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台院角久未扫 野花自开静悄悄
少素材了?”
“我在日记本上积累了一些东西。你说的对,光凭自己想象,闭门造车,写出来得东西是苍白无力的。史大记者,在这方面你可要多帮帮我。”
……
俩人一问一答地说着话,不知怎么,如此凶险的话题,在他们言谈中却变得有些和谐和甜美。
大门一响,走进来一个人来。史无畏见这人高大身材,一身得体毛料灰色中山装,头发有些稀疏,那白白净净四方脸上一双微微上挑的细长眼睛闪烁着智慧、安详的光芒。
纪成勇连忙迎上前去,热情地打着招呼:“二叔,你来了!”
来人也不答话,径直来到史无畏的面前。在凝视史无畏几秒钟后,转向纪成勇,“小勇,你爹呢?”
“我爹赶早市去了!二叔你来有事吗?我这就去找他!”
这次来镇上也有半个月了,怎么没有见过这个人。看这个样子,慈眉善目的,怎么这样盯着自己,而且纪成勇还这么怕他。这是谁?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你爹!”来人说完又再次打量了一下史无畏,大步走出了门。
“二叔,你慢走!”纪成勇三步并作两步,跟着后面,把这位二叔送到门外。
这几个动作在短暂的时间就完成了,在这个院落里,投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连对来的人说个你好,或者点个头的时间都没有给足。史无畏想想有点莫名其妙,再想想,还有些匪夷所思,冷静下来又感觉得些许可笑。
鸟,无人鼓掌,也在飞翔;草,没人心疼,也在成长;花,没人欣赏,也在芬芳。螺狮壳里做道场,沧浪之水有无中。你还有什么质疑的?却在无端无明中梦想。让我们的眼晴睁开吧!让一切都好起来吧!来吧!让我们一起来感受这大好的春光。
过了一会儿,纪成勇边走边回头地进了门,神色有点紧张。他上前便拉住史无畏,并拖着他进入那个东厢房的那个小屋,把门小心掩上,还反锁了门。
“我说兄弟,怎么了,搞得这么神秘?”
看见史无畏这样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纪成勇不禁心中一凛,想起刚才那个二叔的话来:这个人,太过冷静和理智。尽可能还是不要靠近他,因为你判断不出这样做的结果,是吉还是凶。
“刚才那个二叔,叫纪独峰,是下河村的支部书记。纪小翠就是他的女儿。你没有看见他恼怒的样子吗?你对小翠做了什么?怎么她爹都找上门了。”纪成勇搓着手,跺着脚,一副踌躇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原来是小翠他爹,难怪刚才他会出现那个表情,与那个眼神来。
“我们没有什么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也没有说什么。等我爹回来,一切就清楚了。我问你,小翠这两天没有来,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她跟我说有个表姐快结婚了。想必她忙着这件事。”
“可能吧!不过,前两天她跟我说过一些关于你的话。肯定是你做了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来。今天她爹找来,多半也是因为这个,我猜是这样的。”
看到纪成勇说话吞吞吐吐的,史无畏心里泛起了嘀咕。再往深处一想,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他看看窗外,收了收纷乱的思绪,“小勇,你有话就直说,你这样,我都替你憋得难受。”
“小翠对你不信任。她说,我还是跟你说原话吧!她说,你就是麦田里的一个影子,究竟是稻草人,还是人留下的荫凉?很难判断出真假。以前她一直认为,你说的很多事情,其实你并没有经历过。可是跟你接触久了,发现你说的一些恐怖的事,是你体验过的。你还做了很多你不曾提及的事,而且还是一些可怕的事。
我解释说,你是孤儿,肯定又很多我们不能理解的痛苦,一定有一些不为常人所知道的艰难经历。可她说,你让人看不懂,我们不了解你,因为其实你本来也不痛苦。”
纪成勇说到这里摇了摇他那个大脑袋,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很认真地看着史无畏,“她还说,你说的自己经历虽然有趣而迷人,但多半是虚假的。她不知道,你究竟是谁,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告诉过我们真话。我也不知道她说这些真正意思,史大记者,是不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东窗事发吧?”
“小勇,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会做那种偷鸡摸狗勾当?”史无畏显得很气愤,脸白的有些吓人。
见此情形,纪成勇忙不迭的道歉,“别误会,我也是瞎猜。哥哥你的人品,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也想,会不会是你不接受小翠的一番情义,惹恼了她?女人总是莫名其妙,你别生气。再说,女人的舌头也没有骨头。”
史无畏是自己心目中了不起的人物,纪成勇收敛了笑容,左脚往右脚跟一磕,严肃且认真地给史无畏打了一个敬礼,“史大记者,请接受我的敬礼。”
“小勇,你可不要掉以轻心,或许真像她说的那样。”
春天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