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从须弥过人表 直是始体流后山

步履飒飒蓬蓬风，几番过幽宅。

抬头一尺许，青冥烟处，一抹伤心白。

朗朗乾坤清华复，雾散云初开。

情满于高山，意溢于海，无垠掩虚怀。

山东黄县屺坶岛上有一个小媳妇，聪明而知礼数。她说话从不带久字，连与久的同音字都不说。因为她的公公名讳王久。

公公的两个朋友不信。一个拿着韭菜，一个拎着酒，在重阳节的前一天找上门来，意欲试探究竟。

那个小媳妇开了门，问询他们是谁，来此何事？

其中一人答道：我叫张久，他叫李九。明天就是九月九。我们要来找王久吃韭菜馅的饺子，一起喝酒。说完，他俩放下东西走了。

第二天，他们见到王久。问他儿媳妇如何跟他学的这件事。

王久学道：有朋友上门找爹爹。一个叫张三三，一个叫李四五，手里拎着桂花酿，怀抱镰刀数，说明天就是重阳日，要来家里就着饺子喝几壶。两个朋友听了直竖大拇哥。

（刘淑珍的故事）

史无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起来洗漱完毕，想接着继续睡。可是，突然间感觉胃不是很舒服，想了想，多半是饿的。旅店工作人员曾介绍过，估衣巷中有一家青山镇百年老字号——太白老酒馆，是个有酒有肉有故事的地方。想到此，他便穿上衣服，走出了旅店。

小镇的风致，还有喧嚣，不复可见。茫茫的天空，默然无语在漫漫未央长夜的尽头。史无畏顺着估衣街走了大约二百多步，便看到了那个酒店的招牌。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地方，门面不大，灯光也昏暗些，但却是古色古香，还挂着四个幌子。

门口一副楹联：澹泊三声还原始，物外两杯有心仪。字是行书偏草的风格：大开大合，苍劲有力。

走进酒馆，便是个大厅，摆放了四张方桌。有两张有人，另二张闲着。原本想坐到空闲桌子那里，可店里的服务生却热情把他让到已有两个人在坐的那张桌子。虽然不明了什么意思，可入乡随俗，随遇而安，他也没有表示反对，便坐了下来。

看那两个陌生人，一个五十岁上下，一个跟自己年龄有些相仿。他们很友好地看着自己，史无畏向这二人点了点头表示致意。

旁边桌有五个人，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正在讲故事：

子文子良兄弟俩都在楚国做官。子文是县尹，子良是司马。有一年，子良的夫人生了一个儿子，起名叫子越。百天时，子文看过这个孩子，对弟弟子良说：“身如熊，面如虎，哭起来像豺狼嚎叫。我看他将来就是一条白眼的狼，必须杀掉。不然我们的家族会有灭顶之灾。”

虎毒不食子，子良不以为然。子文临死前，把家人召集在一起，对他们说：“将来子越当了官，你们必须离开楚国，去他国谋生，以免遭难。”

子越做了司马，子文家人远走他乡。可子文的一个儿子叫子扬的舍不得官位，终被子越杀死。

哪有什么纷争斗争，醒来仔佃看看，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会发生，仅仅只是一场梦。怎么会有些累了？突然意识到，是自己已经老了。泛舟五湖，既感受不到悲伤，也体验不到兴奋，甚至都察觉不到痛苦。

…….

史无畏正听着投入，服务生过来了，把菜谱递给他，“同志，这上面的菜都能做，你看看点些什么？”服务生又补充道：“我们这里熏酱菜样式多，味道不错，还可以拼盘，酒是家酿的，用不用来些尝尝？”

看同桌两位前面摆放的，也是卤菜和一壶酒。他就照样点了些，另外要了一碗炒面。服务生走开了，那年岁大的客人微笑着跟他打着招呼：“小兄弟，你也住在悦来旅社吧？”

“是的！你也住在那吗？”

“这个镇就这么大，像样点，方便点的就是这个悦来旅社。我们俩都住在那。”年纪轻的男子插着话。

“我姓张，这位是小李，我们是白川百货公司的，来这里供销社办事。小兄弟，你是在哪里发财呀？”年岁大的男人一边做着自我介绍，一边开发着聊天的话题。

“我姓史，你就叫我小史吧！青山镇不是要开发，成立旅游区嘛，我是被省报派来做采访报道的。”

听说是省报的记者，这个老张同志面露惊讶神色，“原来是省报的大记者，失敬！失敬！看来这里要拆迁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然怎么省里怎么关注这个小地方。你说是不是？史记者同志。”开发？他们的对话，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大家不约而同地都将目光转到了这个省报的记者身上。

史无畏扫视了一圈，谦虚地微笑着，“张经理太客气了，我只是一个小记者，这么大的事，应该是旅游区委员会决定的。”

旁边桌上那个说故事的老人打岔进来，“开发是确定了，这毋庸置疑。只是如何开发，采取一个什么形式，还没有确定。纪老师前些日子说，委员会里有两方面意见，一方主张拆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