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余音绕梁

“耶，走吧，咱去这附近恰个饭，你想吃什么。”祁邵招呼道。

“好嘞好嘞，诶呦，邵主，你知道我的呀，只要是能吃的，我都可以的。”如渊舔着嘴回答道。

“那就去吃个火锅嘛，你不是最喜欢吃火锅了嘛。”

“还是你懂我啊，我好爱你呀，邵主，你知道吗，前面看到信息的时候，我是多么得激动啊，多么得兴高采烈，欢欣鼓舞，兴致勃勃，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你现在文学水平很不错嘛，出口成章。”祁邵随口表扬道。

“那是当然，我是谁啊。”池如渊拍拍胸脯道。

......

两人一路聊到了火锅店门口，仿佛回到了从前。

“你怎么看这个案件？”祁邵边吃边问道。

“邵主，你也知道的呀，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这些刑事案件了，自从你出事之后，我已经转到公司的系统研发部了。不过现在你回来了，要不让我继续跟着你做事嘛？”池如渊眼巴巴地望向祁邵。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也不确定我现在能干什么，先解决眼前的这件事情吧，我总觉得这桩案子不简单，很有可能会牵扯出许多陈年旧事。”

“好呀好呀，反正我现在已经和管理员请过假了，陪你查多久是多久。”

一顿饭的时间就这样愉悦地过去了，池如渊擦擦嘴，意犹未尽。而叶凌这边，已经到达百货大楼，根据位置显示，是在一楼保安处。由于是中午午休时间，破门而入的时候，只见一个老头正好在吃饭。

叶凌言简意赅，出示搜查证。几个警员都开始忙碌起来，留一个人看住老头。叶凌观察了一下这个周围环境。透过大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七楼的阳台，也就是那五具尸体坠楼的位置，难道当时凶手就坐在这里观看着他的胜利成果嘛？

有一个警员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老式翻盖手机，老头突然慌张起来。

“怎么了，那么紧张干嘛？”叶凌走到老头跟前，说道：“年纪很大，胆子更大，你很刑啊。”

“长官啊长官，我是个守法的好公民啊。”

“守法？马国检，是叫这个名字吧。”叶凌看着同事刚发来的资料，笑道：“14年前，因为入室抢劫，情节恶劣，被判3年有期徒刑，在狱中表现良好，所以两年半后就被放出来了。不到半年，也就是差不多11年前，因为参与电信网络诈骗，数额巨大，被判1年有期徒刑。8年前，因为拐卖儿童，2年后被抓获，被判有期徒刑5年。你可真是每个‘行业’都雨露均沾啊。怎么，现在改名马国南，准备改过自新，重新找回自我了？”叶凌嘴角带着微笑，拿起挂在墙旁边的工作卡。

“呃呃，亲爱的警察同志啊，你看我年纪也这么大了，认识到自己以前的行为是有多恶劣，多么得可耻，所以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可是，如果我按以前的名字去应聘工作的话，是绝对不会被录用的，所以只能改了名，来到这个地方。”

“说说，这个手机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就是我以前一个朋友，他最近比较忙，让我帮忙登录账号，给他员工发个信息什么的。我也只是赚个外快，这应该不违法吧。”

“什么朋友，你们见过面嘛？”

“我倒是没见过，他一直发信息和我交流，这个手机是我以前使用过的，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用来发信息。”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你的？”

“大概是一个月前吧，我记不清日期了，可以看一下手机记录。”

“那他是怎么给你钱的呢？”

“他也没和我明确说，不过我刚答应帮忙办此事，第二天值班回家后我就发现狭小的饭桌上放了两万块钱。我还觉得这人挺讲诚信，也就没询问什么。”

“在你家饭桌上放了两万块钱，你就不觉得奇怪他可以进入你房间嘛？”

“害，长官啊，我住在城中村的老破小里，每天来来往往的都是形式各异的人，周围也没有摄像头，我什么事情没见过啊。再说了，也没人会对我一个老头子感兴趣啊。”老头说到这里，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是遗憾，而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昨天我回去的时候桌上又是两万块钱，这次还外加一大箱的榴莲。我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客气，仗义。”

“榴莲？”

“对啊，虽然我不吃这种水果，不过我知道这个东西老贵了。”

叶凌又观察了一下这个保安室，问道：“你前天在哪儿？”

“前天，哦，因为大前天我上的是夜班嘛，所以大白天我在家休息。”

“那那天在这里值班的是谁？”

“我想一下啊，应该是付大华，他是个新来的，人挺干练，挺年轻，看着大概40来岁吧。”

“他什么时候入职的？”

“大概差不多两个星期了，人还挺善良，有的时候还会帮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