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仇人
我说:“这不算。”眼中的仇恨目光没有减半点。
他靠进椅子里,又说:“袁太,你干妈,你的主子,她并不是我害死的。”
我掏出一个药瓶,说:“是她母亲给她服食了过量的安眠药。”
现在,我知道我在干妈床底下拾到的药瓶就是装安眠药的,因为我问过部队里的军医。
他就微笑着说:“我就想不出我们还有什么仇了。”
我说:“你害死了我的女人。”
毛局长就放声大笑起来,他说:“我什么时候害死了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谁?你有女人吗?”
我说:“有,她就是九哥的姑娘,苏三妹,就在昨天,你害死了她。”
他盯着我说:“你是不是病了?”
我说:“我清醒得很。”
他说:“不要说昨天,自从我母亲生病后,我就从没出过这宅院的大门。”
我说:“倘若两年前你不将我抓壮丁,我的女人三妹就不会沦落风尘,她就不会觉得身子脏了,配不上我了,昨天就不会跳楼而死。”
他惊讶的盯着我。
我瞳孔慢慢地收缩。
他并没有去拔手枪,而是问我:“你要将我怎样?”
我说:“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