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赌伤命

花如龄和菲菲走到校门，就遇见白函和一个年轻女人一起来学校，从相貌来说应该是妈妈，她妈妈眼睛红红的，穿着朴素，看起来也是饱受生活折磨的人。

花如龄和白函只是眼光互相交错了一下就当认不得，白函也心领神会，白函比前阵子要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红肿着，只有晚上睡觉哭才会有那样的眼睛。

她预感不是很好，她直觉白函的母亲知道这个事，今天来学校不知道要怎么样。菲菲买了两个土豆饼，递给花如龄一个，问她“你认识那个白函？”花如龄赶紧摇头“不认识。”

菲菲看着花如龄的眼睛“我错觉吗？我总感觉你认识她。她也认识你。”花如龄打哈哈“同一个年纪都多少有点眼熟，有什么奇怪，喔！给你用一个东西。”

她拿出玉兰花香水喷了点在菲菲的鼻子前面，菲菲才反应过来是香水，凑上去闻了一下，突然菲菲大叫起来

“香奈儿！香奈儿啊！”

什么东西？花如龄转身看后面没人啊，菲菲双手接过香水瓶子，一副惊叹的表情

“谁给你的？”

“萧乔”

“天呐！他竟然给你香奈儿香水。”

“没有啊，这是他自己做的白玉兰香啊。”花如龄看看瓶子上确实有个logo，她明白过来菲菲是看到这个瓶子以为是叫香奈儿的香水。菲菲恍然道

“原来是他做的，用香奈儿的瓶子装，明白了，他不会把她妈妈的香水倒掉装你们搞的这个吧。”

“没准喔！倒了就到倒了嘛，你这么惊讶干啥。”

“你知道这小瓶多少钱吗？”

花如龄摇摇头，菲菲叹道

“一千多啊，你们就拿着当花露水倒了。”

花如龄想象一下萧妈妈回到家看见自己的香水不见了，萧乔倒了，希望她能释怀，顺便给儿子普及一下奢侈品的品牌。

花如龄追问

“好不好闻？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没有啊，不闷头。有名字吗？”

花如龄想了想道“叫夏语好不好？”“哟！这么文艺的名字啊！不是你风格啊。”菲菲挤兑他，花如龄笑了起来，仿佛已经幻想了夏语香水的销路，说道“夏语是我们推出的第一款香水，包装后拿到学校卖，卖50一瓶，网络上也销售，天啊！我要发财了！”

菲菲拍了她一下“醒醒啊！做什么梦呢，被老师知道你等着被请家长。”花如龄不得不回到现实，前阵子的钱都给了白函，囊中羞涩，为了解决经济紧张的情况，她想起了西城的地下赌局。

那里常年赌些奇怪的局，比如：谁会追到校花，谁下次考全年级第一，或者谁能打得过谁，校园里小刀会和弯刀会群架谁胜出，五花八门，只要能引起话题的赌局，庄主都会拿来开赌，参赌的大部分是学生，最小的赌注五块钱，一年级的小学生也有不少参加。

走进西城中学，有的学生们穿着各式各样的便服，蹲花坛上假山上抽着烟也没有人敢管，花如龄穿着齐整衣服走在校园里还倒反成了异类，引来别人的侧目，她走进西城的小卖部，实为小卖部，暗地里就是赌场。

老板在这个学校二十多年了，现在已经退居二线，目前是他的儿子和媳妇打理这里的生意，白天卖小吃，盒饭，副食给学生，你要是买啤酒香烟他也不管你是不是未成年人照卖不误！

据说只有你想不到的东西，几乎没有他不敢卖的，黑单车电动车，有的学生被偷了，往这里来和老板说一声，下午就推出一张黑车给你，有的同学隔几天就看到自己的车被别人骑着；还有卖色情碟片，甚至收容小情侣在他那后面几间客房颠鸾倒凤几个小时。

别看这里私下藏污纳垢，吃饭的那几张桌子倒是打扫得颇为清新

木头桌椅用豆腐水洗得摸起来楞楞的，店里还有两个婆娘帮忙打扫，老板的媳妇还会用土陶罐装清水插些鲜花放在桌子上，颇雅致。

花如龄吃过他家做的凉米线，放的冲菜又绿又嫩，冲菜没有了就放芥兰，辣椒又红又香，辣得不盯嘴，醋卤酸甜刚好，小媳妇孩子们叫他秀娟姐姐，记性很好，来吃过三次的她能记得脸熟和口味喜好。

因此她自己管的正行生意也不比老板的黑路子差，外校的很多学生也慕名前来，还带动了老板的赌局规模。花如龄就是被她的凉米线俘获的。

有时候她不参赌也会来吃上一碗米线，秀娟姐眉目清秀，做事麻利，性子也火辣，高兴的时候窈窕身段，净白面庞，亲切的招呼学校里这些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初中生和高中生，一旦骂起人来，绝对不带重复的。

花如龄见识过，印象深刻。见花如龄进到店里，秀娟笑着打招呼

“要吃凉米线吗？加多花生面是吧？”

花如龄笑着嗯一声，问道

“老板在吗？”

她老公听到声音从后面掀开帘子，面无表情，黝黑面