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行,儿子顶上
宋婉清很听话的滚出来了,梨花带雨,抖抖索索,显然是被眼前场景吓得不成样子。
“老爷,妾,妾身……”
苏青砚这会儿哪管她害不害怕,见她出来,赶忙将黑锅往她身上扣。
“宋婉清,你个贱妇!”
他盯着抖抖缩缩的宋婉清,眉眼凶戾;
“往日在后宅中,我就觉你不安分,天天往小厮跟前凑,可没曾想,你竟大胆之此,竟敢趁大小姐带你出游,将奸夫引入此地,欲成丑事——”
个狗男人!
宋婉清被他气的反胃,但好在早在心中预习过此种状况,所以虽恶心,却不慌,依旧在有条不紊的发挥着演技。
于是在周围同族的眼中,这个被苏青砚叫出来的大冤种,柔婉的小脸上,血色一瞬尽褪,整个人虚脱般的跌倒在地,她抖着唇,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可置信,泪水汹涌,一颗两颗三颗……
她甚至还在哀哀叫唤着老爷,并哆哆嗦嗦的解释;
“老爷……妾没有,妾没有做这种丑事,妾孩子刚掉啊,妾身子还没养好,妾……”
“贱妇,你给我闭嘴!”
他又喝一声,同时盯过来的眼神带着浓浓威胁:
还记得你女儿吗?想让她活命吗?那就老实点,乖乖按我说的做,否则——
但可惜的是,任凭他眼神暗示的再明显,宋婉清都跟傻了一般听不进去。
然后,待她哆哆嗦嗦,将那几句话翻来覆去讲一遍后,停顿下来,猛的睁着那双已经哭肿的双眼瞪着他,突然福灵心至;
“老爷,老爷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和妾没关系?你只是想帮大小姐洗脱嫌疑,所以才硬栽到妾身上的对不对?老爷是明白妾为人的对不对?”
她用袖子胡乱抹了下眼泪,一双杏眼紧紧盯着苏老爷,喜极而泣;
“妾就知道老爷不是故意的,妾明白老爷的心思,老爷您放心,既是您想做的事,那妾肯定听话,老爷是要妾将罪名揽到妾身上是吧?好好好,妾愿意,妾愿意的……”
旁观众人;“……”
苏青砚;“……”
蠢妇!蠢妇!
他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此时旁边老族长却已看不下去,眉头紧皱,厉声呵斥;
“够了,苏青砚!”
“你如今竟张狂到要在我们大家面前,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吗!”
“人奸夫就在你姑娘身上趴着,这小妇当时都不在场,你还想往哪赖?!往哪赖!”
“苏青砚啊苏青砚,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堂堂一个家主,如此是非颠倒,黑白不分——”
他越说越怒,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眼风扫到苏青砚旁边站立的苏文立,一气之下,脱口而出;
“我看你这个家主当的还没你儿子强!既如此不作为,还不如主动让位,让能者居之……”
唉?
老族长停顿一瞬,突然眼珠就亮了起来。
对啊!
这嫡支里面还有个儿子呢。
老族长可是清楚苏家上任的恩怨情仇的,自然也知晓,这苏文立压根不是什么生母微贱的外室子,而就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
更且,想想这几天,他耳边好像经常能听到那些老伙伴夸赞这个小辈的声音。
说他温文而雅,说他谦和懂礼,说他妥贴大方,说他勤快肯干……
反正也是自个血脉,又不是外人,既老的不顶用,那就换个新的呗。
老族长的眼珠越来越亮,半晌一拍掌,在苏青砚越来越惊恐的视线里,直接将苏家那点事儿抖了出来。
“苏青砚,这既话赶话说到这儿,那咱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想当初,是你苏青砚做事太绝,这才累的文立……”
“……”
宋婉清唇角轻勾,然后微微抬头看了眼对面正在狂飙演技的夫妻俩,心中明白,今天属于她的戏份已经演完,而接下来的重头戏,则是揭开真相,父子夺权。
宋婉清对此戏份的精彩程度表示很满意,并默默换了个姿势,在有些散乱发丝的遮挡下,看戏看的津津有味。
哟哟哟,快瞧快瞧,那狗男人恼羞成怒,开始无差别攻击了。
啧,被制止了,真虚。
呀呀呀,又在反抗了,快加油啊,反抗厉害了才能让人光明正大揍你一顿,加油加油!
啊呦,这夫妻俩的演技比她还棒,瞧瞧那眼眶通红,满满都是不敢置信的样子,鼓掌,撒花,再加油加油,搞死你那个狗爸爸……
……
气温下降,夜幕已深,宋婉清的看戏场所已经从院外搬入屋内,她就这样紧紧跟在后面,看那对父子针锋相对,嘶吼咆哮,最终撕破脸皮,体面不在……整整一天,宋婉清肚子里除了早上那点食,几乎滴米未进,饿的前胸贴后背,但她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