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还钱!
什么事弄得神神秘秘的。
赵尧看着她,不动声色的扯着小姑娘的胳膊,让她远离一些劈柴现场。
“什么事?”
“反正就是很小的一件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只需要你像今天早上一样往那一站,我说啥你答应啥就行。”
赵明月往前凑凑,缠着纱布的小手放在下巴上琢磨琢磨:“嗯……只不过现在的表情只是有一点点凶,如果能再凶一点就更好了。”
凶?
他现在的表情哪里凶?
这不是正常的吗?
部队里那群男人经常这么说他,是因为他真的在板着脸,可是面对小妹的时候已经很是柔和了,他都没皱眉。
赵尧一想事情就容易拧眉,两道黑浓的眉毛之间立刻出现一条不深不浅的沟壑。
赵明月眼前一亮:“对!就是这样,你再凶一点就更完美了!”
再凶一点是什么样?
不对,他也不凶啊。
在小姑娘心里他很凶?
他眉眼微动,看向赵明月的目光多了两分不解。
赵明月一拍大腿:“这样就更对了!”
有这么凶的三哥撑腰,谁还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郑家那群人欺软怕硬,只要三哥出马,一定会把她所有东西都追回来。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她要把所有东西都讨回来!
赵明月转身去了屋里,墨发在空中转了个圈,茉莉的香味便充盈了赵尧的鼻腔。
“走吧三哥。”
赵明月将厚厚的一叠欠条捏在手里。
纱布下的弯月眼十分灵动:“等我把东西拿回来,咱们全家吃香的喝辣的!”
谷丰村不算大,一共一百多户人家,从东头的赵家到南边的郑家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郑母头发乱糟糟的,上头还别着几根草,像被人给打了一顿。
“赵家这群挨千刀的,除了他家打的人还能是谁,结果我去了还死不承认,反而还用招娣说事儿,气死老娘了!”
她擤了把鼻涕,全都抹在鞋帮上,然后端着自己从山上采回来的药往郑大宝嘴里喂。
旁边还躺着昨天下工路上莫名其妙挨揍的郑父。
家里还没嫁出去的老二郑想娣眼里露出鄙夷。
她是羡慕三妹的,被这么一对爹妈丢了就算死了都是好事。
只可惜当初扔出去的怎么不是她呢。
郑想娣眼里多了几分怨怼:“打他也是活该,也就是明月命大,万一死了可就不是被打一顿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郑母一个鞋底子飞过去:“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赶紧给老娘上工去,今天挣不了10个工分没你的饭!”
郑想娣麻木的躲开,将破头巾缠在头上就下地了。
而缠头巾的那双手,已经满是老茧,干裂的纹路中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泥污。
家里两个爷们儿躺下了,光靠个丫头挣工分也没用,郑母忙忙叨叨的给爷俩喂完了药就赶紧下地。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赵明月就推开门。
身后还有个大块头跟着,赵明月只觉得全天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郑家小院不大,本来是赵家的老房子,只有赵家院子的三分之一。
可是东西却满满当当。
赵明月一眼看中了放在墙角的自行车,她推推赵尧:“三哥,一会这个自行车咱们骑走,爸爸经常去镇子上开会,正好用这个。”
“还有这个锅,咱家喂鸡的木槽正好坏了,带回家喂鸡。”
“我记得我二姐那屋还有个缝纫机,带轮的。”
小姑娘嗖的一声没影了,好一会才传出声音:“三哥,这个缝纫机太重了,你快帮帮我!”
郑大宝半死不活的躺在屋里哎呦哎呦的叫。
昨儿让一群人给揍了,他感觉没个十天八天下不去地。
听见外头叮叮咣咣的声,郑大宝突然睁开肿了的眼:“爹,我咋听着好像有啥动静?”
郑父嘴角也青了一块:“遭贼了?”
爷俩对视一眼,嗖嗖的跑到了外头,抬头的功夫就和正在往外搬缝纫机的赵尧对视。
郑父颤抖着手指向他:“你在干啥?”
赵尧很是淡定,好像在自己家一样:“搬东西。”
郑父差点撅过去。
这么理直气壮,什么参军的,这不就是土匪吗!
郑父跺脚:“青天白日你来俺家偷东西!亏你还是大队长的儿子,是个参军的,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派出所?”赵明月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钻出来,手里还拿着一袋子粮食。
她小鼻子哼了哼:“我现在手里可还捏着郑婶儿借我钱的欠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还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