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不要脸

刚进门，姚姝仪就看到余与乐面前点着一炷香，这是掐着点在等她。

姚姝仪：“……”

看到人来了，余与乐示意贴身大宫女把香掐掉。

姚姝仪走上前，余与乐这里的东西倒是蛮齐全。

该有的都有，哪儿有打入冷宫的弃妃样。

她坐在余与乐对面，把医药包放在桌子上。

“哪里有问题？”

余与乐怒目而视，被姚姝仪浑不在意的态度给气到了，也羞于启齿她的痛处。

姚姝仪：“讳医忌医可是大忌，再说，都是女子，你有的我也有，怕什么？”

余与乐脸都被气白了：“你不要脸。”

姚姝仪：“快说。”

余与乐闭了闭眼深呼吸，然后气都不带喘得说：“我到现在还没有来过葵水，小腹这里动不动就疼，乳房也断断续续地疼。”

姚姝仪上手在余与乐的乳房处按了一下，她像只蚂蚱似的猛地跳了起来。

大眼怒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你疯了吗？”

“看诊。”姚姝仪自然地收回手：“不摸怎么知道你出了什么问题？”

她嘴角含笑，语气平和，像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白须老大夫。

可是那笑意怎么看都让余与乐觉得受到了挑衅。

可患者在大夫面前，不得不“委曲求全”。

余与乐憋着一口气瞪着姚姝仪，摆出一副任她“宰割”的姿态。

姚姝仪：“……”

她又伸手按了按，心里有了诊断。

看姚姝仪没说话，余与乐的心提起来了，她吞了吞口水，紧张地问：“如何？”

姚姝仪对上余与乐急切的双眼，她要是说个没事，对方会不会立马去告密。

姚姝仪没正面回答她的话，手探向余与乐的小腹，用劲按了按：“这里疼吗？”

“疼。”余与乐眉头紧蹙。

姚姝仪顿了一下，抬眸，有些疑惑，反问道：“哪里疼？”

“你按得我疼。”

姚姝仪：“……”

她很久没有这种这种无奈的情绪了。

姚姝仪又换了个地方，边按边问：“是从内里透出来的疼，还是皮肤表面疼？”

突然，余与乐按住姚姝仪的手，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疼，这里好疼。”

姚姝仪松开手，等余与乐脸色好转后她又轻按了一下确认：“确定是这里？”

余与乐被姚姝仪郑重的模样吓到了，她忐忑地问：“我的身子如何？”

女子在青春年少时，没有月经初潮，又出现周期性的腹痛，俗称“假石女”。

这主要是因为阴道闭锁或者横隔，导致经血无法正常排出，只能通过输卵管流入宫腔，这才会出现阶段性的腹痛。

要是按照现在朝代的医疗水平，假石女是无法医治的，余与乐只能顶着外人异样的眼光过一辈子。

但姚姝仪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以及学贯中西的技术经验，这种小手术对她来说不难。

可余与乐是外人，是颗随时能送她走的定时炸弹，她不敢冒险。

“病症挺严重，于子嗣有碍，我先给你开两副药……”

姚姝仪的话还没有说完，余与乐就抓着她的手，面目狰狞道：“你胡说！”

只是个肚子疼而已，怎么就对子嗣有碍了。

不能诞下皇嗣，这简直让她所有的幻想化为泡影。

余与乐都不敢问能不能治好，转头就对着姚姝仪恶语相向：“是不是你这辈子无缘圣宠，所以你也见不得我好？”

姚姝仪不想跟余与乐发生无意义的争吵，她淡然开口：“可以治，不过比较费时间。”

余与乐一愣，表情僵住，但又不得不问：“怎么治？”

“施针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