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可恶被小看了呢

“你报了哪所中学？有把握吗？”周敏关心地询问。

“我只报了镇中，应该不难。”姚家大小姐礼貌地回答。同样的问题，何夫人之前也问过她。当时她不明白其中的含义，直到外婆帮她向何夫人道谢，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简单的问题背后还隐藏着深意。不过，她没想到这位纪委书记也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周敏听她只报了镇中，微微皱眉。据她所知，清河镇中的教学水平相对一般，最好的学生也只能考上专科，将来要想考上好大学并不容易。周敏在部队大院长大，个性直爽，不喜欢欠人情。如今她觉得自己欠了琪琪两个人情，于是决定要帮她一把。

“琪琪，如果有机会让你选择其他学校，比如云安中学，你愿意去吗？”周敏试探着问。

田健正在接电线，听到这个问题差点把手指按进插孔。云安中学是全市第一重点中学，只要能进入云安中学，就相当于一只脚跨入了名牌大学。能考上云安中学的全是各地区的尖子生。当然，也有靠关系或金钱进入的，但那也是明码标价，差一分就要付一万块。

田健虽然不知道琪琪的成绩如何，但他知道历年来整个临江县都没有一个学生考进云安中学。如果琪琪的分数差了四五十分，那这位清廉的纪委书记恐怕得倾家荡产了。然而，周敏报恩的方式让田健感到惊讶，而姚家大小姐的回答更是令他瞠目结舌。

“谢谢邱阿姨的好意，我只上镇中。”姚家大小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丫头，你傻啊？放着重点中学不上，非要留在这最差的学校混日子。”田健忍不住脱口而出。

周敏也劝道：“琪琪，你再考虑一下吧！或者跟家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不用考虑，我只上镇中。”姚家大小姐坚定地说。实际上，她连镇中也没打算去上，只是想挂个名而已。为了避免周敏继续这个话题，她干脆用话堵住了她的嘴。

“邱阿姨的好意我心领了。您放心，邱爷爷的事包在我身上。”

这样一来，周敏再强求就显得过于功利了。周敏是官员，而且还是清官，所以姚家大小姐算准了她不会做出商人般的举动。

虽然有姚家大小姐的保证，周敏仍然没能请动曲爷爷出山。姚家大小姐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她看了周敏带来的CT片子和病历，从医院的诊断结果来看，引发邱老爷子瘫痪的原因是因为骨关节扩张严重压迫坐骨神经所致。这种病痛非常人能忍受。

通常情况下，治疗这种病需要动刀切骨。但病人的骨头位置特殊，动刀切骨势必会损伤坐骨神经。一旦坐骨神经断裂，将药石无灵，终身瘫痪。因此，医院否定了开刀的方案，相当于对这个病宣判了死刑。

巧合的是，姚家大小姐最近正在学习这类病例的针灸疗法。她猜测爷爷肯定会以此来考验她的学习成果。因此，她只提出了一个要求：

“爷爷到时可以不用出手，您只要陪我同行，帮我压压场子就成。”

“丫头，你来真的？”曲爷爷瞪大了眼睛。他只是想试试她，却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大胆，还真敢接诊。要知道这次面对的可不是平常那些伤风感冒，而是被军区医院骨科权威宣判了死刑的病症。

“难道爷爷在说笑？”姚家大小姐眉梢微挑，语气不善地反问。她之所以学中医，是被中医治疗的神奇所打动，而不是因为喜欢背诵药方。而且，她始终认为实践才能出真知。眼下正好有送上门的“白老鼠”，她岂会错过这个机会。

不想打击这丫头的积极性，曲爷爷赶紧摇头。

“不，治病救人的事怎么可以当成儿戏。我是怕你到时候打退堂鼓，那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哈哈，不小瞧，不小瞧。”曲爷爷大笑起来，只是那位邱先生就得自求多福了。

绥远听完他们的对话，对这对祖孙俩感到相当无语。让一个学医不过两个月的丫头去给一个重症病人治疗，这难道还不是儿戏吗？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他无法坐视不管，看着琪琪被爷爷算计。于是，他决定亲自参与。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老爷子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他。老爷子一直在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好吧！就这么定了。”曲爷爷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当然不是真的放心让琪琪独自上阵。他欣赏的是琪琪的那股勇气和激情，而这正是他家孙子所缺乏的。那小子虽然从小跟他学医，却从不愿意给人问诊。这让他既恼火又头痛。然而，他对这个油盐不进的臭小子却束手无策。治病救人，得凭着医者本人的意愿。强迫只会适得其反。嘴角一撇，哼！现在他知道该怎么治这小子了。

“啊啾！”绥远突然感觉脊背一凉，打了一个喷嚏。其实，也不能说绥远没有勇气给人治病。他学医是为了不让爷爷的医术失传，仅此而已。至于治病救人，他认为那是医院里那些医生的事，与他这个学生没有多大关系。

决定之后，姚琪琪给周敏打了电话，告诉她给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