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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在KW将澄清贴发布二十分钟后，SJ公关部向为首几家恶意炒作的媒体公司公开递送了律师函。即便此类函书的鸡肋效力众所周知，对方还是选择在第一时间偃旗息鼓。

身陷风暴中心的主人公覃真，则自始至终保持沉默。

这个时代娱乐至死，没有趣味的新闻不会新鲜太久。除却跟老板表明引起风波的歉意，她没有再耗费任何精力处理这件事情。

覃真给自己放了个长达三十天的假期。三十天里，她逛书店，探究影院，品尝茶餐厅，坐在长椅上观察年轻人们的生活节奏，成功找到从前慢的感觉。

沪城的人总是很多，犄角旮旯里也躲不过拥挤和喧嚣。她被人潮推着走，随大流地做起老年旅行团的尾巴，一路晕头转向地挤进弄堂。

时近五月，金桂还没有开花，只是枝干繁茂，仰头去看，叶子密密地伸展着，连成一片青与褐的天空。

导游拿着喇叭声嘶力竭地讲起桂树的科属，喧闹人群里只有覃真认真在听。

植物的介绍枯燥无聊，没有都市纸醉金迷的味道，有游客耐心告罄，转身时狠狠地撞到她的肩膀：“无聊死了，一棵树而已，有什么好看。”

覃真识趣地侧开身体，让骂骂咧咧的人顺利出去，再回头，导游已经结束冗长科普，挥了挥旗子，示意团员参观下一个景点。

她没有再继续跟下去，只因心中同样升起一句：这里分明只有一棵金桂而已，当初怎么看了这样久？

结局当然是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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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那场芙蓉楼里的无聊应酬终于有了下文。昌禾导演即将开机新片子，徐东给了投资，佟闫做了监制，沈伽一也因此攀上高枝。

尽管仍然要对外装装样子，理由是这部电影备受关注，试戏的流程还是要做足。

阿尔法停在楼下时，覃真特地准备了几句问候，上回电话里她很冷漠，与沈伽一结束得不大好看，这次见面难免要做做重建工作。

但其实是她多虑，对方看起来极其自然，两人之间不存在一丝一毫的隔阂。

“覃真姐，这次多谢你。”

沈伽一坐在一旁冲她笑：“我很早之前就看过这个剧本，当初觉得过分精彩，但与我无关，没想到真有一天可以出演。”

“我没做什么，是巧合。”覃真勾了勾唇言简意赅，“现在人选还不没有定下来，只是试戏，最终结果如何还是要看你自己。”

沈伽一露出清浅酒窝：“我努力做，争取不辜负你。”

覃真点点头：“正常发挥就好，不要有压力，你的实力没问题。”她用经纪人的口吻安慰合作的艺人。

“很难做到没压力”，沈伽一耸了耸肩，状作无奈：主角你听说了吗？”

“没有。”覃真的手机在休假时间里一直关机：“怎么，是很麻烦的人？”昌禾一贯喜欢用些脾气古怪的演员做主角，她对此早有耳闻。

“是陈泊闻。”

沈伽一利落揭露谜底，他捕捉着她脸上的神色：“麻不麻烦尚且不清楚，确实是大名鼎鼎的前辈。”

“是么。”

惊愕在覃真的眼中一闪而过，随后她随意地点头：“那有压力是正常的。”

她语气平常，沈伽一却敏锐抓住那一秒钟的波澜：“覃真姐，你和陈泊闻不认识么？”

他好像真的疑惑，多年来对这个问题充满防备，覃真下意识地反客为主：“怎么说？”

沈伽一再次笑了笑：“之前邀请你做嘉宾的颁奖典礼冲上热搜，我无意间点开网友评论，发现你们好像很多年前合作过。”

这样啊。覃真垂下眼皮，淡淡道：“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记不起也是正常。

“原来评论是真的。”

沈伽一仿佛发现什么趣事，他转过头去看窗外风景，半晌，又侧脸冲她皱皱眉头：“那我好羡慕。”

覃真将自己从繁琐合同里抽出身，看他：“什么？”

“我说我很羡慕前辈”，沈伽一假装抱怨地补充，“出道伊始就能跟你合作。”

覃真哑然，她摇摇头：“没什么好羡慕的，各人有各人的课业。”这羡慕实在没有必要，身边人一定想象不到，当初他们能够合作，完全是因为双方都没有选择。

“前辈年纪轻轻就站上金字塔尖，他的星途一定非常顺利，不像我这样跌宕起伏。”

沈伽一的感叹还在继续，他在屏幕上搜索陈泊闻的演艺生涯，冲覃真示意：“圈里有几位能在参演的电影全部饰演主角？很难这说不顺利。”

覃真没有去看，她是艰难岁月的亲历者，对这样若有若无的探究不感兴趣：“人还是要知足。”

本来话头应该停在这里，可她想了想，毕竟是自家艺人，于是又劝上一句：“就事业顺遂程度来说，你已经胜过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