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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烟攥紧了手,咬咬牙没有说话。
芝月连忙上前一步,扶住沈若烟道:“娘娘,您没事吧?”
沈若烟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艰难地挪动着步子,道:“没事,先回去再说吧。”
她果真是太过天真了,沈家一日不倒,这后宫便是她沈蔓蔓的天下,哪怕皇上心中有自己又能如何?一样要在沈蔓蔓面前演着郎情妾意的戏码,更何况是自己这么个需要在沈蔓蔓手底下讨生活的人?
爱意要藏着掩着,恨意要藏着掩着,喜怒哀乐都要藏着掩着,在这永宁宫之中,连大声说话都做不到。
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啊……
……
……
而那一边,沈蔓蔓看见祁晟送来的东西,心中却没有半分感动。
祁晟除了她要的那红珊瑚摆件,又另外让人挑了不少东西送来永宁宫,若是换了往常,沈蔓蔓也不知道该有多激动,可眼下不过让蕊初赏了银子给来人,而后吩咐她留下那珊瑚摆件,其他的全锁进了库房。
今儿个这一日,唯一一件让她感到高兴的是,她哥哥终于要入宫来探望她来。
按理来说,后宫嫔妃是皇上的女人,若无必要,是不能轻易见着外男的,哪怕是亲生哥哥也是如此,可偏偏祁晟要做出一副宠爱沈蔓蔓的模样,自然也给了她许多特权,能面见自己家人便是其中一件。
是以,沈蔓蔓接到了哥哥入宫求见的拜帖,就连忙让蕊初吩咐御膳房做了几道哥哥爱吃的家常菜,又早早地打发走了前来拜见的沈若烟,便立即换了身衣裳,欢天喜地地等着哥哥沈望安前来。
这不,饭菜刚刚上桌,便有人来报,说是沈望安已经到了永宁宫门外了。
沈蔓蔓亲自起身,将沈望安迎了进来,“妹妹在宫中苦盼了几日,原以为家中不会那么快来信,却不曾想竟这就等来了哥哥。”
“你这顽猴儿,竟然与祖父有了秘密,还不告诉我,”沈望安如此说着,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生气,满眼里写满了宠溺,“祖父还有要事,不便入宫,知晓我寻你有事,便让我一同转达。”
沈蔓蔓拉着沈望安坐了下来,“哥哥不要问那么多了,待时机到了,祖父与我自然会一一跟你说明。”
她夹了一筷子菜到沈望安的碗里,道:“哥哥来尝尝,这宫里御膳房的菜,比之宫外明月楼的又如何?”
“先不急,”沈望安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油纸袋子递给蕊初,吩咐她待用过膳食以后再拿上来,然后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沈蔓蔓夹来的菜。
原来沈望安来宫中一趟,竟然也不忘记给沈蔓蔓带她从小爱吃的糖雪球来,一如上一世他入宫当值,每每寻着机会,便给沈蔓蔓送上一些来。
沈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沈丞相虽严苛,可在某些方面却十分纵然他们这些小辈。
二人边吃边聊,倒也不算耽误正事。
原来沈望安今日前来,是有两件事要寻沈蔓蔓,第一件事是沈蔓蔓当初央他寻的王常山老神医有了消息。
原来沈望安当初遇见的那女子,果真与王常山老神医有联系,那名女子乃是王常山老神医唯一的女儿,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传人。
沈望安道,原本他对于在诺大个盛京中寻见一个不知姓名的人,并不抱什么希望,可好巧不巧,那日送了沈蔓蔓回宫后,他一时兴起又去了一趟明月楼,竟然又再一次遇见了那女子。
思及妹妹请求,沈望安这一回主动找上了那女子,意外得知今日她即将离开盛京,只想着在走之前再尝一尝明月楼的红烧肉,倒是让沈望安寻着了。
“只可惜,她说她父亲早年为学医废寝忘食,以身试药,如今已然难以行走,不便前来盛京,”沈望安话中有些许得意,“但好在为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总算是答应待半月之后回盛京一趟。”
“如何?”沈望安笑着看向沈蔓蔓,道,“为兄这一回,总算没让小满失望吧?”
虽说请不来王常山老神医,但能有机会见一见王常山老神医的传人,沈蔓蔓也是心满意足,她吹捧了沈望安几句,又开口问道:“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该用个什么名头才能见上这位王姑娘?”
她才出宫了一趟,过了半个月自然是没机会出宫,只有请这位王姑娘入宫才行了。
“不如……”沈蔓蔓心生一计,调侃沈望安道:“便说这位王姑娘是我未来的嫂子,这不就有借口让她入宫了?!”
“这……这……这……这如何使得?!”沈望安连连摆手,刚吃下去的菜卡在喉咙里,“王姑娘……王姑娘……若如此一来,恐怕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那为兄还有何颜面见王姑娘?”
“如此不是刚好?不若假戏真做,也好遂了哥哥的心愿。”沈蔓蔓冲沈望安眨了眨眼,话中之意相当明显。
“你如何知道……”沈望安刚开了口,才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