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是不是姜海绮?
一顿饭结束,韦绎和安泽、田思媛兵分两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街道外长亮着路灯,韦绎盯着围着灯火绕来绕去的飞蛾一言不发,接下来的情节完美演绎什么是飞蛾扑火。
见到这样的场景,他转身朝心理诊所的二层楼走去。
他洗了个热水澡,接着便沉浸在新买的游戏光盘里。
热水壶的开关吧嗒一声自动关闭,他站起身,飞快冲到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最后端起杯子往客厅赶,坐下的一秒就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已死亡”。
“什么啊?进入菜单不算暂停吗?我哭了。”
显示屏的左上角有个红点在闪烁,摄像头把韦绎刚才的表情动作全都记录了下来。他无奈地冲镜头笑了笑:“这游戏太难了,受苦游戏。”
手机响了起来,韦绎看了眼来电显示,暂停了录制,关闭了摄像头,把听筒放在耳边,曹玉珍的声音传了进来:“儿子,你在干嘛啊?”
“在做副业。”
“又在打游戏录视频啊?”
“怎么了?”韦绎把听筒换到另一边,脸上露出了微笑,“是不是又要催我去相亲?”
“儿子,你真是太聪明了。”曹玉珍的声音如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永远都是那么温柔与开心。
他用手指摩擦手柄上的按键,表情有些无奈:“妈,我现在真的不着急。抱着这样的心态,去相亲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真的不愿意见一见呀?对方可是很漂亮的小姑娘呢,也在S城工作。”
“妈……”
曹玉珍听着儿子略显无奈的声音,就明白了自己这番话并没有打动他。她轻轻叹了口气,本意是不想被孩子听见。
奈何韦绎耳朵太灵了,几乎是一秒就做出了反应:“妈,叹气会增加皱纹的。别叹气了哈。”
“妈妈知道啦。”曹玉珍换上好情绪,“最近工作还顺利吧?上次你爸出差到S城,到你的心理诊所去看了看,说是人还挺多的呢。”
韦绎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转动着椅子:“前段时间挺多的,最近还可以。”
母子两人就着当代青年心理问题又聊了许久。
直到听见门铃声才挂断了电话。
可视门铃里是安泽的脸,他手里还提着一大袋烤串、零食和啤酒,随后朝他晃了晃,示意加餐。
门一开,安泽就自然坐上沙发,把东西摆到茶几上,接着又起身走进厨房拿出两个啤酒杯,示意韦绎快过来一起吃。
韦绎摆了摆手:“我是吃不下了,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
“那我可就不管你了啊。”安泽自顾自拿起一根肉串送进嘴里,椒盐、孜然、辣椒,烧烤必备三样,混在一起烤鞋底都好吃。
“嗯,你好好吃吧。”韦绎转过身,把游戏退到后台,打开客户病例,专心研究起来。
“谁能想到你小子到头来成了心理医生。”安泽端起啤酒,一口下肚,清凉舒爽,“我还以为你会当摄影师呢。”
“呵呵。”
“你能不能对我稍微热情一点?”安泽佯装不满,张嘴斥责,“以前学生时代的热心韦绎到哪儿去了?怎么长大就变了?”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啊?”韦绎有些无奈,转过头看了好友一眼,随后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病例上。
“哎,韦绎,你是不是因为我刚才提了姜海绮,所以不开心了?”
“没有。不是。”
随后便是漫长的沉默。
“你跟兄弟交个底啊。”安泽起身,走到韦绎身后,拍了拍她的的肩膀,“你是不是暗恋她无果,所以这么耿耿于怀啊?”
“不是。”
韦绎头也没回,直接回答了安泽的提问。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反复被提起的问题像突然敲响藏在黑暗寂静中的钟,打破了他努力展现的平静。
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在学生时代是暗恋姜海绮的。
他没有这个意识。
只觉得一直记挂着这个人,好像怎么都忘不掉。
特别是当对方叫自己忘记的时候,他便更深刻了。
“姜海绮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起码,在我的记忆中很特别。所以记得比较深。再加上,我跟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可怕的案件。”
一听到案件,安泽立马觉得自己真是三杯下肚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明知道那件事是韦绎心中的结,还要提起。
他脸上严肃的表情一瞬间转变成无赖的笑容,开口笑道:“哎呀,是我的错。兄弟考虑不周,你就当我说的话是那什么,给放了啊。”
韦绎给了安泽一脚,站起身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随后把视线转向显示屏、
可那些描述与病因怎么也看不进,手里的啤酒好像是失去了酒精的作用,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