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精神病院拒医

说得这么吓人。

大不了不接这趟活儿撒。

马鸣淡淡道：“先看看能不能治吧。”

“好。你跟我来。”

王老板带着马鸣上了二楼。刚转过楼梯口，就听到一阵沉闷的呜咽声。

再往前，便进了一间卧室。

大白天的，卧室里灯光昏黄，窗帘被拉上了。

一个男人双眼无神，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床头贴满了各种黄符。

站在床头闭目养神的婆婆，应该就是李半仙。听到有人进来，李半仙睁开了双眼。

坐在床沿呜咽的妇女，此刻抬起头来：“可怎么办哟。”

王老板冲李半仙点了点头：“半仙辛苦了，你下楼休息会吧。我们来守着。”

“行。我去楼下眯一会，有事儿叫我。”

王老板将李半仙送出门，返身把门关上了。

马鸣走到床头，仔细看了看男人的状况。

男人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巴微张，时不时有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这不活脱脱一傻子么？

一旁的妇女则呜咽着用纸巾帮他擦嘴。妇女看上去挺年轻，不知道是男人的媳妇还是妈。

“秀芬，你先让一让，让马神医给咱儿子好好看看。”王老板道。

妇女这才起身退了开来。

“他这样多久了？”马鸣问。

“快一年了。”

不是天生的傻子。

“上医院看过吗？”胡雪儿没出现，马鸣也只能先了解基本信息。

“他这病，不归医院治。”

顿了顿，王老板问道：“你是神医，应该能看出是哪里的问题吧？”

马鸣咳嗽一声，郑重其事道：“要诊断问题，也得先知道来龙去脉。尽可能地把他发病的整个过程都描述出来，这样我才好找问题的根源。”

王老板和妇女都不说话。马鸣也只好等着。

犹豫片刻，王老板解释道：“这还是被李半仙整治下来了的样子。先前，他一见到女人就脱衣服。”

啊？精神失常？

“突然就那样了的吗？”

“早两年，他媳妇就跟他闹离婚，我们王家在里在外都是有脸面的人，哪能说离就离？谁知道那婆娘要死要活地闹，去年底就给离了。”

“应该是受了刺激。我们在省城过年，除夕晚上大家都在放烟花，他跑到街上突然脱光了衣服，见到女人就抱，抱了就亲。最后被警察送去精神病院了。”

这么离奇？

王老板叹了一口气：“在精神病院治了半个月，医院又让我们给领回家来。”

“没治好应该也不让出院吧，半个月就治好了？”马鸣疑惑道。

王老板摇了头：“医院说治不了。药物、机械什么的对他都不管用，力气大得惊人，铁链子都锁不住。半夜人家都睡了，他能闯过隔离到女病区去……”

妇女咳嗽一声打断了话。

马鸣继续问：“医院都关不住，你们领回来管得住吗？”

“我们也没辙。连续换了几家医院，都关不了两天。我们不肯往回接，医院说不接就按罪犯往公安交。”

“王家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交到公安肯定就没活路了。”

“他这种情况，交到公安的话，公安应该也会退回精神病院吧。”马鸣插话道。

“可人家医院说治不了。他们也不想把事闹大，说让我们花钱了事，他们管住女病人。要是捅到社会上去了……”

妇女又是一声咳嗽。

怎么还像个妻管炎似的。王老板连忙解释：“医院治不了病人，传到社会上影响声誉。”

咳咳。这不欲盖弥彰吗。

有钱不赚，要赶病人出院。只怕没那么简单吧。

花钱了事，管住女病人？靠！不敢想象……

“那，这大半年来你们是怎么管住他的？”马鸣奇怪道。

王老板面露囧色，不愿回答。

“让他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不然，不给治。”胡雪儿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马鸣吃惊地回头，胡雪儿正坐在窗户旁的一截矮柜上摆腿，一脸的兴致勃勃。

应该是听了好一阵了。

“咳咳……”

马鸣清了清嗓子，打算把胡雪儿的话复述出来，想起王老板说在前头的话，又有些不踏实。

这知道得太清楚可不是好事。

马鸣只好假装思考，踱步到窗户边。

你有没有把握治哟。

万一治不好，还把人家隐私都套出来了，会埋祸患的。

马鸣对着胡雪儿一阵挤眉弄眼。关键是，他觉得胡雪儿问这些纯粹是窥探欲作祟。

以前她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