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不知道是因为身为镇灵的缘故还是因为莉娅温柔的性格，她非常招小动物喜欢。

须弥城内有许多猫咪，有家养的也有不知道哪里来的，但因为人们没有驱逐它们，所以日常走在须弥城内经常能看到它们的身影。

莉娅在酒馆唱完歌之后会在外面喂猫顺便醒酒，艾尔海森来找她的时候能看见好多猫围着莉娅喵喵叫，她半蹲在那里摸着猫咪们柔顺的皮毛，有种别样的温柔。

今天莉娅没有工作还是来了酒馆，因为赛诺刚刚结束了一次风纪官的工作，把提纳里、艾尔海森和莉娅约出来一起聚餐。

值得一提的是，莉娅和赛诺其实是牌友，还是那种坐在牌桌上能连打好几盘越打越投入的牌友。

饭局过半，莉娅记着时间与她平常下班差不多了，就提出自己要去外面吹吹风，顺便顺走了兰巴德老板烤的面包准备拿去喂猫。

她走到老地方，熟悉的猫猫们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看见她走过来，猫咪们就走过来一边喵喵叫一边蹭她的腿。

莉娅于是捞起一只幸运猫咪抱进怀里，然后把香甜的烤面包与准备好的火腿掰碎喂给猫猫们。

“莉娅，风有些凉，你冷吗？”艾尔海森拿着莉娅在酒馆里脱掉的外套出来找她。

“唔？哥哥你怎么出来啦？”莉娅抬头对他笑了笑：“还好，我不是很冷！哥哥你要摸摸这孩子吗？”

艾尔海森把她的外套搭在臂弯中，摇了摇头，脸上却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和浅笑——和莉娅待在一起，他真的不会感到任何的不适与疏离。派蒙和旅行者前段时间还说艾尔海森在莉娅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是两个人，他和莉娅在一起时都显得没有那么生人勿近了。

“不用了，它们的眼里只有你。”艾尔海森这么说，安静的向莉娅投注专注的目光。

莉娅的爱好除了睡觉之外还有其他更不艺术的方面：她格外嗜酒，几乎随时都能来上一杯。就算她酒量很好，镇灵对酒精的代谢也很快，但喝多了还是会上脸微醺的。莉娅喝不醉，但是微醺状态下的她和平时也不太一样。

微醺时的莉娅当然是有思考能力的，只是相比平时坦率得多。她也就在这种时候能看出来其实年纪也才二十出头，甚至比艾尔海森还要小。虽说艾尔海森气质冷淡疏离，但是单单看脸的话确实会被误会成是温柔大姐姐和高冷学者的年下恋爱物语……

艾尔海森不觉得莉娅喝酒是什么不良嗜好，毕竟莉娅又不是没有自控力的酗酒。在他看来，人没必要因为恋情而无条件改变自己的爱好——他们所爱的彼此不就是那个最初的最纯粹的自我吗？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太熟悉对方，可能存在的矛盾在二十余年的相处下都磨合得差不多了。

面包与火腿被猫咪们分食殆尽，莉娅把抱到怀里的猫咪放到地上，看着它们或快或慢的离去。

夜风吹动她的碎发，近处路灯投下的光让她的影子看上去被拉得很长很长。她今天挽起了头发，露出光洁修长的脖颈，酒醒得差不多了之后她好像感到有点冷了，缩了缩脖子。

艾尔海森在她的身边坐下，将她的外套递给她。

莉娅穿好衣服，靠过来亲艾尔海森的脸，然后说：“我身上没有酒气！”

艾尔海森感到有一点好笑，他追过去吻她的唇，说：“嗯，因为酒香都还没散去。”

他们在花坛后接吻，四下无人，连光都感觉遥远，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们相依偎着的这个角落。

“像不像那种未成年学者在教令院里偷偷谈恋爱然后躲在角落里接吻？”换气的间隙，莉娅忽然这么说。

她听到艾尔海森低笑出声，她环住他的手臂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她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还能听见艾尔海森的心跳声——又或许是她自己的心跳声。真神奇，她居然感觉有些刺激。

艾尔海森环住她腰肢的手臂微微紧了一点，是不自知的动作。他回答了她的奇思妙想：“教令院又不是什么方面的规矩都很古板啰嗦，至少从来没有紧致学员恋爱的规则。”

能够查阅教令院绝大多数文本与资料的大书记官这么说那就是真的没有吧。

莉娅只是随口一提，并不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关于恋爱的规矩。她和艾尔海森的大多数对话都像是现在这样非常跳跃只有彼此才能心领神会。

“西斯提妮前几天和我一起喝咖啡的时候问我，你办公桌上的那支花是不是我送的。我完全不知道你桌子上有花这件事。”莉娅在艾尔海森的怀中仰起脸。

“那个啊。”艾尔海森取下她的发饰放进自己的腰包里，让她靠着他的时候不至于被发饰顶头：“家里不是有很多插花吗？我帮你带花材回来的时候会注意留一支放在办公室里，我看到那支花凋谢的时候就知道家里的花差不多又该换新的了。”

“啊。”莉娅确实想起来，家里那么多插花，那些花材除了她出门正好起兴买回来的几支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