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摆摊卖烧烤

这些天，外面无工可做，哥仨闷在出租屋，在闲聊中贾志国提起，国际庄刚建了一个大型商超购物中心《百汇门》，因为刚开业，购物中心有优惠，客流量很大，门前聚集了不少卖特色小吃和小商品的摊位：“咱们是不是琢磨一下，打个时间差，做点小买卖，等有了装修工程再撤摊。”贾志国在征求两个弟弟的意见。

贾志新说：“对！咱不能光在家里等饭吃！”

贾志军说：“要不咱也摆个卖锅贴饼子的摊位！卖那玩意儿准火！”

贾志国说：“不行！锅贴饼子做工太复杂，还得买一个烤饼子的大锅，咱们是临时摆摊，等哪一天装修工程有活干了，咱就撤摊了！”

贾志新说：“要不咱摆一个烧烤摊，卖羊肉串！”

贾志军兴奋地说：“对！就干这个，操作简单，订做一个烧烤箱，买点煤炭，把羊肉串架在上面，撒点辣椒面，胡椒面，就成了！”

贾志国拍板了，就这么干。

贾志国三兄弟推着四个轱辘的货架车，车上放着烤箱等工具，在百汇门前挤占了一个摊位。这里客人川流不息，熙熙攘攘，便道两侧，卖杂七杂八小商品的，卖小吃麻辣烫，烤鱿鱼，朝鲜冷面，炸鸡腿鸡翅，烤面筋等等。小贩们吆喝声，叫卖声，延绵不断。哥仨忙了一天，回家一算账，只挣了一个吃饭钱。

国际庄要在古城开一个商品订货展示会，其中有一个展厅，涉及到装修建筑工程，贾志国决定参加这个订货展示会，看看有没有揽到工程，接到订单的可能，会期比较长，他要在古城住上几天，烧烤摊就交给两个弟弟经营了。

烧烤摊现存的羊肉，马上就要卖完了，先前都是贾志国负责进货，现在贾志国不在，任务就落在贾志军身上。这天他开着电三轮来到肉食批发市场，看到这里批发售卖羊肉的摊位一个挨一个，摊主操着天南海北各种口音，高声叫卖，贾志军没见过这种场面，有点蒙圈儿。

他连问了几家，感觉价格太贵了，这羊肉批发，一天一个价，烧烤摊羊肉串的价格可是固定不变的，买哪一家的羊肉呢？他举棋不定，正在左右为难之时，一个操外地口音的中年男子叫住了他，那男子皮肤黝黑，两眼发着狡黠的目光：“小伙子！你是不是要买羊肉啊？”

贾志军点点头说：“这里的羊肉太贵了！我们开烧烤摊，中间都没啥利润啦！”

中年男子说：“我这里有便宜的！你要吗？”

贾志军以警惕的目光看着对方说：“你别拿病死牲畜糊弄我！”

中年男子说：“我这个肉绝对不是病死肉，是正常宰杀的！你过来看看，价格绝对合适！”

贾志军跟他走过去，看看摊位上的肉质，发暗红色，连一点肥油脂肪也看不到，便疑惑地问：“你这个是羊肉吗？”

中年男子将嘴巴贴近贾志军的耳朵，悄悄说：“我这是骡子肉！”

贾志军笑了：“我买得是羊肉，你弄一头骡子肉耍笑我！”

中年男子摇摇头说：“你呀！没见过世面，还是太嫩了。你以为这个大厅里高声叫卖的都是羊肉吗？这里面有猪肉，鸡肉，兔肉，鱼肉，豪猪肉，马肉，驴肉，包括以前禁止宰杀的果子狸肉都有，就看你买回去干什么用了！”

贾志军说：“我烧烤摊是卖羊肉串的，其他肉和我有关系吗？”

中年男子说：“你没看到有些摊贩身旁，放着一个盛放黄色液体的罐子吗！那黄色液体就是羊汤，是用年迈老羊的羊油和杂碎勾兑起来的，那玩意儿羊膻味绝对浓，拿其他肉在里面涮一涮，就变成糊弄顾客的羊肉了！人家卖假羊肉的，可比卖真羊肉的生意火爆多了！”

贾志军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联想到百汇门前身边那几个卖烧烤的，每次晚上收摊，他们就到附近的酒店大吃二喝，而自己和哥哥卖羊肉串挣得那些钱，除了买盒饭，就剩不下几个钱了。原来做生意还有这么多猫腻。

他也想跃跃欲试，就再次查看摊位上的骡子肉问：“你这骡子光干活，不吃饭啊！怎么身上全是瘦肉，一点油星儿白肉也没有！”

中年男子说：“我这头骡子太老了，干不动活了，好几天不正常吃饲料，我就把它杀了！经我们村的兽医检查，绝对是非正常死亡，不是病死牲畜！”

贾志军买了一块骡子肉，又买了羊汤，他将骡子肉在羊汤里浸泡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来带到烧烤摊。贾志新发现这次买得肉色泽和以前有差异，就问：“这是羊肉吗？怎么肉色发暗发红，全是瘦肉，一点油星儿白肉也没有，别被小商贩骗了！”

贾志军说：“大哥以前买得是小羊肉，我买得是老羊肉，老羊瘦肉多，现在人们都是爱吃瘦肉啊！”

贾志新说自己在外面揽了一个小活，占用几个小时就能收工赶回来。贾志军也希望二哥去忙活别的事，省得他在这里问这问那碍事。贾志新走了。

贾志军拿出一个硬纸板，做了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肉串大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