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表哥悔婚
只要不离家出走,她便不会惨死客栈。
她原以为将她放走的厨娘是出于好心,如今细想,上官锐怎么会知道她的落脚点?必定是厨娘泄露,而厨娘的出现或许也是被刻意安排。
“阿姐当真妥协了?”姜子澈有些狐疑,“可别是骗我的吧?”
姜乐妍低下头继续吃饼,“就像你说的,端王世子不过就是胖了些,好歹身份摆在那,我嫁过去又不会缺吃少穿,这柴房我是真不想待了,又冷又破。”
姜子澈闻言,打消了心中的疑虑,“阿姐能这么想就好了,只要你肯老老实实嫁人,父亲便不会为难你,我这就去找他。”
姜子澈说完,便转身离开柴房,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留。
姜乐妍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难免失落愤然。
虽然大哥和幼弟是柳姨娘生的,但她与母亲从未亏待过他们,她对幼弟尤其关怀备至,可如今幼弟只记得二姐姜怀柔,都不念着她这个大姐的好了。
罢了,她不该为了这小白眼狼耗费情绪,她该盘算着下一步了。
姜子澈离开后没多久,柴房的门又一次被打开,姜乐妍抬眼,便见自己的丫鬟银杉奔上前来,“小姐,老爷说不关你了,你可以离开这柴房了!”
姜乐妍一眼就看见银杉红肿的双颊,连忙询问,“怎么回事,挨谁的打了?”
银杉小声道:“没什么,和冬雨吵了几句,她练过武,奴婢不是对手。”
姜乐妍目光一沉。冬雨那丫头是跟着姜怀柔进府的,不仅牙尖嘴利,打架也厉害得很。
前世自从被关进柴房后,她就再也没见着银杉了,若不是这会儿被放出柴房,她都不知道银杉受了虐待。
“一会儿我给你上药。”她温声道,“我屋里头还有母亲留下的黑玉膏,擦了很快就能消肿。”
“小姐,先别管我了,晋王世子和二小姐也来了呢,您才获得自由,一会儿可别跟他们起冲突。”
“放心,我有分寸。”姜乐妍应着,和银杉一同走出柴房。
几步之外,上官樾一身墨色锦衣站得挺拔,姜怀柔则是立于他身旁,挽着他的臂弯。
上官樾望着从柴房里出来的姜乐妍,俊逸的面容紧绷着,眼底也溢出冰霜。
姜乐妍与他对望,面无波澜。有过一次死亡经历的她,对这个移情别恋的表哥不会再有半分念想了。
她视线一转,看向姜怀柔,姜怀柔的右边脸颊有大片的肌肤被一块纱布覆盖。
“幸亏请了李圣手出马,能确保阿柔脸上不留痕迹,否则她下半辈子都要顶着两条疤痕见人。”
上官樾语气冷凝,“姜乐妍,我今日把话放在这,从今以后我会拿性命护着阿柔,你若还敢伤害她,我可不会再顾念表兄妹情分,我会将她受过的苦加倍奉还在你身上!”
姜乐妍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可笑不已。
被关进柴房的那天上午,她拿着绣好的荷包去晋王府要给上官樾庆生,却见他和姜怀柔在凉亭内挨得极近,他们身旁的石桌上放一个样式奇特而精致的双层糕点。
“一寸土,一年木,一花一树一贪图,情是种,爱偏开在迷途,忘前路,忘旧物,忘心忘你忘最初,花斑斑,留在爱你的路——”
姜怀柔的歌声婉约动听,蕴含着显而易见的情愫。
姜乐妍亲眼见到上官樾握住姜怀柔的手腕,语气动容,“阿柔,我原以为只是我一厢情愿,不曾想会得到你的回应,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放心,我必不负你。”
“世子,其实我也不知对你诉说心意究竟是对还是错,姐姐毕竟和你有婚约……”
“乐妍早已不是我心中那个纯良的表妹,我绝不会娶她。”
姜乐妍听得清楚,将手中的荷包拧成一团。
她跟上官樾订的是娃娃亲,曾经上官樾对她说,会尽自己所能守护她,他平日里是个守礼的人,可笑如今因着姜怀柔几句情歌就情难自禁,要为爱悔婚。
她心里泛起恶心,正要转头离去,姜怀柔一个抬眼看见了她,竟热络地上前来邀请她一同给上官樾庆生——
“姐姐来得正好,尝尝我亲手做的蛋糕。”
她执意要走,姜怀柔也执意拦她,她一时恼怒伸手去推,岂料对方顺势跌倒,细嫩的脸庞磕在了粗砺的树干上,当即发出一声尖叫。
姜怀柔抬头时,右半边的脸庞被划出了清晰可见的两道伤口,鲜血霎时涌了出来。
姜乐妍对此有些心惊,她力气分明不大,且姜怀柔跌倒的方向也不对。
“阿柔!”
她见上官樾冲上前来抱住姜怀柔,惊慌失措地掏出手帕去捂怀中人脸上的伤口,抬头看她时,目光满是愤怒与厌恶。
“是我不愿娶你,你朝阿柔撒什么气!我原本还想着给你留几分面子,现在看来是不必了,我这就去告诉舅父,我不与你成亲,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