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
苻乐走进房间,典仪就退了出去。苻乐就见房间的墙壁上已经准备好了窃听的装备,心底不由又给典仪加上一个善解人意的完美之处。
把耳朵凑上去,便听得一句:
“我看陛下对你们杨家,也是另有打算了。”苻乐听得一头雾水,心想:杨家可是父亲的心腹,什么叫另有打算?你想挑拨离间也找错人了。正气愤,苻乐便听杨定施施然回道:“君为臣纲,陛下有什么心思都是为臣该接受的。”
“是啊,所以你接受了慕容冲这个烫手山芋。不管他是生是死,你们杨家,都不好过。”慕容垂说道,“今天我来,是想给你们杨家指一条路,一条生路。”
见杨定一言不发,慕容垂解下自己身上的玉佩放到桌上:“这就是我的诚意。”说完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包间。
苻乐见慕容垂走了,跑到杨定身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父皇另有打算?什么生路?给这玉佩又是什么意思?”
杨定给苻乐倒了一杯水:“这么多问题,其实就是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五皇子会送到我府上休养吗?”
“因为他遇刺了。”
“朝中这么多大臣,为什么偏偏送到我府上?”“自然是因为你武功高强。”
杨定摇摇头:“这是其一,其二便是...”
杨定看了看苻乐,接着说道:“若五皇子有个好歹,杨家难辞其咎。就算五皇子平安无事,楚王室也会对杨家心存芥蒂。”
苻乐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我从不知,父皇竟然,”
“这没什么,帝王心术本就如此,若是连这等事情都惧怕的话,那我杨家也没法屹立朝中这么多年了。而且,”杨定回过头看着苻乐,“不论陛下手段如何,对你,他确实是一位好父亲。”
苻乐不知如何接话,勉强扯起一个笑脸:“话说刚刚慕容垂和你说了什么?”
“他要慕容冲的命。”
“什么?!”苻乐拍案而起,“我就知道他没按好心,开口就是要人命,今天我先要了他的命!”
“我答应了。”杨定淡然开口。
话音刚落,苻乐便气得手发抖地指着杨定:“原以为你是个磊落君子,却不料也是狼子野心。你要他的命,我就要你的命!”说着便要往外冲。
杨定一把抓住苻乐的胳膊,把她按在椅子上:“你相信我吗?”
看着杨定冷静的表情,苻乐也稍稍冷静下来,没好气地问:“信你什么?”
“信我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苻乐睁大了眼睛:“你有什么法子?”
“多的暂时不方便和你多说,若不出意外的话,最迟今年底,明年初,就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苻乐慢慢冷静下来,闷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抬起脸看着杨定的眼睛:“我信你。不过,你为什么帮我?”
帮你何尝不是帮我自己,帮我们杨家呢?杨定心想:若此事成,巩固了慕容垂的地位,方便操控楚国,陛下还是为女儿幸福苦心孤诣的好父亲;若不成,杨家便是自作主张办事不利,要承担陛下和这位公主的全部怒火,这计谋,实在一箭数雕,唯一难做的,就是夹在中间的杨家了。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只吐露一句:“为佳人分忧,实乃幸事。”
提起佳人,苻乐又想起那个狼狈的夜晚,她瞪杨定一眼:“你定是没说真话,不过只要你帮我,那你这个朋友我就认下了。”
没过两天,苻坚便单独召见了苻乐,提出要给苻乐封地:平阳,给出的理由是在京水土不服,于身有碍。
此话一出,可谓朝野震动,在京生活十来年,突然身体就有碍了?许多不长眼的大臣这次是铁了心要抗争到底,甚至又把苻乐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拿出来说道。
于是,苻坚第二日便给苻乐了公主的名分,最终苻坚还是力排众议把平阳赐给了苻乐。
苻乐心底并不愿离开长安,数次想面见苻坚都被拦下,只能暂时答应下来。还好虽封了地,交接流程也繁琐,至少也要过了年才能出发。
“哎,到底该怎么说服父亲啊?”苻乐垂头丧气道。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到你这里确实避之不及。”慕容冲看苻乐一眼。
“给的不是我想要的,当然避之不及,”苻乐抬起头,“我现在就只想留在长安,留在你身边。”
“如此不知羞,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慕容冲摇摇头。
“其实平阳也挺好的,若是你能和我一起去就好了。”
慕容冲闻言不由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至少也要等过了年吧,我一定会在之前想办法说服父皇的。”
“过了年啊,”慕容冲低声呢喃,心里想到过了年,他就会离开此地,本应该开心,心里却有些复杂。
“是啊,过了年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