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危机,温晏赶到
“小美人不是本地的吧,来投亲的?”
男人肆无忌惮走进屋子,大喇喇地盯着徐知仪来回打量,贪婪的神色简直要化为实质令人作呕。
眼见男人往床边走来,徐知仪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你要干什么?”
男人嘿嘿一笑,眯起狭小贼溜的眼睛,随后一边摩挲着已经打结杂乱的胡子,一边将手摸向了被子边缘。
看着徐知仪惊惧交加之下却毫无办法的神色,男人的恶臭心理达到了极高的满足,然后他大手一挥就要掀开被子——
“刘二哥!刚才是我们不知好歹了,就照您说的办吧!”
沈霞从外面猛冲进来,按住男人的手。
她抬起头,眼眶和嘴角薄弱处已经被打得露出鲜红血丝,左眼下青肿得鼓起老高,但她仍是拼命咧着笑,一脸讨好,“大哥,咱们外面谈,我这妹子受伤又伤风,别给您过了病气!”
被称为刘二的不耐烦地低头看向沈霞,不由分说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沈霞一个趔龋趴到了地上。
“老子的事用你管啊!滚你妈的!”
白曦看着沈霞被打嗷地一声挥着小拳头就往刘二奔去,“你敢打我娘!”
徐知仪只觉得手里一空,下一瞬就见白曦被刘二提溜着脖颈子拎起来就要摔出去,她的心也一下悬起来。
“刘二!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徐知仪本能呵斥出声。
她强忍全身疼痛抬眼看向刘二,生来就温婉的长相此刻却幷不柔弱,她扬声道:“刘二,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知仪自幼在徐府长大,宫廷大内也出入数次,上位者的威仪早在日久的生活中潜移默化。
即使她此刻卧病在床,没有华服金饰加身,周身的气魄也足以镇住底下这群小喽啰。
一时间,屋内几个新进来的打手都愣住了,他们下意识全都看向刘二,一时拿不住主意。
“你们若在敢放肆!我保证你们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徐知仪的眼一个个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刘二满是络腮胡的脸上,“刘二,你现在退出去,我可以饶你不死!”
刘二立起眼睛,将白曦放下,左右看看。
半旧窄小的屋子,手无寸铁的妇人,半大黄毛丫头还有床上连伤带病的美人……
没有武力加持的气势只是虚有其表的泡沫,刘二很快就从短暂的呆愣中醒了过来。
“嘁!”他讽刺地匝匝舌,不耐烦地晃了两下头,把脖颈的骨头压得咯咯作响。
“小美人,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二砰地上前,一掌拍到被子上,两个眼睛用力瞪开露出下三白,“雍州府知府是老子的亲娘舅,在这!就是知县都得给老子面子!”
他话音一落,所有打手野人一样发出两声怪叫,这无疑加剧了刘二的轻狂。
他伸出手捏了徐知仪的脸蛋一把,说话时的唾沫星子喷了满炕,“连京州大官的马车,老子也是说截就截!所以你少在老子面前拿乔!”
徐知仪握紧拳头,侧头躲过了了他的手,随后愤愤地看着刘二。
她眼瞧着刘二起身,头夸张又做作地晃了一圈,“在雍州,老子就是天,别说一个女人,就是一百个,一千个,老子想要就能要!”
“对!我们二哥有那本事!”
“二哥,这娘们敢吓唬你,兄弟把她家砸了给你出气!”
那群打手抡起拳头就开砸,本就狭小的屋子转眼间就翻飞起灰尘和木屑。
他们肆无忌惮到处翻找,将一切能破坏的东西推倒砸烂,沈霞满面绝望地呜咽两声搂紧了白曦,而刘二就站在混乱中一脸得意地看着徐知仪。
怒火混合着无力涌进心头,徐知仪的指尖紧紧绷着,就连手臂已经发酸发痛都未曾察觉。
看着就在不久之前还温暖的小家转眼化为狼藉废墟,怒火熊熊从徐知仪心中升起,她紧紧盯着刘二的脸,发誓定要他付出代价。
“刘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刘二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反而坐到炕边,“行啊,等会在床上可千万别放过我,哈哈哈哈!”
突然,刘二笑不出来了!
只见一柄长剑架在刘二脖颈上,锋利的刀刃紧贴着皮肉,而剑柄之上郝然是一只带着月牙形疤痕的手。
刘二一愣,下意识就要起身,与此同时温晏翻转手掌,一把削掉了刘二头上的帽子,连带着一撮毛发也飘落在地。
“你找死!”温晏沉下声,素来和雅的声线饱含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