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付出的代价

那天独闯离山陆小客是花了很大的“代价”，离山的山长要让自己邀战离山所有的二境弟子，迫于离山山长的实力，陆小客也只能“勉强”答应。

但这代价也只是花在了见胡传九的身上，至于为何他选择来，陆小客本以为是自己的面子，却没想到是白桃的面子。

也许就像胡重八那天所说。

少年人的爱情总有些旁人看来愚蠢的弯弯折折，但这也正是它的珍贵之处。

桃花仙子以为胡传九躲着他，却不知不喜出门的少年曾多少次路过墨仙楼。

那天的结局很美好，陆小客顺利带走了四九，墨仙楼的楼主也没有计较三人强闯墨仙楼的鲁莽，也许是宽宏大量，也许是不敢。

四九也住进了客栈，就在陆小客旁边新开了一间屋子，客栈老板不知是心疼四九，还是给他面子，这间屋子没有再收钱。

而那天之后，刀双儿都没出现过。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

三天内陆小客没有再出客栈，每日除了睡觉、吃饭，剩余的时间都用来了修行，这让刚刚换了新环境的四九异常的低落，但懂事的她也没有去打扰陆小客，反而每日换着法子的给陆小客做好吃的。

四九年纪虽不大，学起做饭来却很快，跟着墨仙楼的师傅学了一个月，白桃便再也吃不下其余人做的饭了。

与前几日一样，天刚刚亮，四九正准备端着做好的早饭送到哥哥屋子里，却没想到哥哥却已经在屋子门口等着她。

“四九，这三日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喜欢给哥哥做饭。”

陆小客清楚的知道自己对眼前的少女并无什么多余的感情，在知道四九是一个杂役的时候，他就如同一个在石头中发现绝世宝玉的人一般，只是想要将之占为己有，去墨仙楼也好，答应白桃的请求也罢，对他而言，本质是不过是拨开宝玉旁边的石头罢了。

幸运的是，石头就只是碎石子，没有什么巨石，自己拥有了这块“宝玉”，至于拥有之后的事情，他却真的还没有想过。

让他不能确定的是，眼前的少女对自己莫名其妙的信赖感与亲近感，究竟是因为对已故哥哥的怀念？还是因为白桃对她实在苛责，让她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自己。

“昨日我便说过你不是我的妹妹，你也不用叫我哥哥。”

“我不管，我就要叫你哥哥。”少女早已清楚陆小客的性格，耍赖似的说道。

少年不再纠结，说起了正事。

“今日我有事要出门一趟，这些饭菜你便自己吃了吧。”

“哥哥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不要胡闹！”

陆小客语气稍微一重，四九便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低下了头，端着饭菜回自己的屋子。

看着少女可怜兮兮的背影，陆小客又想到了那日在桃花小院的场景，只得无奈一叹。

“放下饭菜，跟我来吧！”

“好耶！”

少女蹦的很高。

————

离山老圣人死后的前两天，离山镇人心惶惶，不少商家都关了门，毕竟那些离山弟子如同发疯一般，不用说普通人，就算是离山书院的学生遇到了都要绕道，虽然两家关系不错，但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谁也不想去触霉头。

所幸，两天之后离山镇的街道上就不怎么见离山的弟子，于是离山镇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而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热点便是如今巫州悬剑司的一位天骄。

先是击败了老圣人的弟子，而后又闯了神秘的墨仙楼，带走了桃花仙子的杂役。

如今更是有消息传出，这位天骄要在请武台邀战离山所有的二境弟子。

前几日刚有一位挑战离山，取走了那位老圣人的性命。

如今你又挑战离山，是看离山没了圣人好欺负？

一时间，离山所有的二境弟子甚至三境的弟子都怒火中烧，不少在外游历的二境弟子也在这几日都纷纷返回山门。

陆小客成为离山上被谈论最多的名字。

一大早，离山请武台便聚集了很多的离山弟子，六院中有些实力的二境都没有缺席。

离山边有一块极大的空地，在空地中间，一方高三尺、长五丈、宽五丈的巨石便是离山的请武台，这巨石材质极为特殊，相传是老圣人千年前从北漠抢来的宝物，哪怕是寻常四境都难以其上留下痕迹。若非是今日陆小客邀战离山，二境弟子也只有在百年一次的离山大比才有机会在这请武台上一展身手。

请武台四周，六院分立而站。

“九儿，你觉得陆小客能赢吗？”

炎山院边缘，胡重八和胡传九也没有缺席今天的比斗，毕竟说到底，能有今日的邀战，二人也脱不了干系。

“能。”

胡传九嘴上回答着兄长，但满面春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