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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性”里的“可能性”吧。

所以暗恋一个人，又像是无人知晓的冒险吗？

但冒险往往是为所求，而存在牺牲其他珍贵的事物的可能，可暗恋会失去什么？就算被拆穿，也可以狡辩，可以粉饰。所以从一开始，暗恋不过是一个自傲的人，吝啬自己爱人的能力，却又希望赋予其意义。

沉默中，向晚的脑海里重复着这些不知所谓的思绪。

他们两个人都很安静，音乐已经填满了无声的空隙，还有多余的，从车窗里探进来的风声，不说话也不会尴尬。

向晚跟Melissa一家告别，虽说到底两人不过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但她们还是拥抱后，互相说了祝福的话，许多萍水相遇的人之间，关系总是这样，没那么无情，也没那么深刻。

贺以恩帮她把东西放进后备箱，两个行李箱，和四五个塑料箱，就装满了她来这两年的时间。

“地址我发给你了。”向晚说。

贺以恩点开地址，地图上显示离这里不算远，虽然跨到了海湾区旁边的法林区，但公交车车程也就多了十分钟。

目的地是一栋很大的独栋，大门挨着车库，需要爬几节台阶，楼高有三层，但没有前花园，不过纵深很深，后花园很大。

向晚的房间需要绕半圈花园，在稍靠后的角落，虽然是在二层，但出入口却是独立的，好像那种边角阁楼。房屋有四个卫生间，最近的就在她房间入口的楼梯旁，挨着一个类似库房的空屋。

贺以恩环顾后说：“很清静，出入也有自己的空间。”

“中介老板自己投资的房产，就拿来租给他的学生了，有五六间卧室，有的还是两人一间。这间房刚刚退租，因为有点小，而且冬天可能会冷点，所以给我的价格不算高，虽然比之前看的房要贵一点。”

“其他租客呢？是做什么的。”

“有的是附近M大学的学生，有的跟我一样，是刚刚成年的高中生。都是女孩。”

“性价比强多了，还更安全。”贺以恩说。

向晚点头，然后开始打扫房间，把行李和衣物大致规整好。

“需要我帮你什么？”贺以恩问。

向晚想了想，“你帮我把那些书搬出来吧，就放在桌子上好了。”

贺以恩将书落在桌子上，桌子旁有一个小的书架，他帮她将书也往里面放，但最后书太多了，还是只能落在桌子上，高高一沓。

“你买了很多书。”贺以恩说。

“为了学英文。”向晚说，“我词汇量不够，阅读能力差一点，所以就尝试多读书。”

“你现在英文很好。”贺以恩说道，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随口的回应。

“比我刚来的时候是要强很多。”

“你很努力，总是能看见你在图书馆里学习。”

向晚因他的话顿住，她看向贺以恩，他在低头随手翻看她的书。

她说：“我很少在图书馆看见你。”

贺以恩笑了笑，“所以你是学霸，我不是。”

“你是想说书呆子。”

贺以恩抬头看她，“不是。有目标并且为之努力，有什么不好的。”

向晚沉默了片刻，换了话题：“Lianna 他们说是几点碰面？”

“两点钟。”贺以恩看了下表，“我们差不多可以过去了。”

向晚再看了一遍李南栖发的碰面地点的信息，“现在回市中心要多久。”

“半小时吧，现在不堵车。”

贺以恩又问：“你饿吗？只说一起吃晚饭，他们应该吃了中午饭，你要先吃点东西吗？”

“先垫一点吧。”向晚说。

贺以恩正要问她吃什么，她又说：“我请客，你不要花钱。”

“好。”贺以恩答应，“附近有家热狗店不错，可以吗？”

“可以。”向晚说。

他们离开去了商场，贺以恩自己去买饭，留她在车上休息，他把手机落在了车上，一直不停地嗡嗡振动着，过一会，电话停下来，却又有其他声音从中间的扶手箱里传出来。

向晚犹豫后，打开扶手箱，看到几个看起来有些简陋的手机堆叠在内，其中一个亮着屏，显示了一串号码，没有姓名。

她合上，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打开看见，因此等贺以恩回来后也没有提及，只是说：“刚才你的手机响了。”

贺以恩把手上的热狗递给她，然后查看手机，他没有回拨过去，而是又翻看了一些未读的信息。

“有什么急事吗？”向晚问。

贺以恩摇头，然后说：“没有，应该是骚扰电话。”

*

碰面的地方在市政厅附近，贺以恩把车停回家，跟向晚一起步行去目的地。

“他们有说之后去哪吗？”向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