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只为苍生大忠臣！

刘雨披着那身雪白的纹的金色纹路的袍子，在城中大小官员，东西两厂，众多锦衣卫的注视下坐在首位。众人齐齐跪拜，高呼“都督。”

上好的碧螺春，是江南上供皇宫的贡品，刘雨在贵妃那里尝过一次。即便是贵妃那里，也只有不到八两。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居然能见到这样的上等货。大明朝啊，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早就烂到骨子里。不对，应该是这个社会，早就没有的救了，最后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封建王朝的循环而已。

腐朽，烂到骨子里，没有波澜，没有丝毫乐趣。这样的世界，无聊透了。

“孙大人，听说，你又纳了一房小妾。”刘雨端起茶，撇去浮沫。

被点名的官员腿一软就要跪下，立刻有两个西厂的人上前扶住他，强迫他站着。

“孙大人，可要站直喽，您是天子门生，我可受不起啊。不过您都五十有三了吧，光今年就纳了三房小妾，府上的女人比青楼的都多啊。”

“都督...都督...这，这这...”孙大人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解释。

“都督，”谭鲁子上前一步“下边的弟兄报，七年前本县大旱，路多有卖儿卖女者。孙大人...许是为了给那些女子一条活路吧。”

“孙大人？是这样？”

孙大人长长的送了一口气，连连抱拳，头捣蒜一样“是是是！是这样没错，本官也是不忍百姓疾苦，不忍见到那些女子饿死街头啊！”

“这么说孙大人颇有家资啊。”刘雨放下茶杯。

孙大人噎住。

“城里两个院子，城外三处大宅子，还有孙大人老家村里，我听说...什么来着？有点想不起来了。”

“都督，三进三出，霸占民田，致使孙老汉及其两个儿子无田可耕，到县城上访，死于牢狱之中。余下老妇饿死山中，两个儿媳孙女卖到青楼，一个孙儿现在在城东头的门楼前乞讨为生。”谭鲁子大声提醒。

“哦。孙大人？有这回事？”

一股骚臭的味道传来，孙大人那身打了补丁的官袍浸湿大半，双腿一软再也站不住。可两个西厂的士兵生生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瘫软下去。

刘雨于是转头看坐在次位上的官员“知州大人，你可知道此事啊。”

“本官...确实不知。此人人面兽心，罪大恶极！我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向朝廷，向陛下参他一本！”

无趣。

第二日。西厂的驻地前几乎要被各家大人的小厮堵死了。一箱一箱的财货，一车一车的宝物拉到西厂驻地，问就是某位大人体谅西厂弟兄们办差辛苦，特献上家乡特产，一些米面，一些小吃犒劳各位弟兄们。

在屋中，刘雨看着箱子里数不清的财宝，感到更加空虚。

凌雁秋被上好的丝绸束缚住了手脚，金丝银线缠在身上，要把肌肤勒出血来。几乎浑身赤裸，只能靠有限的几块布料遮挡要害。凌雁秋把半边身体埋进珠宝里，努力的遮挡露出的肌肤。

“你说他们不该死吗？这得是多少民脂民膏啊！”把玩鹌鹑蛋大的宝石，刘雨爱不释手。这玩意谁研究的呢，宝石璀璨的光华在摇曳的灯光下如梦似幻。怪不得那帮该死的有钱人喜欢这些东西，确实漂亮啊“你看这珠子，你猜是谁送来的？你的知州许大人。”

凌雁秋咬着牙，一声不吭。

“哎，哪有什么江湖侠客，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最清楚。你拿着许大人的钱，去杀省督的人，救工部的人，和皇帝的走狗作对，上不得台面的下水道老鼠而已。说什么救国救民，你懂什么是国什么是民吗？一个拿起刀子的屠夫，放下刀你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语言的羞辱不能让凌雁秋动容。这几天刘雨说的东西给凌雁秋的冲击太大，这样直白的羞辱反而让凌雁秋感到一点放松。

透过来自波斯的猫眼宝石奇异的光泽，凌雁秋的身体更显得千娇百媚。

刘雨抓起一把翡翠珍珠项链砸到她身上“这么看，本都督才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大忠臣，你们刀尖舔血不过是残害更多无辜百姓，而本大人，只要在这里，就有无数贪官污吏主动献上投名状。为我的皇帝陛下扫除了多少帝国的蛀虫！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为了帝国，为了百姓，割肉饲鹰，出入宫闱，委身权贵，只为了天下苍生抛头颅洒热血！”

“都督。”素慧容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刘雨的胡说八道。

她小心的推开一道门缝挤进房间里来。关上门靠在门框上，低着脑袋不敢随意乱瞄。

凌雁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哦，忘了介绍了。她叫素慧容。柔弱无骨小女子，音颦笑貌可倾城。前生皇宫富贵加身，此时江湖漂泊无依。遭追杀，幸遇侠女拔刀助；预报恩，最难违心作秀时；弃旧友，人心总有两面时。实则为高级特务，武艺缠身，终究落成悲剧。可悲，可叹啊！”刘雨一把抓过素慧容，把脸深深的埋进她的胸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