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爱而不得
张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没有劝说张道生。
张道生在房中来回踱步,心里如万条虫子在爬,忍无可忍,来到白莲房前,轻声喊:“白小姐在吗?”
过了一会,白小姐走出来,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
两人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一跃而起,跳到了房顶。
白莲一身白衣,打扮和两人初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坐在屋顶,白莲把头微靠在张道生的肩膀上,两人默默无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月亮高高升起,像一个大红灯笼挂在空中,点亮整个世界。月光洒下,将白莲的脸庞衬托的更加美丽动人。
清风徐来,白莲的秀发随风飘逸,从背面看就像仙子翩翩起舞。淡淡的幽香,让张道生如痴如醉。
张道生情不自禁抱住白莲的肩膀,白莲也把头靠的更低了。
相见时的失态害羞,逛街时的欢声笑语,患难时的相依为命,一幕幕往事浮现眼前。沉浸两人世界,忘却一切烦恼,珍惜最后的幸福时光。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小姐,汪家人催妆了。”雪儿轻声叫道。
雪儿是白莲的贴身丫鬟,是白镖主早年走镖时在雪中捡到的婴儿,就取名白雪,从小跟着白莲一起长大。
白莲没有把白雪当丫鬟,而是当亲妹妹看待。白雪只有十三岁,从小机灵,心细如发,把白莲照顾得无微不至。
张道生这才意识到,天已经快亮了,白莲也醒了。
张道生一夜无眠,白莲却不知不觉靠在张道生肩膀睡着了,仿佛这是半月来睡得最香的一次。
两人跳下来,白莲对张道生说:“张兄我要梳妆了。”说完,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张道生看后,心如刀割,身子一阵抖动。
有一种痛苦,叫爱而不得;有一种悲伤,叫有情深缘浅;有一种无奈,叫造化弄人;有一种绝望,叫被迫分开。
“我算男人吗?不算,我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算英雄吗?不算,我是一个懦夫,连找对方拼命的勇气都没有。我只能无奈看你泪流而去,牺牲一生的幸福。”张道生痛彻心扉,深深自责。
“自此以后,变强是我唯一的追求,我要成为世界的主宰,掌控自己的命运,保护心爱的人。”
张道生目光坚定,紧握拳头,豪情壮志,在悲伤的心里生根发芽,冉冉升起。
一个时辰后,白莲走出房间,一身红衣,头戴凤冠,两眼通红。
在雪儿的搀扶下,她跪拜白镖主,踏着红毯走了出去,红毯一直铺到白云镖局门口。
一个约二十五岁上下的男子,骑着一匹高大骏马,一身红衣,胸带红花,模样一般,说不上丑也说不上英俊,正是新郎官汪家少爷。
拆开轿子后,白莲踏着红毯走进八抬大轿。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迎亲队伍朝着月季城而去。
张道生跟在花轿后面,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西阳城距离月季城一百多公里,迎亲队伍匆匆而行,中途颠了十里花轿,轿夫三批更换,都是练武之人。
清晨走到日暮,花轿来到汪家。
汪家张灯结彩,高朋满座。一切事宜,皆准备就绪。
司仪汪忠管家,高曰:“聘礼。”
汪朗手捧一只大雁,汪备手拿礼单。
司仪再曰“迎亲。”
新郎朝花轿射了三箭,师父拆开花轿,新郎朝花轿一拜,携新娘脚踩红毯走出花轿。
新郎、新娘走在红毯上,两手各执一段“牵巾”,牵巾中有同心结,四名女侍从,抬着“喜薄”依仗,伴随共入喜堂。
钟鸣鼎沸、鼓瑟吹笙,侍女们在两旁翩翩起舞,婚礼非常豪华隆重。
“汪家,不愧是上仙之家,这排场,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宾客纷纷赞叹。
“听说新娘,冰清玉洁,国色天香,气质不凡,宛若仙女。”
白莲绝世容颜被盖头遮住,单单气质,就让众人小声议论,赞不绝口。
新人走进庆典大厅,司仪身穿红衣,站在中间,后面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红色“囍”字。
司仪大声喊道:“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跪地朝着“囍”字拜了三拜。
“二拜高堂”。
新郎新娘跪地朝左边一位老者拜了三拜,老者自然是汪家家主汪真。
“夫妻对拜。”
新郎新娘跪地互相拜了三拜。
“送入洞房”。
新郎拉着新娘朝洞房走去。
新郎、新娘刚走进洞房,汪意就突然摔倒,白莲没去搀扶。
只见一道白光飘过,汪意就没了踪影。
白莲不惊不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