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昏睡了七日
如今沈晏舟已经二十六岁,从前他本是不信的,但最近确实病发得越来越严重。
“沈哥,沈哥你有在听吗?哥?”
思绪被打断,沈晏舟这才不悦的转过身,“怎么?你这是觉得我下手狠了,心疼她了?”
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祁怜瞥了一眼床上的黎桉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连连摇头。
这个女人他可是认识,恩将仇报就算了还差点害死他哥的人,他怎么可能又怎么敢觉得他哥弄的这点伤就下手重了。
况且,
当年沈晏舟可是为了把他们祁家的大哥祁御带回来才明知虎穴还要亲自涉入的。
“哥,我怎么敢,当年要不是她恩将仇报趁你中计脱不开身跑了,你又怎么可能分心被仇家下的套套住,还差点……”
后面的话祁怜没有再说,
他从来都不敢想当年沈晏舟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带着他重伤的大哥一同从那虎穴安然无恙回来的。
“只是,三年前她不是跑了吗?怎么现在又……”
躺在了您的床上,
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后面的话祁怜没有当着沈晏舟的面问出口,毕竟他还想多活几年,只是嗅到八卦还不尝尝简直非君子,在他祁怜这可没这个道理。
索性的也就问出了口,
“回来找死的罢了,你这么关心不如你带回祁家,刚好给祁御冲冲喜气说不定他还能早点醒来。”
沈晏舟面上神色如常,看不出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块银布在擦手里的短刃,上面的血迹早就被擦干净了只是还有一丝血腥气的残留。
短刃折过壁灯的光晃过祁怜的眼睛,虽说他确实老大不小了,但黎桉,他哪敢,避邪似的连忙拒绝。
“别别别,这可使不得,我们祁家可容不下这尊佛。”
害怕再引来什么坑祸祁怜索性闭了嘴,将带来的药恭敬的放在了沈晏舟桌前。
最后临走时还是没忍住多叮嘱了几声,
“最近是发病更加严重了,要是真到了彻底失控的地步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药你必须按时吃,真的不能再胡来了。”
能用药压一时算得了一时啊,
就当为了整个沈家,也当是为了自己。
看着桌上的药和脖颈上缠满白纱布的黎桉,沈晏舟不屑的轻笑出声,
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能控制他沈晏舟的!
就算是劫,也不能!
见沈晏舟没有再说话,祁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将药放在桌上后便退出了房间。
……
等黎桉再醒来时已经是七日之后了,她整整昏睡了七日才醒过来。
听筒里的声音再次响起拉回了她愣神的神智,将手中的联系器握紧了些。
“安排你进沈氏的那个人我已经处理好了,她也只是如实和沈晏舟说了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她一个字都没说,你不用太担心。”
男人清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黎桉的耳中。
那日在斗兽场花高价救下老妇人的便是他,祁家的四少爷祁文祜。
“谢谢你,文祜。”
开口便又是感谢的话语,
要说黎桉这一生除了生育养育过她的人之外,亏欠得最多的便就是他了。
她和祁文祜两个人是在一场暴乱中认识的,当时祁文祜做为国际医生在外支援时刚好碰到了在暴乱中即将要生产的她,
因为她是华国人面孔的原因,同为华国人的祁文祜不免对她多为照顾,
不仅忙前忙后帮她,还亲自给她联系了权威的产科主任来接生,这才有得母子平安。
况且那日要是没有他,她恐怕早死在了那个寒冬腊月里,所以她欠了他太多太多。
“别和我说什么谢,我可是安安的干舅舅,他现在生病了这些自然都是我该做的,
倒是你,还好吗?”
清冽的嗓音顿了顿,祁文祜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握紧了些手机。
闻言,黎桉干枯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已经拆得差不多的纱布和脖颈,无奈的轻笑了一下,柔声开口回道,
“有你的帮忙事情发展也都很顺利,我现在一切都好,只是药我还没拿到安安他可能要多辛苦你了。”
黎桉没有说她昏迷了七日的事情,因为她不想他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