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话 走上还是走下
自然,但是能使其长期挥发毒素,肯定是一种套秘法邪术,不然石料中的毒素也会有枯竭的那一天。传说中制造这种砷毒的秘法邪术,无非就是利用了化学变化,只要跟着水汽,肯定能找到源头。
“幸好带了护目镜,不然谁也不敢顶着毒上”丁晓东道:“咱们走上,避免一不留神再走进水里。还有,你一旦觉得胸口刺痛,千万别慌,第一时间告诉我”。
“收到”。
前方地势缓缓上升,地面的巨型乱石也越来越多,不时还要爬过去。浅沟随着两人的前进,时而变宽,必须控制好距离,尽可能保持在对方视线内。浓浓的水汽在很宽的浅沟内凝集,打着旋涡。不远处的灯光在水汽中时隐时现。
虽然浅沟有几段距离很宽,丁晓东就贴在浅沟另一边行进,总算有一点默契。
前行了不知多远,只能靠大概掌握时间来计算,应该不下两百米。地势在面前徒然升高,形成很陡峭的斜坡,浅沟也在斜坡下部消失。大概瞅一眼浅沟尽头,凿痕特别清楚。用力挥散浓雾般水汽,面前的石头青黑,表面一层苔藓有如毛茸茸的灰尘,青黑色岩石之间的缝隙,不像是自然开裂,,因为开裂的纹路显示,上方有貌似有个重物,把这塔型的岩石给压的成了这个样子。
斜坡上水汽倾斜下来,好在射灯的光亮度够用,上面巨大一团翻滚白气异常醒目。“晓东”大喊一声:“这边的坡度有些陡”。
“我在这,快来”左边不远传来丁晓东的大叫声。不得不跳过地上刨开的浅沟,向丁晓东的位置摸去。
丁晓东早已打出绳索,做好了准备等我过去。虽然目标近在眼前,但是这么点高度也丝毫不能松懈,我的绳索给他做安全绳,丁晓东爬了上去。青黑岩石上湿滑无比,丁晓东途中几次都差点撞伤膝盖。轮到我就幸运许多,军警靴的鞋底,对这种情况应付自如,只是姿势别扭,两次差点受伤。
蹲在石头包上,面前不远就是冒出浓雾般水汽的东西,如此近的距离我们也看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只能隐约觉得圆圆地柱体有如大缸。浓雾缓缓从缸里冒出,上方的冰冷空气落下,直接将浓重水汽打的四面翻滚。
在石坑的背后是整体山岩,头上不足五米高断层已到顶部,向下的石茬上满是断面。这里原本只是山体中的岩石崖,靠人力在山体中凿出几平米宽的坑,包括丁晓东屁股下的石头包,凿刻过的痕迹十分鲜明。
站在斜坡顶上回望,落下去的白色水汽在一道道浅沟中缓缓向来的方向流动。数条浅沟当中有的地方相连,有的地方分叉,将水汽均匀导向来路的断崖。难怪在断崖上,沉落的水汽比瀑布还漂亮。
不敢轻易触碰冒水汽的东西,近在眼前,也不敢靠太近,丁晓东在地上仔细翻看碎成一大块一大块陶片。碎块有的比较大,边缘有整齐得犹如切割过的边角,在其中一块上,还发现三角形的凸起。
丁晓东回头看我,两人心中惊讶万分。比较完整的陶片有弧度,但是三角凸起,分明是拼接所用。仔细看三角凸起,上面居然有向外的斜面,显然将大缸的受力面也考虑了进去。
我跳下坑里,丁晓东此时把地上的碎片拼接成几个大的陶面。大小和厚度,分明是明清时期惯用的‘万年缸’式样,合起来的部分是缸外沿。奇怪的是上面的花纹颜色都是黑灰不等的重色调,绿色在陶艺中本是较难烧出来,但是在这么厚的陶片上面,绿色还分了好几种,有的像是草绿,有的更接近墨绿。
绕到冒出水汽大缸后面,地上分布四个缸底,其中一个只是破碎大半,里面空空如也。顾不上水汽有毒,慢慢靠近。大缸内水汽冲上,升起就被山体中气流打落,但是大缸内依稀能辨,那些不明液体似乎在冒着水泡。
猛然回味过来,刚才还在为挖过无烟灶自鸣得意,现在靠近之后,才发觉这些流动潮湿气体,更像吸收了水分的某种烟。
“如此大的万年缸,是分成几十个小块烧制,在精密的打磨加工,运到这之后在这组装拼接的”丁晓东说的有道理。这么大的一件瓷器分量不轻,想要把它弄到这,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必须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这个花纹我总觉得不太对”我说道。
完整冒水汽的大缸上,鬼脸图案完整,和脸谱有几分相似,又不像脸谱那么鲜明,深浅不一的绿色黑灰夹杂其间,只把面容区分清楚,很难说究竟是鬼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