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悲伤

“小子，很可惜，你的生命力是真的很强，如果你就这么躺着，等到我离开再像个老鼠一样爬出来，不就没事了吗？可惜你出来了，我会好好的踩死你这只蚂蚱！”

陈墨没有理会，他再次挥舞锈刀，刀光层层叠加！

项衡只是握紧拳头，庞大的魂力在肌肉中游走着，仅是外围的魂压，便已经将其刀光完全格挡。

这不怪陈墨，在和乌鸦的对战中，魂力便已经消耗得所剩不多，挥出的力量，可能都没有原本的五分之一。

当拳头即将击中陈墨时，一发铭刻着圣经文字的子弹刺破空气，与那拳头相撞！

“砰！”子弹在接触到拳头的瞬间被炸开，声响刺耳。

陈墨整个人被余波弹开。

而项衡则是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男子。

男子戴着一顶不像样的草帽，一身黄皮靴子沾染上了泥巴，配上他那张长满胡茬，眉眼轻松的样，谁都不会想把高手和他搭上边。

“真是让人意外，你会在这。”项衡目光冰冷看着来人。

那人只是哈哈一笑，“你不也是。”

“别把我和你方烎混为一谈，抛开你手上那两把枪，你能活在我手下多久？一秒？十秒？”

方烎只是笑了笑，没有避讳，“你说的都对，离开了这两把枪，我啥也不是，但你别忘了，我是猎人，猎人怎么会离开自己的枪呢？你知道为什么吗？”

项衡脸色一冷，没有回答。

方烎自顾自作答起来，“因为离开枪的猎人都成了猎物。”

战场寂静无声，这个冷笑话确实很冷，就连陈墨这个不太会说话的人都感受到了尴尬，方烎，陈墨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议会唯一给予了S级称号的猎人，算是独一份荣誉，但大多数的驱灵师，都认为只是议会为了安抚猎人们而做的表面功夫。

“你来这，是想和我说这些的？”

“不是，我来很简单，你不能杀他。”

项衡眯眼前行，只是“哦”了一声，像是不愿意和他多做解释。

方烎无奈摊开双手，他知道，这场战斗是免不了了。

两人战斗一触即发！

陈墨并没有站在原地当个傻子，现在露丝也应该安全了，他则是趁着两人打斗逃到安全的地方。

……

深夜，陈墨并没有找到露丝，反而在一处僻静郊外遇到了那猎人方烎。

方烎并没有和他叙旧，在陈墨慌神瞬间，右手便握着一把嵌刻了十字架的手枪抵在了陈墨的脑袋，脸上也没有白天那般嘻哈，浑身上下杀意不加掩盖，陈墨清楚，他是真的想杀自己！

“我问，你答，过三秒，我开枪，你死。”只有十二字，可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杀机。

“第一个问题，你这把刀哪里来的。”

“别人给的。”陈墨给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方烎没有纠结，因为这都不重要，“你的刀法是谁教的。”

这一下，陈墨突然间愣住了，一个人名突然闪过，这几天他一直在间接选择遗忘的人名。

他这时候也清楚了，方烎是认识楚云霄的，而且很熟，熟到能够一眼认出陈墨这几近平凡的刀法。

“一个姓楚的。”

其实陈墨还想加上邋遢汉子这四个字，可突然间想到，他现在说不定已经火化了，那黑白照上，估计也只会是他年轻时候的帅气脸庞，哪还会有人记得他那张不爱打理的面容？

有的话，大概也就只有他陈墨了吧？

两人的话题就这么止住了，方烎没有回答，只是收枪离开，点上了一根旱烟，没有说话。

突然有一瞬间，陈墨又想抽烟了，大概是郁闷，就只是郁闷，说伤感，其实也谈不上，两人其实也只是认识七天。

可真说起来，他大概还是有些难过的，邋遢汉子说过，这个世界上，他很像他，所以他很照顾他，既是照顾曾经那个懦弱的自己，又像是在照顾自己为数不多的晚辈吧。

掰掰手指头算了算，其实真正在意陈墨生死的人很少，一只手来数都绰绰有余，但庆幸的是，他很清楚，那个邋遢汉子肯定在这其中。

其实他一直有一句话忘了说，其实他姓楚的，在握刀的时候很帅，很有架势，对上那些个公子哥，都不带输的帅！

可惜了，现在说了，你应该也听不到吧？

露丝在方烎离开后，便已经找到了陈墨，她和陈墨之间的奴仆关系让她在方圆百里都能够感受到他的位置，即使现在血统被龙血压制。

本来她想上前，可在看到陈墨的眼神后，她停住了。

在月光下，那双独特得让露丝想要收藏起来的猩红双眸，黯淡了些许，在她的眼里，此时此刻的陈墨，就像是只流浪猫，舌头总是在舔舐着伤口，想要捋顺毛发，可再怎么捋，那伤口就是不见好，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