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陌路匕现

“阁主！！！”

见梵无倒地，十三守全部一瞬间将梵无护在中心，而书宁也挣脱了清梦，往梵无的方向跑去。

“站住！！！”

就在书宁快到梵无近前的时候两名十三守用剑抵住书宁的咽喉，警告她不许再靠近。

“让我去看一眼阁主，一眼也行啊……求求你们了……”

跑来的时候，就有两株泪花从书宁眼角飘落，此刻被十三守拦下不许去看梵无，她更是内心焦急到了极致，就连说话都带着丝丝哭腔。

“滚开……”

两名十三守依旧没有让书宁过去的意思，他们现在对书宁心中只有恨意，若不是因为她，梵无也不会如此。

“都说了滚开！”

两名十三守手中的剑更加贴近书宁的咽喉，丝丝鲜血随着剑锋流淌，滴在地上。

但书宁始终没有后退一步，而那两名十三守也不知为何，如此好的机会却没有动手杀了书宁。

一旁的清梦也是为书宁捏了一把冷汗，叶知水早已力竭，此刻只是强撑着身子，若是十三守动手，这里已经没有人能够救书宁了，就连叶知水可能也无法离去。

“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书宁终于还是无法再忍受内心的担忧，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滑落。

“咳咳咳……”

“阁主！！！”

就在众人剑拔弩张之际，一声声沉闷的咳嗽打破了僵局，原来是梵无并没有死，就如梵无在叶知水出招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一剑，没有丝毫杀意。

“几十道剑气，没有一剑伤及要害。”

两名十三守连忙将梵无扶起，经过仔细的检查，发现没有一道剑气伤及要害，梵无并无性命之忧。

“别哭，眼泪会冻住的……”

看着眼前哭泣不止的书宁，梵无缓缓开口，短短几个字，就将书宁拉回了她和梵无相遇的那一天。

寒风凛冽，处处埋有冻死之骨，书宁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失去了一切，战火停止了，但她的哥哥再也回不来了，一张战死的通告，几块抚恤的银两，破烂不堪的院门之中，只剩一个幼小的女孩在风雪中哭泣。

“别哭，眼泪会冻住的。”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女孩耳边响起，那时的梵无还是一个翩翩公子的模样，眼神温润如玉，身形纤细高挑。

“让她过来……”

时间回到现在，两名十三守听到梵无的命令后，稍作迟疑，还是将手中剑放下，让书宁去到了梵无身边。

“阁主……对不起……是书宁……是书宁任性了……”

书宁不知道这十年来不二阁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秘药的推出就是在自己拜入三圣门后不久，也不知为何，曾经那个温柔细腻，正直正义的阁主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但书宁一直都记得，那日梵无的出现犹如冬日的暖阳，温暖了书宁，融化了一切风雪。

可是这次回来，当她第一面见到梵无的时候，她就知道，曾经那个救她于寒冬之中的梵无，早已不知在何时死去了，自己的归宿不会在这不二阁了，所以书宁才会对外面的世界感到向往，想要去仗剑天涯，并不是不喜那安稳平静的生活，只是或许只有四处飘零，才能无憾地走完此生吧。

就这样，书宁跪在梵无身前，开始号啕大哭起来正如叶知水所言，书宁心中一直都挂念着不二阁，一直都挂念着梵无。

看着眼前眼泪不止的书宁，即使身负重伤，梵无还是想要举起手，想为书宁擦拭掉眼泪，但不知是伤势太重，还是什么原因，梵无始终没有伸出手。

“阁主……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看着被几十道剑气刺穿身体的梵无，书宁感到十分心疼，同时也觉得梵无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当误会解开了，一切又会变成当初的模样，或许自己也不用去流浪。

“苦衷吗……傻丫头……”

听着书宁提出的问题，梵无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是啊！阁主，您有什么苦衷，都告诉书宁，书宁一定会理解您，原谅您的。”

看到梵无表情的变化，书宁就像抓出那最后的希望一般，此刻只要梵无说出来，说出一个苦衷，无论是什么，书宁或许都会接受吧。

“天下众人无不为利所往，无不为权倾心……何来的苦衷，也无需要借口，我确实是变了……傻丫头……”

听到梵无的回答，书宁目光呆滞，双目中仿佛失去了光亮，就这样死死盯着梵无，不愿意接受这早已明确的事实。

“世间最善变的莫过于人心，记住今日的痛……”

“小心！！！”

突然，梵无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刺穿了书宁的腹部，血花随着匕首的刺入飞溅而出，就在书宁和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梵无又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