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改日是什么时候,这都过去三日,还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苏秦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偏偏福伯捉急,非常捉急,生怕得罪了小薛氏,将来他们主仆在荣国公府的日子更加艰难。苏秦想说还有比目前还艰难的日子么?小薛氏这样的人,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动她,这些话,苏秦懒得跟福伯说,说了他也理解不了,白费心机,还不如他练练太极,打打坐,来的舒坦。
经过三天的锻炼,加上温暖和煦的阳光沐浴着,苏秦感觉浑身上下力气增加了不少,最让他意外的是伙食改善了。谈判过后,厨房会隔一日送一些荤菜来,这对苏秦来说,简直就是爽歪歪,毕竟民以食为天,没有人能抵挡美食的诱惑。
书房内
小薛氏疾步走到荣国公跟前,问道:“公爷,您考虑的怎么样?”今日都第三日了,那日从东北院一回正院,她就告诉荣国公,三日的时间也该有答复了。
四目相对,荣国公依旧不吭声。
这下小薛氏沉不住气了:“公爷,您之前明明答应妾身,荣国公府日后是由煦哥继承,眼下秦哥儿他主动开口,若不然我们就应承了?”用秦氏留下来的那些嫁妆换继承权,在她看来很划算。纵使将薛氏的嫁妆归还给苏秦,他也发现不了什么,还不如趁机答应下来。
之前小薛氏不信任苏秦,觉得背后有人指使他,想达到某种目的。可经过两日的调查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去过偏僻的东北院,福伯不过是个下人,唯一能说明的是,苏秦死过一次,真的改变了。她得抓住这次的机会,定下苏煦的继承权,否则无法安心。
应承了,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如同石头一样砸在荣国公的心头,他不似父亲能领兵作战,驰骋沙场,为国尽忠,只靠着父亲的功勋,在户部领着闲差。若父亲还在世的话,怕是对他失望至极。这么多年,这么多事,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满目疮痍,让他无从下嘴。
最终他只得站起身背对着小薛氏:“此事我去找他谈,你不必插手。另外既然我答应的事就绝对不会更改。”有些话不必要说的太清楚,小薛氏能明白最好,不明白就罢了。
张张嘴,小薛氏想问清楚,为什么她不能去谈?就因为苏秦是荣国公的原配秦氏留下来的嫡长子,他这么多年对苏秦不亲近,此刻反而让小薛氏有种感觉,荣国公的内心其实是疼爱苏秦,只不过是面上不表现出来。若是这般的话,那么小薛氏有些害怕荣国公,能够隐藏的这么深。不对,有姑母,不,是母亲在,公爷不会这般,还是别想那么多。
目送着荣国公离开的背影,小薛氏许久才缓过神来,招来杨嬷嬷,一行人去了荣国公老夫人的院子,走到一半,她又转道去了长女苏熙的院子。
丫鬟们掀开门帘让小薛氏进入,一见到她,一身蓝色长裙的苏熙俯身给她行礼:“女儿见过母亲。”
“起来吧,前几日说来看看你的功课,今日才有时间。”小薛氏温和的看着苏熙。
原来是检查功课,苏熙还以为小薛氏来询问他们姐弟去找苏秦的事,忙让丫鬟将她这两日练习的字还有绣好的帕子拿给小薛氏瞧瞧。
按理来说,三日前从苏秦的院子离开后,苏熙姐弟俩就应该找仆人将苏秦捆绑起来痛打一顿,却没想到碰到杨嬷嬷,从她口中得知苏秦和母亲的谈判,让苏熙决定耐心等一等。
今日正好小薛氏来了,得到她夸赞一番后的苏熙开始将三日前的事说出来。
闻言,小薛氏放下手中的字帖,朝杨嬷嬷看了一眼,她立马会意的恭敬退下去门外候着。
这时,小薛氏才轻声道:“熙儿,你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女,这些事不用你操心,自由母亲料理。”
“母亲,可是苏秦实在过分的很,连煦哥都敢推,就为了一个奴才。而且他还妄想去大理寺击鼓鸣冤,那日后......”苏熙不满的撇嘴,极力扭着手中的丝帕,小声说:“母亲,为什么他要活下来?”
此话一出,小薛氏立马板着脸,厉声道:“熙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看样子,都是平日我对你们姐弟过于骄纵,连这样的混账话你都能说的出来。从今日起,没我的吩咐,你不许出院子,另外再抄十遍女戒。”说完立马起身离开,丝毫不理会身后委屈叫嚷的苏熙。
苏秦在院子里打坐够了,准备回屋歇着,转身之际听到身后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你真的想好了,要离开荣国公府?”
这会福伯不在,要不然的话,苏秦便能立刻知晓中年男子的身份。不过瞧着男子通身的儒雅气息,外加身上的服饰,不难猜出,面前的中年男子正是荣国公苏广护,苏秦的生父。
老荣国公在世的时候就将庶子分出府去,虽说父母在,不分家,只不过对于戎马沙场的老荣国公来说,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他有自己的考量。
他觉得早点儿分家,一方面避免庶子借助荣国公府的势力惹是生非,另外一方面也可以避免庶子在外胡作非为牵连荣国公府,简单的来说,就是互不干涉。分家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