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外表粗犷憨厚的糙汉发现指挥官是假冒的
申彻、梁清露、奈敏和小澈等四人,从暹罗国者乃府回到班哈特后,特意去赤邑医院再次看望了昂义阳。
昂义阳是为了救申彻被捅伤的。
拿下斜石镇的第三天,申彻习惯性地乔装打扮后,混入当地百姓,他想听听百姓真实的声音。
一开始,除了奈敏,所有人都反对桑挚指挥官“微服私访”。因为那对暗中保护的考验太大了。
“如果没有一手信息的印证,全是加工过的二手信息,决策失真,落实走样,那我们赤邑军与其他军阀有什么区别?那我们还如何担当拯救全蒲甘的重任?”桑挚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没错,他通过政治学习,给赤邑军灌输的思想,正是拯救全蒲甘国人民。
不过,他被李小令那句“军阀”的定论影响,那个词不知不觉占据了他的脑海,平时习惯动不动就称呼各民地武叫“军阀”,有时候连自称也不放过。
结果,他在斜石镇西南与几个老头聊天时,被其中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认出。凭借一辈子的人生经验,老头感觉赤邑军的精气神与之前的驻军不一样,行事风格也不一样。
这老头叫左文塞,有一手木匠绝活,一直靠着给驻军的大官打点家具维持生计。赤邑军进驻斜石镇后,他提了两只鸡和一壶烧酒上门,想要看看能不能再接几个活。
但很可惜,这些赤邑军根本不需要打家具,因为他们使用的,全是简易的折叠桌椅。
不过,他也不是一无所获。听说他会打家具,会木工活,有人告诉他,让他等着,过几天有个活会交给他。
左文塞的两个鸡和一瓶酒送不出去,但他知道,带上门的礼,没有带回去的道理。于是,他看准门缝,将捆住脚的一公一母两只鸡扔进屋里。
门被两只鸡撞开的同时,他被一双和煦中透着冷冽气息的目光钉在原地。目光的主人肩上扛着两颗星,常年混迹军营的左文塞知道,那是中将军衔。整个赤邑军,中将军衔只有一个,那就是桑挚将军。
桑治将军没有生气,反而对他笑了笑,让人按市价买下他的两只鸡,酒则让他带回去自己喝。
左文塞在镇郊村口认出本地人打扮的桑挚将军,激动地喊出:“桑挚将军来了。”
时值傍晚,村口三五成群闲聊的,大概有七八人。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是几个陌生人,也没在意,以为是左文塞哄人玩。
但一旁独自躺在低矮柴垛上的黑瘦卷发青年,却惊觉起来。他摸了摸身上藏着的匕首,起身看向桑挚一行四人。
左文塞有自己的人生智慧,他很快意识到,桑治将军打扮成这样,显然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吹个牛不行啊!”其他人的嘲笑声中,左文塞装作牛气哄哄的样子。
但是,正当桑挚与村口几人交谈时,两个身影悄悄靠近了他。
其中一人装作对谈话感兴趣,慢慢挪步近前,在距离桑挚不到2米时,突然暴起,匕首刺向桑挚胸膛。
另一个靠近桑挚的人速度也不慢,直接将桑挚扒拉到一旁,用自己身体挡住了那一刀。
桑挚的警卫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其中一人一个回合就将刺客擒住,奈敏与另外两人则将桑挚围起来,护在中间,同时呼叫附近的支援。
事情很快调查清楚。刺客是那位躺在柴垛上晒太阳的卷发青年,他是国防军99师179营的人。
179营撤出时,此人因又窜稀又打摆子而掉队,倒在斜石镇西南一户人家的菜地里。
幸好他的配枪和手雷等已经交给战友,被菜地主人发现后,见他没有武器,就将他救回去,用草药等土方法给他治好病。
他的衣服因窜稀而被沾染,主人家将自己儿子的衣服给他换了下来。他躺在柴垛上晒太阳的时候,他的病已经好了九成。
卷发青年是个极端大蒲族主义者,他看到赤邑军发表的宣言后,恨上了指挥官桑挚。
左文塞喊出“桑挚将军”的时候,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桑挚随行的三人,在普通人眼里,可能真就是普通的本地人。
但卷发青年毕竟是军人,发现了几人的姿态和站位不一般,他猜到左文塞说的应该错不了,眼前此人大概率正是桑挚。
待靠近一听,几人聊的竟然是修路和到班哈特自贸区打工的事,这让他更加确信,此人非桑挚莫属。
于是,他偷偷摸了摸藏起来的军用匕首,当场决定刺杀桑挚。当初,他已经病恹恹了,换衣服时仍不忘悄悄藏好了匕首。
可惜他不是专业的侦察兵,近身搏斗水平拉胯,而且他也不懂匕首的正确使用法,这才让昂义阳有时间反应,替他挡下了一刀。
什么,卷发青年身为军人,不懂匕首的正确使用方法?事后奈敏将情况汇报给申彻时,申彻也一脸不可置信。
“他是真不懂。反握匕首,侧后袭击……80%的偷袭是正握匕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