？”芙宁娜无措的问。

芙宁娜是剥离出的“人格”，如果大众的魔神来类比的话，她对于祂们倒像是一个灵魂不全的残次品，她不懂怎么运用她的力量，不过，就算她不去使用，这份力量仍然存在在她的体内。

【呃…】“毛绒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对于它有点弱智的问题。

一尊魔神在询问你，她该如何使用她的天生的权能…emm，“毛绒球”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把这部分知识灌到芙宁娜脑子里吧？感觉好冒犯的哦。

它索性只能尽可能的安慰道:【没关系的，不是您的问题，慢慢来，不着急】

天色依旧暗沉，雨点非但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加强烈的砸在地面上，让人更难判断目前的时间。

“小鬼，帮我把这桶东西收进你的画布里，接下来我要是捧着这个，行动不方便。”莫亚将那一桶可以打码的东西塞给了玛丽娅。

“呃…”玛丽娅一脸菜色的憋着嘴，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乌鸦嘴，现在怎么办？”厄尼休娃看向门外噼里啪啦拍打在不堪重负的植被上，发出一声轻蔑的讥诮。

“某个家伙说不定已经气炸了。”

“这对我们可是个好消息。”明白她言下之意的莫亚在脑中思索。

“卖个破绽，如何？”琳妮特在旁插了一嘴。

几人皆相视而笑。

“……”

“帮你们是可以的，夫人们。”

正式获得蓝胡子公爵妻子这一身份后，石膏像的仆从们终于对他们有了点反应。

莫亚试验了一下，最基础的命令他们都不会拒绝，更过分的，比如干掉蓝□子和女□长啦，他们还是会惊恐的摇头的。

好吧，鸡肋的有用总比没用强。

莫亚惋惜的想。

“请把这几把钥匙送给我们几位的哥哥吧，并替我们向他们传话，就说我们邀请他们来公爵的府邸上做客。”玛丽娅眨着眼睛，动作轻柔的把钥匙放到了那名仆从的手上。

“好的，夫人，保证完成您的命令。”

此时的琳妮特也根据厄尼休娃二人的指示来到了女仆长所在的楼层。

为了不被府邸的主人觉察到不对，琳妮特走过的地方连角落的灰尘也鲜少有被她惊动。

踏足此地时，琳妮特明显感觉到了此地的气压异常低，空气微微震颤，堵住了她的感知。

“他回来了。”

琳妮特每说一个字，都能感觉到周身的行动变得更加迟缓，她面色不改，紧接着道。

“逃避无用，他没有死，他回来找你复仇了。”

鞋跟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哒哒声响起，女仆长的身影缓慢的从黑暗处显露，她冷漠的盯着琳妮特，琳妮特没有踩到这一层的红线上，而是恰到好处的滞留在了那从楼梯中间，从理论上讲，她没有动手的理由。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安妮小姐。”她漠然置之的问。

这条红线不过是她自己虚设的原则，即使在对违反规则不齿的情况下，她仍会在被激怒时果断杀死琳妮特的。

“不。”

琳妮特回答。

“我是来杀他的，杀他第二次。”

女仆长眼神冷峻了下来，她的肩膀抖了抖，从喉咙里发出几声闷闷的笑:“亲爱的安妮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确实恨他，但我还不至于问你的几句挑衅，就充当你们的打手…”

“那就旁观吧。”琳妮特将声音放得很轻。

“由我们杀死他，而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连手上都不会沾染他流淌着的肮脏的血。”

女仆长的脸色变了。

而琳妮特也在继续说道。

“这座府邸的各处都遍布着类似血水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