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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让我留下来?”
纪芙琜知道他在明知故问,可她说不出留下来这种太暧昧的话,只好含糊道:“反正不要(走)。”
柏斐翻身坐到她身旁,掐着她下巴转向他,让她只能直直地撞进他的目光中,不留一丝躲避的余地。
“你想清楚,你脚已经好了,我留下就不会一直睡客房了。”柏斐平静认真地告知她自己的诉求。
“所以,还要我留下来吗?”
纪芙琜也平静地看着他,只是底下拽紧了睡裤的手出卖了她的紧张与羞涩。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直起身凑过去亲他的唇。有时候亲吻也是一种允许。
短暂的亲吻过后,柏斐去浴室洗澡。纪芙琜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厅,拿着书回了房间。
靠在床头看了一会书,几分钟过去了,内容仍停留在那一页。书主人的视线是落在书页上的,只是思绪早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下把她的注意力拽了回来,纪芙琜把书放到床头,迅速地关掉了房间的灯,背对着房门躺下。黑暗给她带来了些许的安全感。
很快柏斐推门走了进来,能听到他把水杯放在了床头,随后小声问了句:“睡着了?”
“嗯。”纪芙琜应了一声。
而后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纪芙琜有些害羞尴尬地把脸埋进被子里,只想当自己不存在。
柏斐在身后轻笑出声,不一会也躺到床上钻进被窝里。
伸出手把她环到怀里,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到她的脖颈间,“你要是实在害怕,我就回隔壁房间去睡。”
纪芙琜不想认怂,转过身去面对着他,盯着他的睡衣领口嘴硬道:“我害怕什么?”
柏斐无声地笑笑,拍了拍她的背,温声哄她:“好,你不怕,睡吧。”
安静了一会,纪芙琜没什么困意,在他怀里微微仰起头来,想看看他睡着没有。
可惜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清,可见度太低的原因,只能隐隐看到团黑色的影子。
黑暗中也容易滋生出莫名的勇气。纪芙琜缓缓地靠近,嘴唇轻轻地贴上了他凸起的喉结。
试探性的触碰只一下便收回,纪芙琜悄悄往后退开。
途中还能捕捉到柏斐极轻地吸了一小口气,此时彼此都知道对方清醒着,谁也没说话。
只是下一秒他就准确地在黑暗中捏上她的下巴,使她的脸被迫抬了起来,接住了他强势而来的亲吻。
舌尖在口腔内疯狂掠夺,津液或是呼吸,所到之处的一切都是它的目标。
直到纪芙琜身体明显有些不稳,呼吸也逐渐凌乱,他的舌才慢慢退了出来。不过吻仍重重地碾在她的唇上,深却缓、一下接着一下。
直到身后的肌肤传来冰凉的触感。
纪芙琜在感知到的一瞬间就睁开了双眼,反应过来的片刻后也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拒绝。任由自己一头扎进这一同编织的甜蜜情网中,与他共沉沦。
过了很久,他的手似是不甘愿停留在这安全的平地,手指往上轻点在她的脊椎上。
这若有似无的触摸轻到找不到痕迹,纪芙琜有些受不了,不自觉地瑟缩进柏斐的怀里,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
直到手找到了它此行的目的地,在排扣构筑成的悬崖边上才将将停下,纪芙琜的敏感和不适也渐渐散去。
柏斐的亲吻也离了她的唇,转战到耳朵上,轻声问:“睡觉不是不穿吗?”
纪芙琜的耳朵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靠近还是询问。
小声地嘀咕或是回答:“你怎么知道。”
“看到的,上次给你拿了不是没穿吗。”
纪芙琜的耳朵变得更烫,一时间分不清他说的看到是指后来在浴室里还是……别的什么,可惜这个疑惑大概是永远找不到答案了,她根本问不出口。
柏斐此刻也不需要她来解答,语气中带着不知是得意还是雀跃说:“解了?”
“嗯。”回应的声音细若蚊蚋,叫人听不真切。
可一直注视着她的柏斐没有错过,得到应允的瞬间从背后抽出手来,回到前面不急不忙地解开了她睡衣的第一枚纽扣。
纪芙琜慌了神,她以为的只是从衣服里面摘出来。
来不及阻止,最后回应她的只剩下突如其来的既冰凉又温热的触感、以及藏匿在黑暗中细细的轻吟。
……
第二天早上起来,柏斐去厨房煮早餐,纪芙琜在房间里换衣服。
今天穿了件领口稍低的毛衣,去卫生间刷牙的时候才发现在衣领的遮掩下露出的半截红痕。
纪芙琜掀开看了下,又红着脸盖了回去,转身回到房间在里面加了件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