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以身犯险篇
的酒盏重重一放,溢出的酒洒在手和案几,他维持抱着舞姬的姿势,面色已放下交欢时的深情,正沉静看着怒红双眸的白真,冷然:“白真,如果是风花雪月,天南地北,本座不介意与你一同相坐杯酒美人佳怀,不过你要记住,本座乃六界天帝,生而为王,死则成寇,任何人阻止不得本座的为所欲为!何况这事,好像不用你来插手吧?”
语罢,转而与怀中之人相视一笑。
白真再也忍无可忍,扯着嗓子迎怒震啸!
“润玉,你果真是个疯子!”
四下突然静止,只听得“刷!”地一声,白真一个飞跃上空将润玉连人带衣往上一提,重重地捶下一拳。
龙哀嚎的声音响彻在九天上空。
润玉整副身子被打翻到案几边,低哼一声,吐出几口鲜血,看向白真时依旧满眼冷漠。白真亦不放弃冲上来又是一拳,紧接着是酒盏果盘摔碎的声音,舞姬惊吓得四处仓皇逃窜着......
白真用力攥起他的衣襟,眼眸一瞬间的恨意想要将润玉千刀万剐。
“我白真今日朝天地立誓,此生,权当再无你这种朋友!”
穗禾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若是今日让穗禾看到这番景象,该是有多伤心,白真不愿再看到,她受伤的泪儿。
......
润玉看着白真决绝离去,心紧紧横着,他想要上前抓住白真怒斥一番,质问白真究竟有何资格训他,然而,他终究垂下了眼眸,九霄云殿彻底陷入一片狼藉。
月光稀疏,寂寞的夜,黑暗吞噬,仿佛隐藏着凶猛的野兽随时冒出来征杀四方。
润玉孤身一人坐在御座喝苦闷酒,被白真打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着,放眼对下,空无一人,无时无刻宣告着他注定孤独一生。他并非如此冷漠,他强烈挂念穗儿带给他的柔情似水,但转念一想穗儿心中始终挂念着孙大圣,心向花果山的一切,不禁怒火中烧,急于寻求个人宣泄一番。
抬眸看向空荡荡的舞池,那抹惊艳四方的身影依旧挥之不去,最后一杯烈酒下肚时脸色惨白如纸,刺红的双眸深深一凝,仿佛能滴出血来。
穷奇之力隐隐来袭,他难受地抚着心胸,下一秒“噗”地一声,案几上的鲜血立即淌了一桌,染红了他一身白衣如冠雪,沾了点在指尖,滚烫滚烫的。
心,真的好痛,好痛......宽大的白衣长袖下,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沁出点点血珠。
左手腕上挂着与穗禾一样那串蔚蓝晶莹的人鱼泪,今夜,人鱼泪的颜色并无任何光彩。
“穗儿,你究竟在哪儿......”嘴角仍滴着血珠,悄无声息,润玉紧紧捏着人鱼泪珠,此刻锥心的痛得如刀绞,不再挂念锦觅,穗儿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来回折腾。
眼前忽然一黑,润玉失去了意识。
夜,黑暗的夜空幕色凝重,无皎月星辰,阴暗得带着窒息的感觉。
魔界禺疆宫。
此时的宫殿内经旭凤得强大力量后短短时间内浴火重生,亦是一番残藉。
殿内所有人一身黑衣乌烟弥漫,除了殿中央一片血泊躺着一名绝色美人,她此时昏沉沉的睡着。只见她肤如凝脂,似乎作了噩梦那般,秀眉轻轻蹙着,香汗淋漓,修长的睫毛挂着滴滴泪珠,鼻梁高挺,唇瓣不点朱砂亦红。
暗黑的一片中只身白纱素绸缎,血如同彼岸在她身上凄美绽放。
“凤兄。”鎏英看着地面昏睡的美人儿,紧蹙着眉问旭凤,“我不知道穗禾究竟修得什么邪术,体内竟有一股佛光,莫名阻碍了我助她恢复记忆的法术。”
旭凤替锦觅疗伤后,将她小心安置好,也不回答鎏英的问题。
穗禾依旧沉静的躺着,一盆冷水毫不留情浇在她的身上。
一旁不少魔界侍卫对着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冷水她的凌乱了发鬓,脸上的妆容亦被淋得有些化了,清秀的素颜略有些惨白,面无血色。
水透过白纱渗入她溢血的伤口时秀眉愈发蹙紧,唇齿轻轻打颤发出低哼的叫声。
鎏英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晃着身子,来到我眼前半蹲下身子,看着我狼狈的模样不禁嘲讽一笑,啧啧道:“想不到吧,昔日高高在上的鸟族首领,竟然还有这么狼狈的一面......”她一把抓起我的头发,扯着我头发踉跄上前,将我往台阶一扔,“你也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既然上天眷顾你不让你记起一切,那我鎏英今日便替天行个道,让你看看,你以前这双手,究竟染了多少鲜血!”
鎏英抬起指尖捏起印伽,嘴里轻念着什么,在我额前用力一触,片刻,我的脑海像是被抽离那般,蓝白交错的光在我眼前刷刷晃过,仿佛不断有水涌进自己的感官,窒息难忍......
紧接着泪眼朦胧前,浮现出一幅幅未曾见过的画面——
我从一破蛋而出时爹娘便不在了,我是被弃的遗孤,处处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