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7章 举世皆敌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部分，天生就存在一股魅力。

这种魅力，很难用三言两语形容，像是人格魅力，又像是身上自带一种气场，使得别人在他相处中，不由自主被其吸引，而后产生一种想要与其亲近的心思。

毫无疑问，璇玑瑶就在秦白衣身上看到了这股魅力。

“还记得三个月前，我让你前往虚天界吗？”璇玑瑶冷不丁地说道。

“记得！”秦白衣微微点头。

那时候的他，刚跟璇玑瑶认识，并且刚得知璇玑瑶来自未来。

紧接着，璇玑瑶就让秦白衣带着白，前往焚天炼狱的尽头……

那时候的璇玑瑶，也没有明说焚天炼狱的尽头就是虚天界。

对于此行的目的，璇玑瑶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说，在焚天炼狱之中有秦白衣需要的东西。

但到今天为止，璇玑瑶都没有具体明说，这个秦白衣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你需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璇玑瑶看着秦白衣，幽幽说道，“这个东西，就是灵族始祖对你的羁绊。”

“不过……”

璇玑瑶微微一顿，接着才沉吟道：“白严格来说，并不算是真正的灵族始祖，祂灵族始祖的转世，也继承了灵族始祖的一切，包括其记忆在内，但唯独没有继承其人格！所以严格来说，白是一个全新的个体，是灵族始祖创造出来的，一个全新的存在。”

秦白衣没有马上接话，因为璇玑瑶这话让他有些迷糊，白是灵族始祖转身，但又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这话乍听之下，有种自相矛盾的感觉。

这就好像在说，段九幽的转世不是段九幽，帝苍穹的转身不是帝苍穹一般。

但段九幽也好，帝苍穹也罢，他们从苏醒前世记忆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是前世自己。

“灵族始祖身为灵族唯一的皇，他的追求与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漠视生命，但并不热衷于杀戮。他追求力量，但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权力。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打破帝境桎梏，臻至那传说中的境界！”

“在上个时代，灵族始祖找到了打破帝境桎梏的法子，这个法子具体是什么迄今为止还没人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他选择转世与打破帝境有关——”

“另外还有一点，当然，这一点也是我的猜测。他在转世过程中，还自我抹杀了意识，所以才有了如今的白。”璇玑瑶开口说道。

“自我抹杀意识？”秦白衣眼中闪过震惊之色，这与自杀已经没有任何分别了。

就拿秦白衣来说，如果他自己抹杀了自己的意识，那么他接下来就算诞生新的意识，严格来说……

也已经不是秦白衣了。

怪不得璇玑瑶会说白严格来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灵族始祖。

“我还有一个地方不解。”秦白衣缓缓开口，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逻辑上说不通的事情。

“如果灵族始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突破帝境，那他连自我意识都没了，那他的转世之躯最后就算突破了帝境，跟他又有何关系？”

人，只有在有自我的前提下，才会有理想，才会有抱负，如果连自我都没了，那理想与抱负又有何意义？

“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璇玑瑶淡淡说道：“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段九幽，只要他死了，九州大陆就会重回巅峰，就会重新成为宇宙的中心，段九幽只怕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裁。”

“灵族始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打破帝境桎梏，臻至那传说中的境界。对他来说，只要能实现这一步，任何代价他都可以付出。包括，抹杀其自我意识！”

“而且，这里面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白，只是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灵族始祖，但祂还是灵族始祖！”

“祂有灵族始祖的所有记忆，灵族始祖的许多习惯，祂都延续了下来。比如对生命的漠视，比如对打破帝境桎梏的渴望，灵族始祖所有想做的事情，想要达成的目标，也会是白想做的，想达到的。”

“所以某个角度来说，白还是灵族始祖。只是跟上一个时代的灵族始祖比起来，如今的白，除了渴望打破帝境桎梏外，还多出了一个羁绊……”

璇玑瑶说到这里，再次看向了璇玑瑶，“也就是你。”

璇玑瑶心里，还有很多事没有对秦白衣明说！

比如未来的白，为何会成为现实与虚幻的噩梦，祂具体做了那些事，才会使其成为现实与虚幻的噩梦？

又比如，诸天万界所有族群都有忌惮、畏惧，以及仇视灵族始祖。

为何璇玑瑶不会？

那是因为璇玑瑶从未来重生回来的时候，天语族已经不复存在，但覆灭天语族的人并不是白！

所以璇玑瑶没有仇视白。

当然，天语族的覆灭，也有林烟无关……

否则璇玑瑶当日，也不会为了秦白衣，不惜动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