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相望
一场,那就让她自己选个住处,不过别忘了殿下的要求,离殿下和夫人有多远就离多远,殿下实在是不想再见到她。”说罢,罗鸿就大快步离去,留下气得浑身打颤的沈留香。 齐越走到沈留香身边,劝道:“快去跟公主说吧,我们还是尽速搬离这里。” 沈留香终于忍不住咬牙骂道:“殿下怎么就变成这样的了?他难道真的就能把公主忘的一干二净吗?男人,是不是都只看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 “我、我可不是这样的。” 两人说着,走回到了内室。沈留香心里正在打着腹稿如何跟赫连漪说起搬离这事,却见赫连漪早她一步道:“留香,你去收拾收拾,我们这就搬离。” “公主,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快收拾吧。” “那我们去哪里?” “哪里最偏僻就搬到哪里吧。”赫连漪一直目无表情,无怒无怨的样子,可是沈留香知道她是哀莫大于心死。 已是十多日过去,这日萧允晏正在和冷先生商议着什么,罗鹄来报:“殿下,吕仲简那边还没有劝降成功,但奇怪的是:他们就好像把这公主给彻底忘了似的。” “那就不妨再等上一等,等他们劝降成功了,我们再去。” “是。”罗鹄本以为自己故意提到赫连漪,萧允晏会顺势问起她,却怎知他还是硬着心肠不闻不问,罗鹄也没辙,只得不提…… 夜半,她仿佛听到萧允晏不住在她耳边低唤:“漪儿,漪儿,漪儿……”那种如火的热情和忘乎所以的动情似要将她吞噬。可是,当她睁开眼时,却依然只是孤冷和寒寂。赫连漪起了身来,那低语轻唤却一直还在耳边萦绕。此时此刻,他在做什么?是否会想起自己?不,也许他早已根本就不在意自己了吧,不然两人就在咫尺间,他却一直当自己不存在一般。她如今才明白,原来始终无法释怀的只是自己,只有自己。 沈留香听她这边动静,循着声音走了过来,见她独自倚在窗边,拿了件大氅给她披上,“公主,睡不着吗?” “白日里睡多了,睡不着也正常,你去睡吧,我一个人坐坐。” “公主,你别闷出病来,有什么话可以跟奴婢说说。” “我没事。” 赫连漪正低声说着,只听外面响起一声斥骂声:“什么人,做什么?” “殿下让我带里边那位公主前去他的寝殿。” “哦!”周围的士兵邪邪地笑了笑,似乎都觉得理所当然。可有人却忽然问:“咦,你是哪个?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事,还得先问过罗将军才行。” “深更半夜的,罗将军当然在休息,所以殿下才派了我前来。” 几人一问一答,那些士兵还蒙在鼓里,沈留香却听出来外面那个是洛子宸的声音,“是洛公子。” 赫连漪示意她别说话,只听外面又有人在说:“快去通知她,别耽误了殿下的好事。” “是是是。”说罢,有人火急火燎地敲门,沈留香故意拖延了一会才应声:“谁啊?” “快让你们公主梳洗打扮好去见殿下,快点。” 沈留香应声:“知道了。”转身,又悄声问赫连漪:“公主,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出去?” 赫连漪冷静回声:“目前情况,只有先出去了。” 两人草草梳理了一下,却一直听外面的士兵不断催促,“好了没有?” “好了。”沈留香打开门,两个人走了出来,众人一见赫连漪,眼睛竟都直勾勾盯在她身上。赫连漪走到洛子宸面前,道:“走吧。” 直待赫连漪走远,有人才在小声嘀咕:“说实话,我这几日一直还纳闷呢,殿下怎么就能放着这么个人间尤物不享用,看来殿下到底还是凡夫俗子。这让殿下看到她,还不得直接收了当妃子了?” 那边,赫连漪跟沈留香走在前,齐越和洛子宸跟在后面,四人行到无人处,洛子宸道:“公主,你还好吧?” “本宫无事。” 洛子宸又解释:“臣方才迫不得已才想出这个理由,未免亵渎了公主,请公主罪责。” 赫连漪望了望洛子宸道:“洛公子,四周戒备森严,我们四人是出不去的。” “能,能出去。这里我们熟悉,臣知道公主以前的寝殿里有一条通道能出去,随臣来便是。” 想起现在住在那儿的正是萧允晏的侍妾,说不定此时此刻萧允晏正在那儿,赫连漪一时凝滞住。 洛子宸又道:“公主,他们一直瞒着臣,说你在浔晋城养病,直到我从旁人口中得知浔晋城已沦陷,这才赶来,是臣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