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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陋,公寓确实有两部电梯,只不过有些脏乱,四处丢着垃圾,还有一些看起来可疑的管状的塑料,向晚踮着脚跨过垃圾,然后进入了抵达的电梯。
电梯倒是使用正常,除了按键各处被画满了涂鸦。
她到达后,在楼里找到房东短信里说的房号。这里一层有四到五户的样子,这一户离电梯最近。
向晚按了按门铃,却没有听见反应,里面也没有传出声音。她犹豫后敲了敲门,然后一个叼着烟的亚洲面孔的男生给她开了门。
他打量向晚一眼,然后朝门里喊:“Tom,应该是你约的人。”,说的是中文,口音偏南方,但没有听辨出来具体是哪里的口音。
向晚紧张了一瞬,拿出手机来,犹豫后发了信息给许悦,写了地址,然后说十分钟后联系自己。
里面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应该就是房东,他殷勤招待她,带她在房内四处逛。
公寓本来是一室两厅,却被隔成了五间卧室,向晚要租的那间是房子本身的主卧,自带厕所,在房正中。
“这个租金在附近的位置很难找了。”房东跟在她身后碎念道。
然后与她寒暄:“看你年纪不大,刚来读大学?”
向晚敷衍地点头,没有说话,然后仔细观察房内四处。
原来应当是客厅的房间现在围成一个大的卧室,里面住了一对中年夫妻。刚才给她开门的人住在离门最近的房间,从半掩的门往里看,房间里很小,只放下一张上下床,上下床各住了一人。还另外有两个房间门是紧闭的,里面也不像有人。
“那两个房的住客啊不常回来,所以你常能见到的也就四个人,都是中国人,一起也好互相照料。”
那对中年夫妻似乎是要准备做晚饭,跟房东简单问候几句后,来了厨房切切洗洗,厨房很凌乱,各种锅碗摆放着,也因为所有房间都被隔成睡卧,导致厨房的灯光很暗。
房东看了一眼厨房堆叠的碗筷,“平时是有规矩的,个人的碗筷最好收起来,做晚饭要收拾好。”
他声音大起来,像是说给其他房客听。
刚才开门的男人对门外说:“我可不做饭啊,那是别的房客留下的,跟我没关系。”
房东还想说什么,又忍住,转头对向晚说:“情况就这样,你有什么问题吗。”
“水电费都包吗?还有多久付一次房租。”
“都包,不过网费要自己付,水电费用超过一定额度,所有房客也都要一起摊。至于房租,半年一付。”
“多少是超过一定额度。”
房东没有回答,“一般来说不会的。”
向晚沉默半晌后支吾一句:“我再考虑一下吧。”
房东的笑似乎冷了几分,但还是挂在脸上,“行,你考虑嘛。”
“不过,这里很抢手的,要不是这个房客有急事突然退租,可能还轮不到你来看就租出去了。”
他继续碎念了好几句,关于这附近的房租多么贵,这里的条件多么抢手。
向晚忍着听了几句,然后匆忙告别后从房子里离开。
这时候许悦的电话打来,向晚拿起接听。
“喂,向晚,你还好吗?对不起,我才看到信息。”
向晚看一眼电话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没事,我没什么事了,你也没晚多久。”
“不过你是在哪啊,我搜了一下地图上的地址,看起来有点偏。”
“我在看租房,确实比招租广告写的要远得多。”向晚转头看一眼刚才离开的房门,声音放低,“我已经没事了,回头跟你讲。”
她挂了电话,看了眼停在楼上半天没下来的电梯,不安地重复按了按电梯按键。
电梯的数字变换,停到了这一楼层,她低头上了电梯,余光看到电梯里还站着两三个人。
“你怎么在这?”
向晚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见贺以恩在旁讶异地看着她,他身旁两个男生是在中文学校见过的面孔。
“我来...”向晚说了一半,没有继续回答,反问他:“你来这干嘛?”
“找朋友。”贺以恩说。
沉默间,电梯到了一楼。
向晚先一步迈出去,贺以恩追上去,“你赶时间?”
向晚摇头,然后停顿后说:“我先走了。”
“等一会。”贺以恩说。
然后他转身跟同行的男生打了个招呼,话语间告了别。
他又转过头来,再问了一次:“你怎么来这了。”
向晚直说:“我来看租房。”
“这里的房都是群租,安保也不好。”贺以恩说。
向晚点头,“看着价格便宜嘛。”
她吐槽道:“结果确实不怎么样,说是自带卫生间,暗卫就罢了,墙上看起来都生了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