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犹豫

少爷让我等他回来。”

钱瑛不知道舒念的特殊情况，以为是儿子喜欢她才收她为徒，带她进莫家。

“小念，你可不能这么听阿靖的话，男人都是要调教的，你越顺从，他越不珍惜的。”

莫家夫人一鸣惊人，竟然有劝说外人不要听自己儿子话的道理，实在是可爱又稀奇。

“夫人误会了，我就只是小少爷的徒弟兼帮手，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阿靖喜欢你，我都看在眼里，这小子从来没正眼瞧过别的女人，唯独你，一提到啊，他脸上的神情都不一样了呢。”

钱瑛笑得开心，她向来不束缚孩子的发展和喜好，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什么的在她眼里都是次要，莫知初性格外向又好动，喜欢户外运动，时常跟父亲出席宴会；莫知靖不爱这些场合，但喜欢研究天文和书法，后来跟着舅舅学了三年医，十五岁之后，又整天窝在书房看书，两人都在各自擅长的领域闪闪发光，对她来说已经满足了。

舒念低下头，咬了咬牙，她开口：“真羡慕两位少爷有夫人这么好的母亲，只是我出身贫贱，从小无父无母，和靖少爷门不当户不对，根本找不到一处配得上他的地方，就……”

“就什么？”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她呆愣在原地。

这几天想了许多，可真的要跟他开口的时候又怂了，她也讨厌这样纠结的自己，也想遵循内心，可身边的麻烦事太多了，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甚至随时都有可能没命，谁又愿意跟一个麻烦的人过一辈子。

莫知靖面容严肃走进来，看来她已经有决定了，所以无论自己做得多好，都不会有结果了。

“妈。”

“嗯，阿靖今天这么早，那你们聊，我去看看你爷爷。”

莫知靖没有回应，只面无表情紧盯着舒念。

钱瑛尴尬地笑了声，尽管舒念投来求救的目光，她还是毫不犹豫转身跑开，儿子不会骂心爱的女人不代表不会骂她这个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