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南郊片区整改工作还在进行,这边又要对水域片区动迁,政府财政支撑不了如此庞大的资金输出,只能对水域片区定的每平价位偏低。
片区内老百姓叫苦连连,说政府贪污拆迁款,又是一阵抗议。政府办没有办法,只好重新下发新式拆迁条款,没有房子的按照人头补助,若是人头与房子均有,可以选择合适的方式,所有无证面积均与有证同价。老百姓一听这个,连夜开始垒房子。一层的独院愣是改成了三四层的危房。三层往上几乎只垒了几层砖,连水泥都很少用。逢大风大雨,倒塌的房子不计其数。
本以为政府会出人管理,可是他们一心只想着尽快将这件事处理完,开始不顾房屋安全性,安排众多测量人员入户勘测。拆迁急,又刚好赶在夏至时节,雷雨天不断,就在拆迁征收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时,金树街出事了。
这街位于水域区区中心,是挨着老政府办最近的位置。这里的老百姓为了能多拆点钱,纷纷将房子盖成了五六层高的小楼,甚至将二层往上的房屋全部出租,人口密度极高。测量人员在对一栋六层楼登记时,几块墙壁脱落,砸伤了不少人。可是房主却不以为然,催着他们抓紧登记。那天正好赶上大风大雨,不少老百姓围观征收,这六层小楼在这样的环境下,经受不住风雨的摧残,墙体开裂。
围观的老百姓惊恐的四散逃离,突然,一声巨响划破天际,小楼顶部轰然倒塌,砸向一旁的楼层,整条街道拥挤在房子像极了被推倒的多米洛骨牌,全部应声倒落。测量人员,围观群众,房主,几乎全部被压在了底下,鲜血溢满了下水道。
林风记得当时死伤惨重,市长被双开,拆迁主要负责人被判刑。可是沈城阳明明才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那是不是死了不少人吗?可这事和沈城阳有什么关系?”他不解的看向沙发对面的青年。
叶寒笙顿了顿,神情有些沉重:“那个市长姓沈,叫沈长春,是沈城阳的父亲。”
林风瞪大了眼睛:“沈家不是从南边搬过来的商业大户吗?怎么成了银丰的老市长?”
叶寒笙双眸微眯:“那都是后期媒体对沈家的洗白,将一些事情全部颠倒。准确来说,沈家出事后,沈长春连夜将妻儿送到南方避难,自己则被纪委扣押。后来叶家出面,才将这件事压了下来。这么说来,我和沈城阳还算旧相识。”
“沈城阳说他在南方有企业,跟着父亲北上……”
“他父亲叫什么?”
“沈……沈长青!”
“呵……”叶寒笙轻笑一声,抬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沈夫人还真是疼他。”
“什,什么意思?”林风问。
“沈长青是沈长春的同胞亲弟,出事后沈老爷下令对沈家事闭口不提,沈城阳的叔叔顺势成为了沈家独子。”叶寒笙看了他一眼,“沈家事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次为了你,赔上了清湾的百姓。”
林风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叶寒笙继续道:“清湾这块地开发,虽然不能给叶家带来多少收益,但最起码可以阻止悲剧重演。昨晚,我从‘盛誉’把你带走的筹码就是清湾地契,那块地一年前拍卖时,沈城阳提出了和沈长春一模一样的拆迁政策,政府没批。可是清湾待拆在即,银丰找不到第二个能够包揽的企业,便找到了叶家。沈城阳因为这件事对我记恨许久,没想到最终还是让他得了手。”
说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你说那天你不跑多好,这样清湾老百姓也不用‘陪葬’。”
“不跑万一找我要房租怎么办!”林风气急败坏道:“还不是你一点儿也不护着,郑泰成那都什么人,我这瘦弱的小身板可扛不住那样摧残!”
“不对!还有郑泰成!”林风眼睛一亮,激动道:“沈城阳说他喜欢郑泰成,你也找人把郑泰成关笼子里威胁他!”
“哦?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喜欢你一样。”
叶寒笙的话让林风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难道不是吗?”
修长的指尖在扶手上一顿,叶寒笙不解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找我,不喜欢我为什么肯用地契换我,不喜欢……为什么要求我喜欢男人……”
“找你是因为上次你不告而别,让我不爽。”叶寒笙眉头微蹙,解释道:“至于后面两条,‘盛誉’规则如此,作为男人的‘宠物’喜欢男人难道不应该?”
心底蓦地空了一块,林风的脸色有些苍白:“那你男扮女装接近我又是怎么回事?”
叶寒笙哈哈一笑,愉悦道:“我和吴生打了个赌,没想到女装竟然真的有人会上钩。”
林风的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他愣愣地看着叶寒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直以为叶寒笙对他是有感情的,却不曾想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所以,你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