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直，手忙脚乱地抓起床头的书，开始看起来。

书拿得像模像样，眼睛却盯着房门，耳朵竖得比兔子还要直。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像她的心跳越来越清晰。

几秒钟后，邵启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穿着那件黑色的“南城”T恤。

他的肩膀宽，oversize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刚好合身。黑色衣服显得他整个人很精神，落日橙色的光线让他的五官更显柔和。

程·颜控狗·韵目不转睛地看着，悄悄吞了吞口水。

邵启铭走到床边，俯身，缓缓趴在她身边，左手胳膊顺势搭在她的小腹上，曲臂环住她的身体，抬起脸来看她。

深邃而深情的眉眼，英隽的面容，让程韵不禁伸手，指尖轻轻划过他脸的轮廓，穿过他散发着淡淡洗发水香味的发丝，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丝滑柔软，叫人心痒难耐。

她想，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啊？每一寸都符合她的审美。她真的会在每一个与他对视的瞬间，反反复复地爱上他。

邵启铭享受着程韵轻柔的指尖，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眼中尽是欢喜。

“还不睡？”

“看、看书呢……”

“好看吗？”

程韵盯着他的眉眼：“好看，很好看。”

“哦，厉害。”邵启铭笑，“厉害！”

“我？厉害什么？”

“别人都是正着看书，而你厉害了，你反着看。”

“啊？”程韵看了看手里的书，手忙脚乱地转过来。

邵启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身体缓缓前移，最终在落吻之前，用手合住了她的书。

程韵干脆丢下书，勾住他的脖子。

情到深处自然有些事不由自主，蚕丝面料柔软丝滑，如精致的糖纸，小心剥开便是极致的甜蜜。紧张让她保持三份理智，但没有上一次那么抗拒了。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他，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会后悔。

这就像一种可怕又美好又充满挑战的禁忌游戏，像飞虫爱上土瓶草，心甘情愿融化在它的蜜液里。

但在进一步之前，邵启铭停住了，愣愣地看着程韵，慢慢恢复理智。

不是他不想，他想的要命。

但他知道现在时机不对，他要对她今后的人生负责。

董秘书说过，真相大白之后，即便你的爱多么坚定不移，恐怕也左右不了她选择离开的脚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不能这么做。有些事可以来日方长，但眼下只要好好爱，认真爱，对她好，珍惜与她的每一秒时光，就够了。

他手里所有的线索最终在程韵那个吃喝嫖赌样样干的继父身上断了。想起她的继父，他恨得心疼。

他也有些纳闷，童年的阴影是不可能那么轻易跨过去的，而今天，她明明紧张到手心冰凉身体僵硬，却主动到有点不正常。

“怎么了？”程韵睁眼，看见落日缱绻的颜色落在他的脸上，瞥见他身后暗处的柜门虚掩着一条缝，那是她之前匆匆放回Bra时未完全关好的门。

“你有点紧张。”邵启铭凝着她，极力压抑深沉的呼吸后，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不早了，休息吧。”

“不。”程韵勾着他的脖子不放，他不得不转而费解地再次看她。

“什么？”

程韵没有回答，起头咬住了他的唇。

紧张让她恢复了理智，温柔辗转间，她睁眼看见他细密纤长的睫毛，温柔的眼睑缓缓睁开，与她视线相触。

邵启铭倏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揉进凌乱交织的发丝，十指相扣。

他沙哑着声音，愤懑地说：“这么紧张还要做？你再这样我真……真控制不住了。”

“嗯。”程韵盯着他，“如果是你，就可以。”

她紧张且有点害怕，伤心的回忆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但她知道，如果有些事注定会发生，逃避是没有用的。与其选择逃避，不如勇敢面对。

更何况，他们是如此相爱。

所以。

“只要是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