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拍一拍你家吗？

「您还记得S中学有一名叫做姜海绮的同学吗？”」

「记得啊，她是我同班同学，我还是她同桌呢。」

「那您还记得，她学生时代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什么样的人啊……反正话不多，学习成绩不错，沉默寡言的，没有朋友，在学校都是独来独往。」

「那您对这次轰动全市的事件中的主角是这位沉默寡言的同学，有什么看法吗？」

「想法啊……就觉得她好厉害，太牛了。以前没觉得是这么厉害的人。」

「那对参与这次事件的另一位主角韦绎有什么看法吗？」

「韦绎啊，他做这样的事很正常了。他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个评价很高的人。热情开朗，乐于助人。」

「那姜海绮和韦绎两位是学生时代就很要好啊？」

「这个……哈哈，其实我有个挺有意思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您说吧。如果不合适，我们后期会把它剪掉。」

「那我可就说了啊。读书那会儿，都说这两个人有点悸动，但双方都说没单恋这回事。所以，大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单恋谁。现在没联系的两个人竟然纠缠在一起，就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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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把手上的宣传手册都看一看啊。”班长娄苗苗站在讲台前，指了指手上白色封皮的本子，“从2000年开始的邪恶组织，到现在2006年了，基本都已经清扫完毕了。但警钟长鸣啊，这东西害好多人家破人亡。咱们了解一下，要是私下还有见到这样的聚集，可一定要向派出所举报啊。”

说完，娄苗苗走到姜海绮面前，低下头轻声开口：“姜海绮，班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刚走出教室门，俞敏便跟了上来，一把挽着姜海绮的胳膊：“小姜，你做了什么坏事啊？被老师喊到办公室。”

“可能是关于补习的事情吧。我没有报名。”姜海绮转过头看着俞敏，“外婆工资不高，我就不想增添额外负担。”

俞敏没有接话，只是在一旁沉默着，随后抬起头时眼里亮闪闪的，像流进了湖泊：“对不起，小姜，我没办法帮你。”

“没关系。大家都有难处，况且俞森不是要高考了吗？上大学得花好大一笔钱呢。”

“说到这个，俞森说了，让你周末到我们家去，他给你补习。”

“嗯。我知道了。”说完，姜海绮指了指教职员办公室大门，便朝俞敏挥了挥手，走了进去。

一眼便撞上拿着水杯正看着自己的班主任单伟峰。

姜海绮有点不明白他眼里的讶异，好似她是突然闯入一般。于是，她喊了一声：“单老师。”

“哦？哦哦，你来了。在这里做一下，我倒杯水。”

白色的陶瓷杯里装着半杯茶叶水，姜海绮端着暖手，但没喝。

单伟峰先说了一些关心的话，接着再把话题转到补习的事情上：“姜海绮，老师知道你家里有困难，但这次补习机会难得，时间也不长，只有六天。我觉得你还是得来一趟。这样吧，补习的费用，我帮你出。你看怎么样？”

“不用了。”姜海绮放下茶杯，连忙摆手，“单老师，我不想欠您人情。我有认识的高三学长帮我补习，虽然不如名师，但够我用了。我也不是尖子生，家里对我要求也不高。”

或许是害怕班主任会继续说服自己，姜海绮站起身，向单伟峰道谢，转身逃离了教职员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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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海绮跟外婆姓，因为她是捡来的。

姜婆是大户人家出生，历经时代变迁，如今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守着三层楼的大宅子。

孤独妇人在亲生女儿的葬礼上遇见孤儿，霜冻天气让衣着单薄的小婴儿阵阵颤抖，五十五岁的孤独妇人把她抱回家，冲奶、洗澡，理所当然把孩子写进族谱里，放在女儿名下，而自己升级成为外婆。

闲不住的姜婆摆了一个糖水铺。冬季寒冷，通常都在落日时分出摊三个小时。姜海绮放学后会直奔糖水铺，帮着打下手。待夜色全都笼罩下来后，祖孙二人再一起收摊回到大宅子吃饭。

“姜海绮！”

是同桌安泽的声音。

闻声，她转过头，眼神却落在安泽身边的男生身上。

她知道他。他叫韦绎，是隔壁班的副班长。184的身高，把一旁的安泽衬得小巧玲珑。

糟糕，视线停留太久了。

姜海绮立马把眼神移到安泽身上：“怎么了？”

“这是单老师让我给你带来的。本来想找班长的，但是咱俩回家都是一条路，就交给我了。”安泽把一个牛皮纸色的信封递到姜海绮面前，上边没有写字，“单老师说，还是让你再考虑考虑。”

有点丢人。姜海绮感觉安泽知道这信封和单老师的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