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祭品

“休想，他是我的。”

维拉挡在比尔面前，扭头瞪着比尔，“你就是打的这个算盘是吧？”

而比尔低下头不敢看她。

“奥？”度玛像是嗅到血腥味的狼，精神突然亢奋起来，连带那双澄澈的紫眸也染上欲望的晦暗，她再一次扯过维拉，埋在她的胸口深深地嗅闻。

维拉狂躁起来，“喂！”

女的也不能耍流氓啊喂！

“你还有一个对人类女性来说很稀有的欲望…”度玛抬起头两眼放光，有些狂热地吐出三个字，“保护欲。”

她松开维拉的衣服，又将她的脑袋搂进怀里怜爱地蹭着，“当然，不是那种保护好自己的保护欲，不是那种爱一个可怜男人所以要为他牺牲一切的保护欲，不是那种等待别人回以更多的爱、更多的保护的保护欲，而是我足够强大、所以理所当然保护其他弱小者的保护欲。”

她把维拉的脑袋松开，手还是忍不住珍爱地把玩着维拉的发丝，叹息道，“怪不得沙利叶第一个找了你。”

这女人鬼话连篇，还动手动脚的，维拉彻底不耐烦，她推开度玛，和她保持距离，开门见山问道，“所以你的咨询费是一个灵魂？”

她说着，凉凉地瞥了一眼低着头的比尔，已经打算离开这里另寻他路。

“那不一定，你知道我是谁吗？”度玛撑着头，好整以暇。

“你谁？”维拉抱着手，毫无兴趣。

“我和沙利叶一样都曾是愚蠢的天使。”

沙利叶？刚刚那个和她玩跳棋的女孩吗？天使？圣经上面长着两个大翅膀的那种生物？

维拉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不过我们的名字也许早就从《圣经》上抹去，我的名字度玛，意思是沉默，死之沉默天使，见证一切生命终结的死亡天使，奥，当然我现在已经跳槽当了耶露撒冷远郊火焚谷的恶魔首领。

“而沙利叶是掌管月亮的天使，月原本是储存亡灵之处，所以她还有另一个任务是保护人的灵魂不受罪恶的玷污…”度玛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嘲讽地笑起来，“因为职务的关系，她具有“邪眼”的能力，邪眼所见的一切生物将会沦为躯体空壳，实则是沙利叶摄取了他们灵魂沾染罪恶的那一部分，把它们带回月上净化。”

“但这样的能力却使沙利叶被视为恶魔，当然，她现在也确实成为地狱七主君之一，如果还有关于她任何的记录，那么我猜他们会说‘沙利叶因将月之魔法授予迦南女祭司而获罪于神，被驱出天界，放逐于深渊’…嗯，倒有一部分正确的…”

维拉皱起眉，她知道对方隐藏了很多事情，譬如两位天使何以沦落至此？为什么沙利叶表现得就像个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又为什么身为恶魔可以存于物质位面不被法则撕裂？

但这些是撰写经史的修士要关心的，她只想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们三个的灵魂都很有意思，这里的亡灵已经让我深感乏味，我相信在你们身边欲望和死亡都不会匮乏，我可以告诉你们深渊入口的开启地点、开启时间，作为交换，让沙利叶跟着你们，她现在的身体非常脆弱，你们得负责保护好她。”

一个脆弱得需要保护的恶魔？度玛还就这么告诉了他们？

这简直像一个玩笑。

要求倒算不上什么，但维拉总觉得沙利叶比度玛还要危险，而她对于度玛让他们带上这颗不定时炸弹的真实目的也一无所知。

“我的时间快到了，你们的答复呢？”

“成交。”维拉闭了闭眼，只能祈祷在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以前找到尤娜。

度玛满意地点了点头，“下一次深渊入口，将会在一个大月后午夜时分于克雷姆兽王国的女王宫殿里开启。”

说完，她向后倒去，失去了意识。

“这么精确？”维拉上前戳了戳度玛的脸，拧着眉费解道，“该不会就是她开启的吧？”

不过那至少说明度玛的话很可信。

带上昏迷的女孩，比尔一边让它的朋友大军去寻找前往克雷姆兽王国的路径，一边找落脚地歇息。

“由于通往克雷姆兽王国的血河现在是枯水季，我们只能走陆路，而生命禁区与克雷姆兽王国边境接壤处有大片的丛林和山地，正常走至少需要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才能抵达王都。”

维拉再一次感到遇到那位龙骑士是一件万分走运的事。

“算了，我们先休息吧…”

他们在一处破败的殿宇外停下，跨过倒塌的爬满苔藓的门柱，进入了内室，四面古老斑驳的砖墙长满爬山虎，维拉举着烛火四处观察，殿宇正中间是一尊黑色的石像，石像前有一张一人长的祭台，维拉摸了一下，厚厚的发红的灰，她有些意外，“这里居然也有神殿…”

“是死神哦。”沙利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突然跳出来提醒道。

维拉吓了一跳，默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