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吵吵闹闹捡果子

陆绮玉停下步子，若有所思地着看她。

见她不说话，王氏只好讪笑着，“我们也去帮帮忙。”

地方就这么大，刚才她们说的话王氏自然也听见了，这一路上一家子人似乎将上半辈子的饥饿都捱完了，眼下有机会储配些吃食，自然要抓住机会！

那棵树很大，说是够所有人吃并不是诓萧统领的虚言。

反正她门是自己摘自己的，碍不着自己什么事，再说了，那棵树也不是她的私有物，于是便没有再管她。

带着一会人来到山楂树下，众人纷纷惊叹，这荒山野岭的，居然有这么大一棵山楂树。

树很高，距离地面有两三米，寻常人很难爬上去，更别提王氏这样从未干过粗活的贵妇，还有孟子月这种养在闺阁中的小姐了。

萧统领见状，派了个兵丁上去帮忙。

兵丁身手灵活，像只猴子一样，几个动作便爬了上去，蹲在树杈间。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出身子，探出头朝着地上的人喊道，“统领，躲开。”

众人纷纷让开。

兵丁两只手握住树杈，开始疯狂的摇晃。

山楂果子就像是下雨一样落下，地面有树叶充当保护层，果子落下时发出沉闷地声音。

在兵丁摇晃的动作下，树枝相互击打发出“飒飒飒”的声音，果子也被击打下来。

动作停下后，几人不约而同地一拥而上，捡果子的动作十分迅速。

先是用荷包装，荷包装不下后就有衣摆捧着，袖子装着，大家都陷入了丰收般的喜悦中。

陆绮玉身在其中，心中感叹着大自然的馈赠，边动作不停地捡山楂。

孟子钰动作很快，像是兔子一样一蹦一蹦的，可惜她的手太小，虽然速度快，但是没一会就抓不住了。

只能急急慌慌地抱在怀里，再跑到陆绮玉身边，往荷包里卸货，然后再继续埋头苦捡。

整块地里，就见着她频繁地穿梭其中。

陆绮玉看着她，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窜了进来。

这段时日的风餐露宿，使得她身上的衣服十分灰败，头发散乱着也没心情打理。

这让她看起来活像个掉入粮仓的耗子一样，疯狂地捕食，动作快得出现残影，别人捡一个的时间，够她捞四五个的。

王氏正认真埋头捡果子，忽然觉察出身边有一阵风，抬头一看，便看见不远处刘氏飞快的身影。

哪里还有平时从容的姿态。

眼见她所过之处分毫不剩，王氏一瞪眼，心里着急起来，迅速寻求帮手，转头看向自家女儿。

孟子月一直在她身边两步远的位置，她不敢离母亲太远。

“子月。”王氏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喊道。

孟子月看过去，眼神中带着询问，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

“动作快些，一会就被你三婶捡完了！”

果子虽然多，但是要是慢了，最后得的都是些烂果可怎么整。

孟子月若有所觉地看过去，看见刘氏的身影微微瞪眼，有些难以置信，随后听从王氏的话，加快了动作。

捡到最后，众人纷纷满头大汗。

陆绮玉也不贪多，装满了荷包，有用衣摆兜了些就不再捡了。

两个兵丁图好玩也捡了些，他们常在野外行军，知道这种野果时常也以见着，捡多了反而是个负担。

可是刘氏和王氏不一样。

二人从小都是养尊处优，从没为了吃食苦恼过，一朝被流放，宛如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见着这么多可以吃的果子，便十分贪心，恨不得将整棵树都挖了抬走才好。

于是到了后面，二人之间的氛围不像别人一般平和，颇有些针锋相对起来。

最后爆发的火花，是刘氏捡果子的时候撞了王氏一下。差点将人撞倒。

孟子月连忙扶着自己母亲，怒不可遏地瞪着刘氏。

“你干什么？！”

刘氏这会也不是好惹的，今日挤压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吼什么呢！”

“我，我……”

孟子月平日里也是个不怎么讲理的，但她输在年纪小，脸皮薄，完全不是刘氏的对手，一句话就被堵住了，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可王氏却同她打交道多年，两人之间有来有往，同样也不是好对付的。

王氏上前一步，将孟子月挡在身后，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地道，“你刚才推我作甚？”

“我何时推你了？”

刘氏矢口否认，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看戏的陆绮玉恍然，原来刚才她是故意的。

她隔着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