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圣安学生会会长19

的封云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家是怎么对阿野的，孩子大晚上回来，没人给他做饭也就算了，问都不问一句，你就是这么给人当爹的！”

不等封行野说什么，封云昶放下筷子，看着曾经让他恐惧的父亲，目光清冷，“我早就说过，我和云棠不会要孩子，如果不是你逼我，我根本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说到这里，封云昶握住孟云棠的的手，毫不掩饰对封行野的厌恶，“一想到云棠受的苦，我看他一眼就嫌恶心。”

“你…你…”

封云昶的话让封老爷子气急攻心，胸口胀痛，见状，封行野立马起身，催促一旁的佣人，焦急道：“快去把爷爷的药拿来，再把医生叫来”，餐厅一片兵荒马乱。

坐在位置上的孟云棠也想起身，却被封云昶拦住。

等到封老爷子缓过来的时候，封行野这才抬头望向，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的封云昶。

封云昶从来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封行野一直都明白，但每次还是会被这种目光刺到，但这次，封行野没有迟疑，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道歉”。

“给爷爷道歉！”

哪怕是这种时候，封云昶依旧面不改色，将孟云棠扶起后，眼里带着些嘲讽的笑意，对着封行野一字一句道：“你的确要关心你爷爷的身体，因为没有他，你根本活不到现在。”说完，没有理会在场众人的反应，搂着孟云棠的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封行野想追上去，可身后封老爷子的话，却让他浑身僵冷。

“阿野，咳…算了，这都怪我，或许当年我就不该逼他…”封老爷子的话没有说完，封行野也没有问，站在门口，阳光照在身上，却觉得寒冷刺骨。

他觉得心脏被人在反复挤压，快喘不过气了，嘴唇颤抖，声音微不可闻，所以呢？连你也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吗？

封行野眼神空洞，透着一股子麻木和绝望之色，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没有回头，“那爷爷，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您。”

说完没等封老爷子的回答，就离开了封家老宅。

那次不欢而散后，封老爷子没再要求封云昶夫妻回老宅吃饭了，他似乎也意识到了，那天他的话对封行野来说是种伤害，想解释，但每次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封行野总是刻意回避，后来，他也就没再提了。

“高二的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就贴在教务处的宣传栏上…”

“我爸可说了，这次要是再考倒数，就把我的卡都停了！”

“你说学校这是干什么，明天就要去秋游了，这个时候贴成绩，不是诚心让我们不好过嘛。”

“就是就是…”

封行野刚从宿舍出来，路上听到这些声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朝宣传栏那边走去。

他还没到，远远就听到几个学生在那边欢呼，“我就说嘛，第一还用看！”

“是啊，不还是桑会长嘛，我就没看过她考第二。”

“太牛了，要是她能温柔一点，不罚我写检讨，我肯定追她。”

听到这话，封行野抬眼，冷冷看向说话的男生，不等他上前，旁边的一个女生就讽刺道:“醒醒吧，桑会长相貌得好，成绩好，看不上你是一回事，你敢在桑校长的眼皮子底下追人家女儿？”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都没有，就敢口出狂言！”

“就是，你前脚拉桑会长早恋，后脚桑校长请你爸妈来喝茶…”

这些话不是对他说的，但封行野觉得好像清醒了……

他个子高，也没近视，隔着人群就能看见宣传栏红榜上最上面的那个名字，刚巧旁边是高一的月考成绩，还没来得及撕，封行野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名字和桑挽月的名字，一个天一个地，正如他们之间的差距。

封行野眸光微暗，眼底染上自嘲，是啊！他什么都没有，怎么敢肖想天上的月亮……

远远望了眼桑挽月的名字，封行野不打算往前走了，转身离开，眼神暗淡无光，他放弃了再靠近一点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