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鸿门盛宴篇
“穗禾,爱,唯恐占有,方,得之平衡!”
陷入晕迷前,润玉情动的声音拂进耳里,柔和,与入夜酷刑无异,泪水滚落双颊,而其面额之上,此生,谨守千百年宫砂,消散而去......
寒冷的夜,暗星残月,往事如烟,覆在心口,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堵在四肢百骸的碎片,钉于身骨疼痛,挣不得,逃不开,迎风而化,吹散了一场噩梦,亦或,化作尘埃,这样,心就不痛了。
伤痕累累,心口撕裂。
酒,有浇不尽的相思;亦有,控不住的欲望。
这一刻我突然顿悟,不应该与他在身体交合那瞬,道出其他男子的名字。
勿为执念,伤怀。他会愤怒,不悦,即便是众人眼里温润如玉的男子,帝王,狠起来,就会逼出体内难以幻化的梦魇,嗜骨得让人痛不欲生。
清晨,润玉被窗外一缕光芒刺疼了眼。
悠悠然醒来,浑身轻松舒适。
睁眼瞧见得怀里禁锢的人儿,倩影倚肩,猛然惊愕,穗禾?昨夜因酒昏沉,闹得不成人样,隐约记得昨晚干的事儿。
冷哼了一声,随后会心一笑,搂紧了她。
他是君子,渴求爱得纯粹罢了。
眼眸无意瞥见穗禾脸上细腻的汗珠以及唇边的齿痕,瞳孔暗沉,掀开被子,只见穗禾紧紧抱肩,蜷缩着身子,噩梦凶险,紧蹙秀眉,她似乎在畏惧什么,浑身都带着伤痕,由颈至腿,无一处完整,腿部肌肤,烙印着龙鳞片状,触目惊心,竟是昨夜酷刑所致。
下身竟还流着血,染红床单一片。
玉体残血,脸色惨白,了无生气,再承受不得任何损伤。
目光触及底下一片刺骨殷红,凄切绽开,心揪紧,一瞬间,润玉恨不得自毁元神陨灭。
药王说,穗禾公主想必惹上了风寒,怕一时半会儿,很难醒来。
听闻小孔雀的事儿,白真赶来时早已寒着一张脸,眼中满是担忧。
“陛下,小神不明,众所周知,蟠桃盛宴上魔界众人被押走,无人敢在天界作乱,怎么一夜之间,穗禾公主伤得严重一身,到底是何人敢在天界行凶,恳请陛下明查。”
润玉不语,盯着药王一阵不自然,拽紧双拳,指尖泛白。
向来性子沉稳的润玉,很少如今这般心绪不宁。
白真挽望着润玉的反应,再对比穗禾伤势,本就有伤的穗禾,在颠簸之下,伤势重上加重,折扇,大概明了了什么。
行凶之人并非何人,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当触及穗禾肤脂玉体上一块儿青一块儿紫的,惨不忍睹,白真深吸一气,拼命隐忍怒火,孽缘,孽缘啊,润玉,你怎能对素无情爱的孔雀,下此狠手。
穗禾浑身滚烫炽热,药王为她开了几方药材,离去前,也为润玉把了下脉,随后惊喜万分:“启禀陛下,老臣发现,陛下平日里虚寒的脉象,如今对比,竟活跃许多。”
“咳咳......”润玉垂下眸子,压低咳喘。
待药王离去,明了,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变相发泄,随着润玉不屑的态度,白真再忍不住,怒甩扇子,“润玉,不是本上神说你,纵使蟠桃盛宴锦觅她带给你再大伤害,你也不应该将气扯怒于小孔雀身上,虽说丢失了记忆,可她毕竟已经受过天意惩治,如今不识情爱,何错之有。”
“是,失忆后的小孔雀性子上的确与锦觅相似几分,可她毕竟懵懵懂懂,你这样做,不仅无好处,让小孔雀心里面留下些许疙瘩,反倒对你不利。”白真沉着脸,若非与润玉多年好友,他早就动手教训了。
人心难测,润玉表面上是严于律己的帝王,私下竟使尔种手段。
宁愿盛宴过后就带小孔雀离得远远的。
整座璇玑宫一片死寂之象。
润玉弯身靠在一席榻座而坐,耸拉下脸,拽着拳,紧紧蹙眉。
他错了,错得离谱,事情既然做了,无翻转,但他从未后悔。
气未消去,看着他一贯清冷无情的脸,白真终是叹了口气,缓和了下:“润玉,我问你,你当真爱穗禾么?”
倘若不爱,他做这一切,到底为何意?
是报复,亦或利用。
“......”
白真抿唇,失望拧眉,握住扇柄的手指频频抖动,扯把嘴角儿:“也罢,既已如此,本上神还是带她离开天界,逍遥十里桃林,以后,你就一人孤独称帝罢。”
当白真欲要上前,连人带被抱走穗禾时,沉默良久的润玉道出一句:“爱!本座爱她!”不再因她心狠手辣介怀,只因,在他最虚弱时,是单纯的穗禾伴在他身边,这种感觉,甚至比爱锦觅时要强烈,爱她并非强占,但不甘,会促使一切皆不可能的事情,足够了。
一步走近床边,冷眸浮动,拿起药膏,为床上虚弱的人儿擦拭着伤痕,小心翼翼,穗禾,对不起,他紧紧握着穗禾冰冷的手,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