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兵相救
“关于公仪沅的婚姻天王是怎么安排的?”公仪卿捧着碗站在窗边看着天空缓缓飘下的雪花。
芽芽装好碳火后将它放进护手里,放到了一旁才道“回王妃,天王诏中说从此以后任何人不得干预二小姐的姻缘,她自己爱嫁谁嫁谁,就连相爷夫人也无权干涉。”
公仪卿嗯了一声,喝完药将碗递给了芽芽,顺手又接过芽芽递来的护手。
她想了想,拉紧披风拿好护手便出了门,芽芽不管不问的紧跟其后。
她到长孙煜院里的时候他正与谷主交谈。
那谷主一见她来,便识相的退下了。
长孙煜瞟了一眼她一身打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缓缓道“你的病情,如何了?”
“无碍,劳烦殿下挂心”公仪卿规规矩矩行礼后便不客气的挨着长孙煜坐下。
“嗯”长孙煜冷冷清清的嗯了一声。“有什么事情要说?”他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了她。
“昨日谷主问我可否帮助殿下治疗”公仪卿试探的开口。
长孙煜继续冷冷清清的“嗯”了一声,随后又问“你想提什么条件?”
公仪卿了然一笑,不愧是他,早猜到她想说什么。
既然这样她也不用拐弯抹角了。
“我可以辅助殿下治疗,但我想把公仪沅接来药谷治疗。”
长孙煜眯了眯眼睛,嘴角突然杨起一抹公仪卿看不懂的笑,他道“付钱吗?”
公仪卿愕然,长孙煜继续道“你是我的王妃,即使受伤并非因我,但我有责任治疗,她与我何干?”
她与你何干?本来你的王妃该是她不是我,你该救的也是她。。。。
可想起天王本意就是嫁她,公仪卿也只能认栽。
“你是我的王妃,钱也是我的,你要是打算替她付钱,乘早打消这个念头。本王不会自己花自己的钱让自己人浪费自己药材给别人看病。”
这是公仪卿嫁给长孙煜以来听他说过最多的话。
如若他这句话作数,那早在半个月前,谷主就不会治疗公仪沅。
现在天王和长孙煜闹了矛盾。
半月前长孙煜为了救她损了半数兵权,天王向来信他,现如今为何要这样折他半数兵权?
相府是天王的,现在长孙煜不治公仪沅没准是为了相府好,如若相府与他勾结,没准天王起疑心会灭了整个相府。
可天王到底为什么要折长孙煜半数兵权。
他又没有谋反的心,若他要谋反,以他的权利,早在身体健全时便可以谋反了,何至于等到病重才谋反。
明明她是天王的棋子,又何必需要长孙煜用兵权换她命。
除非,她已经是天王的弃子。
也对,奉昭已经入宫,再也不可能嫁给长孙煜,她当然成了废棋。
当然成了废棋。。。。在御书房里天王说过“你连命诏都敢劫持,还有什么不敢”她当时以为天王说的气话,原来是指谋反一事。
他定然是调查过她与长孙融了。
只怕在茶楼时她言语之外询问长孙融谋反一事被他知晓了。
再加上她现在是长孙煜的王妃,天王怕她怂恿长孙煜谋反,将她关押死牢是真的起了杀心。
可长孙煜到底为什么要忤逆天王也要废兵权救她。
公仪卿想不明白,半分也不明白。
“我记得殿下曾罚过我抄书,原因是殿下以为我教唆戎王殿下谋反,是吗?”公仪卿抬眸认认真真的询问。
长孙煜不语算是默认了。
“殿下那时都以为我真的教唆戎王殿下谋反罚了我许久,若是天王知道,应该是要治我死罪的”
长孙煜还是不语。
“再加上我劫持命诏,天王赐死我也理所应当。”公仪卿死死盯着长孙煜。
“殿下,敢问我有何利用价值值得殿下违抗天王指令,宁损半数兵权也要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