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如斯未必多情色半盏孤灯照狐媚
李生柏环视了一下周围,神秘地压低嗓子,但从表情上看,他希望看到自己能够语出惊人。
不曾想到大家都笑了,史无畏拍着李生柏的肩膀,眼睛却看着另外两位。
“李经理,我看你比那个女子更具表演天分。你这是在哗众取宠。那个伯爵,我们都熟悉的,一个周易爱好者而已。上官我也见过一次面,是在内蒙。年轻帅气,有点个人英雄主义思想倾向。他的文笔机巧而且诡异,他的一部小说《槛内梅红》在青少年中很是流行,也引起了学界的关注。”
李生柏左瞅瞅,右看看,歪着脑袋笑着:
“受教了。小心使得万年船,我经常来这个小城,随处可见的是那参差不齐房屋,还有忙碌无尽的男女。虽然感觉人与物有些杂乱,但也是有秩序、规范、道德的。
不想在这还算有条不紊的背后,却暗藏着危机和凶险,还有突如其来的攻击。既然你们与这些名人如此熟络,好歹给我也引见引见,我好早些得到些征兆和警示,有个准备,防患于未然。”
“好说!好说!你是青山镇的贵客嘛,我会成全你的心愿的。现在我们还是听成功读报吧!”
史无畏打着哈哈,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报纸上。
“一片荒凉,发黄的野草,遍地的砾石,稀疏矮小的灌木;遥远的沙丘,寥寥无几的人群,枯黄的原野,还有荒蛮而混乱的原始社会生活,把他挤压到了人类世界古老文明的中心。
可能也是一个偶然,让他来到这里。他希望自己能被这个千年封建典范的小镇接受,被在这个道德熏染下人们所理解。我们不知道他真正的想,可我们能够体验到,这些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只是他没有想到,真得介入到这里的生活,是那么地让他痛苦不堪。原来这里是这样:虚伪丑陋,龌龊至极。这些己经根本无法固守传统的东西,发霉腐烂,让他窒息。就这么隐忍着,得过且过,听天由命?不!他不想,更不能就此郁郁寡欢走向暮年。
他看着周围单调的景物,破败的围墙,白色树干,皆散发着死亡的信息。一种难以忍受的阴郁占据了内心,他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他已经不是他,甚至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沉浸在绝望中,心灵掉进冰窖,而且还在不断下沉。如果不自救,势必跌入万丈深渊。
‘我们究竟蹉跎多少美好时光,又遗失了多少自己的初衷?失去的难到再不能找回? 一袭黑装的我,也已经站在当初诞生的地方,可却无能为力。眼中是那旷古的苍茫,不知道下一站,在哪?或许根本就没有下一个站。
原有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现存的也已然更改了最初的模样。我担心,如何真得重新来过,进入那个时代,我还能不能再找到能够出来的路。
现在这一切,我也感到难以置信。我在这个过程中,试图厘清一些事情。暴风雪正向这边移动,就是这样,还能怎么样呢?我只能说,自从来到这里,我就失去了往昔的惬意和开心。
世人肯定觉得很荒谬,但我相信,曾经到过这里的人,会给予理解。谁都有过似曾相识的时刻,但不是每个角落和细节都那么准确无误的回播。
我准备随时告别这里,也告别人生。我不会去惋惜,因为我不堪生之重压,也不甘于虚度此生。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我痛苦不堪。我决定了,不在烈火中死亡,就在烈火中永生。’
他平静地躺在那里,周围的躁动和哭喊,似乎同他无关。他那双牵牛的手是不容许任何能带给他快乐的东西,在他离开后还能存活。 一切都是不固定的,他需要安静。安静的感觉让他有稳定感,再则这样沉寂与静止的空气,才会被生命所点燃 。
风吹草动,那转瞬即逝的美丽,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只能靠感觉把它定格在记忆中。好像这是老天爷赋予自己的这项使命,而且希望自己能坚强地把它完成……”
李生柏听到此,不禁感叹,“生命中充填了怎么样的情感?以至于让我们人类都不能抵御对死亡的向往。而这个上官,也是个怪胎,一场血腥景象,却被他臆想得如此唯美。”
“人们虽是文化、性情各异,但品味也不尽相同。他表达的这种生活态度和方式,我认为贴近生活。那个人的行为,不能被我们理解,只是一时的。而那个人的故事,当下,也让我们无法真实去书写。”史无畏表现出理解和同情。
纪成功则是一个并不完全的宗教观点,“死亡,是对大自然的祭品。那是对尘世罪孽的救赎,证得复活并通向天国的路。”
李老板示意纪成功,让他暂时停止读报。随即招呼服务生取来一壶老酒来,先自斟自饮一杯,然后给三位满上,共进一杯。
“我想,杀戮与肢解,这是他获得快乐的方式。这段描述,艺术思想深刻。我觉得这个人性格孤僻,打小就没有人喜欢和他玩。他也没有对文字、色彩、音乐的爱好。他的全部兴趣,集中在这个情事上,尤其受用是这件事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