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公主
耶步见她还高高举着腰牌,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惊得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刚想冲出去把她拉回来,就听见风泽杳道:“勿慌。无事。”
耶步急道:“她马上就要被抓啦!”
风泽杳:“静观其变。”
耶步心里虽急,但见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淡定的模样,也不好打乱节奏,只好远远地朝那边干瞪眼。
焚临阡看他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只好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见识过问大侠的实力,再来一百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耶步:“真的假的?”
焚临阡点点头。
耶步远远瞧着,就等着那两个士兵暴起砍人,没想到那两士兵盯着那块劣质腰牌盯了一会儿后,居然大惊失色,连忙弓着腰邀请她进宫。
问觞背着手,淡淡道:“我那几个随从还在后面,只不过来的时候腰牌被人抢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治安的?强盗土匪在城里随便蹿?”
两个士兵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在倒打一耙,反而十分恐慌地跟她道歉:“是是是,是我们没有管理好,求求您千万别……别和国师大人说。那个……您的随从们呢?让他们快进来吧。”
问觞背在身后的手指勾了勾,风泽杳低声道:“走。”
五人一同站在皇宫大门前,两位士兵紧张道:“国师大人这几日不在宫里,几位先去休息,待国师大人回来,我们立刻去通报。”
进了皇宫以后,所有见了他们的人都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一丝怠慢。五人凑在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里,已经满腹疑惑了。
焚临阡狐疑道:“问大侠,你确定你拿的是守卫的令牌?不是从哪个王爷身上顺的?”
问觞:“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耶步:“我发现了一个疑点。”
剩余四个人立马看向他,耶步被这么一盯,顿时不自在起来:“你们干嘛啊?”
“你难得带了回脑子,我们要好好听听。”
耶步怒瞪了一眼问觞,没好气地道:“他们刚刚说,让你千万别跟国师大人说坏话,还说等国师大人回来立刻通报。怎么这么奇怪?这国师已经比国主的权利还大了吗?”
问觞:“的确奇怪。他们好像把我们定位成国师的手下了。”
“指代不明,”风泽杳道,“那块腰牌,只是守卫腰牌而已,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问觞:“正是。他们全程没有对我有一个明确的称呼,好像不需要知道这个腰牌所代表的身份是什么一样。”
耶步抓狂道:“所以我们到底是怎么进来?为什么能进来?这要是不搞清楚我真的很慌啊!”
慕青玄摇着扇子,思忖道:“其实,我有一个猜想。”
问觞:“说说!”
慕青玄道:“但这个猜想需要一个条件来佐证。每一片大的区域里的腰牌基本上都带有标志性建筑,然后再根据身份不同雕刻不一样的东西。如果内城外城各算一片区域的话,那么腰牌的模样就会不同,并且能一眼辨认出来。”
问觞:“内城外城都叫蓬莱,万一相同呢?”
慕青玄啪地收了扇,微微一笑:“所以,就需要试一试了。”
半个时辰后,耶步鬼鬼祟祟地闪身进屋,抓起早已准备好的笔墨匆匆画了一块腰牌雕刻出来。
问觞道:“你画功怎么样?”
耶步眉毛都拧在了一块,手都在画布上颤抖:“别、别说话!我只记得这一会会儿!”
问觞连忙闭嘴。看着他歪歪扭扭地在画布上勾勒出的画面,十分想要吐槽。好在虽然笔法生疏,笔力颤抖,但起码也是像模像样地仿出来了。
几人把腰牌放在画旁,仔细对照起来。
慕青玄:“嘶,还真不一样呢。”他指了指腰牌,又指了指耶步的拙作,道,“这个城池错落,多且繁杂,而这个画面就简单许多,并且有一座标志性的宫殿。”
问觞:“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耶步画不出来那么复杂的?”
耶步本来大功告成,在一旁补水续命,没料到她来这么一句,差点跳起来:“问大侠,你不要看不起我!那腰牌就是长这个样子的!我保证分毫不差!”
问觞低笑一声,转头对风泽杳道:“风兄,你觉得呢?”
风泽杳道:“两种腰牌不一致。或许是关键。”
问觞点点头:“我现在也有个猜想,不知道和慕九公子想的一不一样。”
慕青玄道:“但说无妨。”
问觞:“会不会他们只认腰牌的归属,并不需要认人呢?比如说他们看到了这个腰牌,第一反应是国师,那是不是说明这块腰牌的使用地主要是被国师的力量所掌控的,隶属于国师的部下?而只要是国师的人,都会被这么尊敬地对待?”
耶步恍然大悟:“那不就是说,国主现在已经有名无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