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
,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处境。她怕了,她想求饶,她本能地想要逃避这一切:
“嬷嬷…饶…饶了我罢…好不好……”
精奇嬷嬷眼见她松了口,立时间就呲着一双门牙喜笑颜开道:
“好说好说。”
“只要你把毒害公主的幕后主使供出来,我们立马呀,就把你放走~”
“什么幕后主使?”林早早已经疼到几近昏迷,却还是在听到那几个字的时候,强打起几分精神道:
“我…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根本没有喂公主吃过不干净的东西,更不曾…不曾给她下过毒。公主的情况,从头到尾都跟我们永和宫没有关系,哪里来的‘幕后主使’?”
“嘴硬是吧?”精奇嬷嬷见哄骗不成,一瞬间就从好言好语变成了厉声恐吓:
“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已经确定就是你给公主下的毒了!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处!”
“说!到底是不是宓妃指使你的?说!!”
“皇后娘娘仁慈。你若肯乖乖坦白,或许还能给你留一条生路。可若继续隐瞒下去,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你这条命,也都别想要了!”
“还不说是吧?还不说就继续上刑!”
“上刑!!!”
手指上的拶子再一次夹紧,又是灭顶般的疼痛涌遍全身。尽管嗓子都哭哑了,可林早早还是呜咽道:
“你…你们以为这样刑讯逼供,便…便能让我屈打成招吗?”
“你们错了…我和我们小主,从来都不曾做过半点儿伤天害理的事。”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哪怕你们再问一千遍,一万遍,我也还是那句话——
我不曾给公主下毒,更没有人指使我!”
“你!”精奇嬷嬷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像林早早这样伤到这种程度还不肯改口的,惊奇嬷嬷们纵使行刑多年,却也鲜少遇到。她死活不肯吐口,倍感压力的一方反倒就成了这几个行刑的嬷嬷。毕竟,不套点儿皇后娘娘爱听的话出来,她们可也是交不了差的。
“好啊,好啊,可真是个嘴硬的忠仆!”领头的那个精奇嬷嬷道,“看来,不上点真家伙,你这嘴巴里是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你有种就接着嘴硬,但愿你别后悔!”
话音落,几个嬷嬷便把拶子从林早早手上卸了下来。可林早早还来不及松上一口气,便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人紧紧攥住。紧接着,便见那领头的嬷嬷取出一盒手指一般长到吓人的银针,蘸满辣椒水后,对准她的指甲缝,狞笑着狠狠钻了下去。
“让你嘴硬!”
“让你嘴硬!”
“继续嘴硬啊!”
银针刺*入又拔*出,女孩便在那地狱一般的苦痛折磨中,痛不欲生……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姐姐,对、对不起……我…我怕是撑不到,再见你的那一天了……
凝成滴的鲜血,从被扎到稀烂的指缝间一点一点地沁了出来,在女孩渐渐无力下去的呻*吟声中,终是化成了一珠珠血红的眼泪。
而那眼泪落下,滑过沈芙冰满是泪痕的脸颊,随着她一次又一次朝着景仁宫宫门的叩首,坠地为泥。
“娘娘,皇后娘娘~”沈芙冰哭喊道,“林早早为人正直善良,从不曾做过半点儿伤天害理之事,她的秉性如何,我是再清楚不过的。她怎么可能给公主下毒呢?这其中必有误会啊,皇后娘娘!”
大门猛地被人推开,从中出来的是,是气到脸色发白的董婉珠。她居高临下地同沈芙冰对视,激动到声音都在发抖:
“误会,哪来的什么误会?!”
“难道本宫女儿会平白无故地变成现在这样吗?还不是你宫里的人下的毒!你觉得是误会,本宫又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本宫是看不惯你勾引皇上。从前对你,也确实多有苛待。只是本宫万万没想到你竟会算计到本宫女儿头上……宓妃,你好毒的心。”
“就因为你怀了孕,要为自己孩子扫清障碍,所以便连本宫的女儿都不肯放过吗?”董婉珠那么看重脸面的一个人,此刻触动愁肠,竟也是哽咽着哭出了声:
“本宫的女儿…现在还生死未卜。但凡她出点儿什么事儿,本宫定要你们偿命…偿命……”
“娘娘,不是的,真不是我们给公主下的毒。”沈芙冰拼尽全力辩解着,并本能地想要凑近董婉珠,却被采桐一把推开。
采桐连身子都不曾朝沈芙冰福一下,只尖声讥讽道:
“宓妃娘娘,奴婢劝您还是趁早把您那假惺惺的眼泪收起来吧。”
“林早早干出那样的事儿来,进了慎刑司,只怕不死也成残废了。您与其在这替她求情,倒不如想想自己会不会被她供出来。毕竟,毒害皇嗣可是大罪,纵使您是皇帝宠妃,只怕,也担待不起呀。”
沈芙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