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似曾相识燕归来

此话一出，明日见千花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微变。

冥王则非常淡定，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屈白会问这个问题。

或者说，她等他提出这个问题，她早就知道屈白迟早有一天会提出来。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要看你怎么看待这个几个字，与其说是不是一个存在，那倒不如说两者能不能算成一个存在。”

“.......”

屈白紧紧闭上眼睛，他焦急地说道：

“也就是说，我遇到的那个人，她其实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吗？”

“谁？”

“西江。”

冥王想了想，“也不能说不是同一个人，起码你认为的她的身份是没有变的，如果你一直将其看作西江神，那么自始至终她都是同一个人。无论前前后后有多少变化，当你还觉得她是西江神，那她就一直都是你以为的西江神。”

“不过，如果你认为你的西江是和你相处的妻子，而不是广义上的西江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遇到的西江已经有三个了。”

“三个？”

屈白感觉自己有点承受不住，他就好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

“这是自然，如果按照我和你面前这个妻子来算，那么在你面前出现过的西江一共有三任，分别是身处神界的本体，也就是西江山进化出来的神体，西江神。

作为你和神之间的契约而产生的维系物，第二个西江便是你最开始看到的化身，她从本体中分离出来，成为你与神明沟通的媒介。

那个她就在你作战第四使徒的时候，完全献祭了自己，将自己的灵魂回归了本体，然后赐予你临时使徒的能力。”

“至于第三任，那就是在那所谓约定百日后再度出现的西江，也就是和你成为夫妻的那个西江，她是本体中再度分化出来的一部分，或许她接收了上一任化身的记忆。

但在她看来，上一任化身与她并不是一致的存在，她只是具有记忆的第一个化身的继任者。”

冥王继续说道：“当然，你要把她们看成同一个人也无可厚非，她们在你眼里又有什么不同呢？无论是你对她们的定义，你对她们的感观，你对他们的感情，也许这份感情从来都不是只给到一个人，而是在你无意识下相继地寄托在她们三个同称个体上。”

屈白看到了西江，那一个夜晚，从天上降临的女神，自己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圣洁的形象所吸引，他无法忘记也无法淡忘对这位神的崇拜与爱慕。

而在之后，他又彻底和她结成契约关系，她的化身就这样成为了自己身边的人。

再接下来，他与她分离，然后又重逢，在肉体与灵魂的交流后又俗套地和她结成良缘。

但现在却被人告诉自己，一直以来遇到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这算是那位西江神对自己的欺骗吗？

但她似乎一开始就没有骗自己，而是实话实说，早就告诉了自己，达成契约后会将自己的一部分作为化身来守护自己。

化身，或者说第二个西江也有提过在自己身边的是化身，本体自始至终都在所有人类不可视不可见的神圣天界，永恒神国里。

只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怎么会想那么多？

屈白他还是只把西江看做成和自己一样的存在来看，纵使自己知道她是化身，但却没认为本体和化身有什么不同。

而在后面逐渐的相处，他也慢慢的选择性地淡忘了这件事情，即便有人再提化身这两个字，屈白也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冥王没有去在他面前演示一遍，屈白就仿佛一窍不通，永远不会想到。

他苦涩地看着冥王，看着她一成不变的冷静，他现在想从她嘴里得到慰籍，想要这个亲口告诉他的家伙说一下自己想听的好话。

冥王没有动静，千花抱住屈白，将毫无动作的屈白埋在自己的胸脯里。

“其实那一天你就想告诉我对吧？西江，那天其实你并不是跟我说的真话对吧？西江，你其实彻底消失了，就像河之息一样吗？看到你化作光消散的那一刻我好像也感受到生离死别，但我却没有那么去想，而是仅仅当作一场普通的离别之愁。我真傻，我就不应该放你走，我为什么要让你牺牲自己，就为了区区使徒的力量？”

“地球哪怕是毁灭了，哪怕上面的人都死光了，这也不是你应该牺牲自己的理由......”

“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觉得你好陌生，我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你，那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啪！”

痛辣的一巴掌打断了屈白，接着又是一巴掌，然后是无数下耳光。

冥王居高临下冷冷地踩着屈白的脸，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一个只会在这里自我埋怨的废物，要哭要闹给我滚出我的地盘！我都有点后悔去接触你了，你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