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嫁衣,本就是给你的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天上开始飘起了雪,沈妍才知原来离家都已经一年了
沈妍是南方人,连大学都是在南方读,如今也是第一次见雪。
她伸出手去,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到手心,仔细的端详雪花的形状,不一会儿便化了。
沈妍坐在台阶上,望天望得出神,果然还是一到年末便越发想家了。
这一坐便是坐了一天,看着一位又一位的官家小姐走进萧珩昱的书房又走出来,沈翊当时问的问题,她思索了许久,始终想不出答案。
忽然一阵风吹来,沈妍穿得单薄,打了个喷嚏。
屋里的人似乎是听到了,“进来吧,屋里有炉子。”
沈妍连身子都懒得站起,只转身推开一个门缝,从门缝里挤出一句话,“王爷会客,不便入内。”
随即便要关门,却被卡住,怎么也关不上,沈妍有些气恼,连门都开始和她作对了吗。
只听头上幽幽传来一句,“你再用力,我的手就该断了。”
沈妍抬头,对上萧珩昱的眼眸,只一刹便躲开了,屋里还坐着一位小姐,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只见萧珩昱将挂在门旁的狐皮裘拿下,盖在沈妍的身上,将系带系好,什么也没说,便把门关上了。
沈妍还未回过神来,面前已是冷冰冰的门板了,她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屋里的人却忍不住道:“从前只听说王爷待温姑娘不错,如今看来,王爷当真是很宠温姑娘呢。”
萧珩昱走回桌前,拿起一本折子,还未翻开,“郑二小姐如此聪慧,又为何总往府上跑?”
那人却不急不慢,拿起一杯茶,也不着急喝,将茶在杯里转了一番,“亲事于我们而言不过是一个筹码,情情爱爱的哪里轮得到。”
“小姐说错了,你的亲事是个筹码,可本王的不是。”萧珩昱的语气凝重了不少,“若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你三番两次的入府,本王早就下逐客令了,望郑二小姐回去后也同皇后娘娘交代,年关过后不必再往府上送人了,如今你还能体体面面的走出王府,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说完便让鸣珂送客,那人出来见到仍坐在台阶上的沈妍,只道:“温姑娘可真是好福气~”
沈妍不明白她在说些啥,觉得这儿的人说话实在太拐弯抹角了,说不定哪天被骂了都听不明白。
萧珩昱走出来,轻轻踢了一下坐在地上的沈妍,沈妍觉得这人真是越发不成熟了,敷衍的动了一下。
萧珩昱陪着她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呆呆的望着沈妍。
沈妍觉得有人在看她,转头却对上了萧珩昱的眼神。
萧珩昱仍是望着她,似笑非笑,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一分光,“年关快到了,想要些什么?”
沈妍一看萧珩昱心情似乎很好,随即伸手,“要钱。”
“你的月俸很少?”
沈妍无奈,“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啊!”
“.....”
不知为何,两人忽然陷入一场沉默.....
“阿锦年关后便要娶妻了吗?”她的语气似乎认真了起来。
“嗯。”
沈妍从前笃定的认为萧珩昱是不会娶妻的,即使府上来了那么多小姐,沈妍仍觉得她们都不会是正主,可如今他竟是真的要娶妻了。
不知为何总有些失落,沈妍垂下头,眸里满是不悦。
萧珩昱见沈妍这模样,扬起嘴角,指尖戳了戳沈妍的鼻尖,“怎么?不想我娶王妃?”
沈妍撇着嘴,“若你娶了妻,我便跑去给沈翊打下手,才不来看你。”
萧珩昱笑出了声,“若娶的是你,你也要跑吗?”
沈妍一怔,反应过来后,什么话也没说,随即将言言仍给萧珩昱,自己落荒而逃了。
萧珩昱稳稳接住言言,瞥见落荒而逃的沈妍脸上浮上一抹红,唇间勾出得逞的笑意,顺了顺言言的兔毛,凑近兔耳,轻轻道:“你娘亲不要你,爹爹要。”
接近年关的日子总是忙碌得很,连日子清闲的沈妍都似乎很忙碌,总躲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萧珩昱半天找不着人,想着许是前几日那番话将她吓到了,便也不去扰她。
往年的除夕锦阳王府冷清的很,萧珩昱也是一夜待在祠堂里,似乎对于锦阳王府而言,没什么可热闹的。
今年却不同了,沈妍将全府上上下下全部挂满了红灯笼,门窗上都贴着窗花和福字,就像死水潭里突然投进一枚石子,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沈妍正抱着言言打算去厨房拿几根胡萝卜堆个雪人,见着唐叔命人搬来了一箱又一箱的东西。
“唐叔,何人又送礼?”
唐叔被突然出现的沈妍吓到,慌忙解释道:“那个....那个,是陛下送来的,往年都会有一些的。”
沈妍没有怀疑,只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